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看向張萌手中的刀片,她立馬想到剛才匆忙離開的解小新,立馬追了出去,早就沒了他的身影。
一大波人沖了進來将病人推走送進急診室。
梁隊不能離開,給夏芸使了個眼色,她瞬間明白,打給警局請求支援。
最終在機場抓獲解小新。
他與管家正在過安檢,差點就登機。
解家管家将他護在身後,“少爺還沒成年,你們要幹什麼?”
他一邊阻攔衆人,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夏芸着急地撓撓頭,她确實沒有逮捕令,隻好說張萌出事了,醫院需要親屬簽字。
萬萬沒想到解小新冷酷地說出一句話,“她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此話一出,夏芸愣住,心想這小子跟在醫院的時候判若兩人。
“那管制刀具是不是你帶給你母親的?”
解小新倒沒有否認,“母親活的那麼痛苦,我隻是幫她解脫了。”
管家着急地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說話。
此時夏芸收到一條消息,另一隊人馬在解家藏酒的地窖發現三顆人頭,這下解小新必須帶走調查了。
解小新似乎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他将雙手呈上,長籲一口氣。
這會兒梁隊還在重症監護室守着,就怕證人出現意外。
他下令讓夏芸進行審問。
解小新癱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向天花闆。
夏芸拿着本子進來,“解小新,說吧。”
“管家說律師來之前我是不能說的……”他還是望着天花闆,不過忽然直視夏芸,“但我誰的話都不想聽,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就把李澤叫來。”
夏芸皺着眉頭,不知道這家夥在耍什麼花招。
見她沉默不語,解小新又仰着頭看向天花闆。
而在咖啡店的後院,李澤正在喂那群流浪貓,與它們分享信息,卻打了一個大噴嚏。
“誰在背後蛐蛐我?”他剛擦完鼻子,就收到夏芸的短信。
李澤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思考片刻,答應了她的請求。
第二天,李澤出現在警局門口。
令他沒想到第一次來的時候被當成嫌疑犯,第二次來直接成警局顧問了。
出來接水的夏芸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他就往審訊室去。
“等等……”李澤停住不動。
夏芸拿出一份邀請文件,“這是我連夜找梁隊簽的,雖然他不情願,但為了破案,這個小子非要等你來了再說。”
李澤聽了,也覺得奇怪。
他一般都在網上接單,為了保密從不與委托人見面。
不過激起了他的興趣,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的葫蘆究竟是賣什麼藥?
李澤跟着夏芸走進審訊室,看到長相清秀的少年癱坐在椅子上,看到李澤進來,立馬坐直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不用夏芸介紹,解小新激動地叫了起來,“艹,終于見到真人了。”
“小朋友,我們沒見過面吧。”李澤坐在夏芸身邊,氣定神閑地問道。
“雖然我們沒見過,但是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密室兇殺案是你破的吧,還有無頭女屍案,那些廢物都沒抓到真兇,是你一通匿名電話破解了案子……”解小新像是被打開開關,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這些案子夏芸聽都沒聽過,她以為李澤隻是負責抓出軌的偵探。
李澤做出停止的手勢,“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講這些事情,說吧,你為什麼殺人,而且最後一個還是你的親生父親。”
解小新聽完,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會被你抓到,沒想到……,你是偵探還沒想到我為什麼殺人嗎?”
他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李澤起身俯視他,“因為你有精神分裂症,隻有殺戮才能讓你冷靜下來。”
他從背包取出一些資料,交到夏芸的手上。
夏芸接過,上面是解小新的病例,他從10歲開始發病,喜歡虐殺小動物。
最近一次治療的時間是解由的屍體被發現後。
也就是說解小新每次殺人後,都會被張萌帶去治療。
李澤看到解小新臉色大變,“我現在不知道你現在處于什麼人格,但我查到解由認為你中邪了所以去洗浴中心尋求幫助,但不知道為什麼被梅姨忽悠打造人骨家具。”
他看向夏芸,“你還記得55号櫃消失的東西嗎?”
夏芸點點頭,她記得自己去找的時候早就被清空了。
“那是洗浴中心私下走私人骨,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梅姨參與其中,賺取高額利潤,55号櫃就是放了走私證據。”李澤從背包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面裝着一個香灰爐,還有被燒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