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加納山上,不時傳來幾隻烏鴉尖銳的叫聲。
“啊~啊~”
李澤擡頭瞪了眼落在枯枝上的烏鴉,背着鋤頭繼續前進。
coco在前面探路,四處嗅嗅,跳到一個大石頭上面,停下來回頭望着他。
李澤撓撓頭,“這麼大的石頭,有點棘手了。”
他打開手機看到幾十通未接來電,尋思找到幫手了。
正在警局焦灼的夏芸收到李澤的電話,立馬接通罵他是個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
結果對面輕描淡寫來一句,“想要真相,來加納山。”
夏芸看着挂斷的電話,再打過去是無人接聽。
她不能放棄這條線索,看着外面黑透了天,決定闖一次。
山裡又黑又冷,草叢裡還發出窸窸窣窣的怪聲。
夏芸拿着手電獨自一人前往深山老林,這次她帶上配槍。
伴着深山老林發出的奇怪聲音,她吓得加快步伐,後悔獨自赴約。
她總感覺有人在她身後,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就在她低頭查看地圖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低語,吓得她抱頭亂竄。
“夏警官居然會害怕。”李澤站在她身後無奈地攤開雙手。
“你!”夏芸要被他氣暈過去,“大半夜,把我約到山裡幹什麼?”
李澤朝她扔來鐵鏟,“當然是來幹活的。”
他指着大石頭,示意夏芸一起開挖。
夏芸雖然很想揍他,但為了真相暫時忍住了。
二人鑿了好久,終于聽見石頭發出響聲,隻聽“咯噔”一聲,石頭滾落了下去,卡在兩顆大樹中間。
李澤大喜,拼命刨土,不一會兒,一副屍骨從泥土裡顯露出來。
夏芸仔細數了數,總共十三塊屍骨,唯獨缺了左手,屍骨已經出現鈣化,看起來年代久遠,暫時還不能分辨是男屍還是女屍。
她拿出手機拍照,為了保護現場扔給李澤一副手套,她将手伸進衣服裡,與他保持安全距離,“你怎麼知道這裡藏着白骨,難道?”
李澤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夏芸已經不相信自己了,他舉起雙手靠樹站着,“你的疑惑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但你先不要摸槍。”
現在對他而說,生命最重要,他可不想因為誤會一命嗚呼。
夏芸嗤笑一聲,從口袋拿出紙巾擦了鼻涕,“瞧你緊張的樣子,山上凍的我鼻涕都出來了。”
李澤深呼一口氣,順勢坐了下來,“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嗎,五名死者均是男性,丢失的都是左手。”
聽他一說,夏芸倒是想起來這個案子,那會兒她才上高二,學校裡傳着亂七八糟的傳聞,說不交作業的人就會被剁去左手。
當時夏芸吓得天天在學校寫完作業才敢回家,不過沒過多久,兇手就被抓住了,她就忘記了這個事情。
李澤搖搖頭,“其實真兇并沒有被抓住,而我親眼看到她在人群中逃脫,還在現場遺落一個手絹。”
他拿出手絹,解釋今天召集貓貓們去尋找這個氣味,然後coco發現了蛛絲馬迹帶他上山。
夏芸有一句話沒說錯,就是兇手總喜歡重返案發現場。
此話一出,夏芸驚訝地嘴巴根本合不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那個案件中的受害者都不是無辜的,當你越接近真相,就會了解兇手的作案原因,但我當年隻不過是一個窮小子,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抓一個連環案的兇手。”李澤冷漠地說了出來,他遭受的一切不值得為此付出生命。
夏芸暫時還不能接收這個驚天線索,她現在最想知道小巷的死者究竟是誰。
李澤看到她雙眼驚恐,抱起一旁的coco撸了起來,“這個陳年舊案先放一邊,現在說說死者吧,他老婆是不是說解由病的很重,隻能見一面?”
夏芸震驚了,沒想到他說的跟警長說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知道?”
李澤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會這麼老實說出真相,沒有其他有效證據,你們就不能拿她兒子的DNA驗證死者的身份。”
他打開一篇新聞報道遞給夏芸。
夏芸仔細翻看,恍然大悟,“他們的公司明天上市!”
“所以解由必須活着,即将開盤的公司,老闆去世會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所以解由的妻子肯定會瞞着,為她的兒子鋪路。至于你們警長見到的人很有可能是人假扮的。”李澤對豪門做派最了解不過,畢竟他處理不少這種案件。
但令夏芸疑惑的還有另一件事,就是洗浴中心的目擊證人梅姨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