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相同顔色的桌椅,她看到辦公室門外的監控,立馬去了中控室。
向保安出示了警員證。
她翻找這幾天的監控記錄,并沒有任何發現,一經詢問才知道,監控視頻30天覆蓋一次。
所以張萌撒謊了,她說公司開業後就将桌椅扔掉。
一個月前解由還活着,她不可能私自處理。
她似乎想到什麼沖進總裁辦公室,指着白色的桌椅,“就是這個。”
張萌有些慌張,立馬阻止,“你想幹什麼,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的象牙桌椅,價值上萬,你弄壞給我賠嗎?”
夏芸被牽制住,梁隊抄起一旁的斧頭,一把将桌椅劈開。
“嘩啦”一聲,白色的骨頭随着木屑一起掉落在地。
張萌見狀,松開雙手,裝作驚恐狀:“沒想到那個商販騙我,居然是人骨做的,害我坐了一段時間,太吓人了。”
她趁機往後退,想要趁亂逃走。
夏芸眼疾手快将她拽住,“張女士,一起吧。”
“等等,我的律師沒到,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張萌還在掙紮。
夏芸亮出銀手铐,“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将作為呈堂證供。【1】”
這次她是跑不掉了。
沒有律師陪在張萌的身邊,她神情閃爍,尤其看着周圍昏暗的燈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梁隊要親自審問,他讓夏芸坐在一旁記錄。
夏芸自然是自願的。
“張女士,我就開門見山了,你是否知道解由曾訂過人骨家具?”梁隊剛開口。
張萌忽然抽搐起來,暈了過去。
“這還沒問呢?”夏芸拍了腦門。
梁隊沒辦法隻好把人送到醫院去了。
醫生解釋說病人是過度緊張導緻身體出現抽搐,不能受刺激。
“她上次來醫院,我看着挺厲害,這次怎麼就?”夏芸表示不解。
梁隊無奈坐了下來,“看來要交給你審問,你态度溫和一點。”
夏芸撓撓頭,“可是梁隊,我還沒審過犯人呢?”
“人都有第一次,我會在一旁輔佐你,今晚你就先回去,養精蓄銳。”梁隊拍拍她的肩膀。
夏芸看向病床,見張萌還沒有蘇醒,隻好先行離開。
她在家收拾完畢躺在床上,還是睡不着,給李澤打了過去。
“喂,你的這位客戶到底是什麼來路?”
“涉及客戶機密,無可奉告。”李澤倒還蠻有職業操守的。
可這回答差點沒把夏芸氣吐血。
“這樣吧,你給我轉一千,我就告訴她的十分之一信息。”李澤提起錢來。
夏芸朝他罵了一句,就挂了電話,“見錢眼開的混蛋。”
她還是睡不着,仔細回憶女人出現在警局的模樣,前後的反差為何如此之大,難道說……
夏芸帶着疑問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叼着油條來到醫院,将豆漿遞給梁隊。
“梁隊,人醒了嗎?”夏芸小心翼翼地看着病床,看到張萌的雙眼還是緊閉的。
梁隊揉揉發酸的雙眼,“後半夜醒了,還給她的律師打電話,估計一會兒就來了,你小心點詢問。”
“她的律師也要來?”夏芸大喊一聲,想起那個律師在警局咄咄逼人的模樣,就有點膽怯。
梁隊示意她小聲點,“放心…我會給你撐腰,你放心問就好了。”
早上10點,一位穿着黑西服的男人帶着幾名保镖到達病房門口,敲響房門。
躺在床上的張萌見救星來了,立馬讓他們進來。
梁隊趁機進去,“既然醒了,該做筆錄了。”
律師扭頭看向他,“對不起,由于張女士身體的問題,一切問題由我回答。”
梁隊看向門口的夏芸,招呼她進來。
夏芸擦掉嘴角的渣渣,走了進來,嘴角微微上揚,“張女士,您好,我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律師坐在病床邊,伸出手來,示意她說。
“請問你為什麼要将這套藏有人骨的桌椅重新刷漆?”夏芸換了種方式。
“那是因為張女士覺得咖啡色的桌椅太難看了,所以改為她最喜歡的白色,但沒想到裡面藏了不該有的東西。”律師強勢回答。
夏芸立馬反問道:“可是,昨天張女士不是這麼回答,她可是聲稱那套家具是象牙做的,價值上萬,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律師似乎早有準備,掏出一份文件,“這是張女士最近去精神科做的評測,她因為痛失愛夫,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所以說話邏輯不通,這也很正常。”
夏芸見招拆招,她接過,微微一笑,“至于這份證明,我們還要請第三方機構再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