在得到老闆的命令,來此之前,布加拉提收到過一封神秘的信件。
沒有一點預兆,也沒有寄信人的姓名,這封用雜志剪裁并拼出的信出現在讓人猝不及防的睜開眼的某個清晨。裝在牛皮紙袋中,躺在深黑色的茶幾上,而昨晚,這個始終兩人一組守夜的小隊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異常。
“用可以輕而易舉殺掉我們的手段來送信,算是一種示好,還是威懾?”
無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們看着此刻還是未知數的牛皮紙袋,陷入一陣難以言喻的沉默。
但很快,這份沉默被打破,布加拉提道:“阿帕基,如果使用你的替身,能不能追蹤到一些蛛絲馬迹?”
“時間和人物都是未知數,有一定的風險。此外……”阿帕基看一眼在一邊的喬魯諾,冷哼一聲,“我不會在不信任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替身。”
喬魯諾沉默片刻,道:“或許我們需要補充一些物資,不如由我出去采買。”
納蘭迦興高采烈舉手:“我也想去,我要買兩卷新的磁帶!”
布加拉提抱歉的看一眼喬魯諾,默認了他的選擇。
阿帕基道:“納蘭迦,你留下。”
納蘭迦不滿:“為什麼?我也想去采買,我又不會亂花錢!”
阿帕基:“……”
最終納蘭迦還是得償所願的和喬魯諾一起開着車去采買“必要”物資了。
替身使者‘憂郁藍調’根據所在地點的記憶,替身可以倒帶到指定的時間點,并變身成在該時該地出現的一個人物,重播他當時的行動。隻要送信的是一種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生物,憂郁藍調就可以複現他的體征。所以理論上來說,隻要根據這封信附近的‘記憶’,就可以重現當時送信者的模樣。
然而此時此刻,阿帕基的替身能力發動之後,卻陷入了一片虛無。
“阿帕基,你的能力發動了嗎?”布加拉提猶豫發問。
“發動了,我的替身能力一直在發動之中,但是……”阿帕基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懼,“但現在,我無法感覺到我替身的存在。”
但好在,替身能力仍舊可以被解除,解除後憂郁藍調就再次回到阿帕基的身側。
“……還要看這封信嗎?”阿帕基沉默片刻後發問。
福葛理智道:“不論對方是出于善意還是惡意,我認為現在我們要做的,都是看這封信。”
如果對方是出于善意,那麼強大善者的善意應該被認真對待,而倘若出于惡意,那他們為了自己的安全和掌握更多的信息,也隻能看信。
然而,這碩大謎團下面緊跟着的,好像也是一片虛無。
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的字體,拼起來組成了像兒童首次學會拼寫一樣亂七八糟的一句話:你們在趨近迫切要逃離的危險,但另一邊也不是天堂。相比于前進,更重要的是不選擇。
“……”
“不是藏頭信,沒有任何被遺漏或者需要編碼破解的信息,就是這樣一句話。”
“相比于前進,更重要的是不選擇……?是不是多了一個不字?”米斯達指着這封信問。
“那麼問題來了,這句話中有多少個添字漏字,又有多少錯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