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看着屍體顫抖了一下,新的屍斑逐漸浮現。
“我推測這個女屍死了六小時以上,當然還要法醫解剖确認時間。”他起身向那個新兵蛋子解釋。
梁隊經驗豐富,看過不少血腥場面,對這個也有所耳聞,不過他更驚奇的是李澤居然知道這些。
他拽着李澤的胳膊,走向角落,“你小子是不是偷過屍體,在家裡研究?”
李澤打掉他的手,不屑地盯着他,“在國外,偵探可是正緊職業,我幫助當地警局破了不少案子,在這裡卻被你質疑。
本來我想提供線索,但你的态度實在太差了,我走了。”
他摘下手套鞋套,扔在現場,提着行李往登機口走去。
梁隊尋思這小子明明是打算坐飛機離開的,還在跟他裝模做樣。
他沒想到自己傷好第一天上班,就發生了如此惡劣的大事。
在他回頭看屍體的一瞬間,李澤悄悄溜走了。
警局
夏芸熬了大夜,終于查到那個黃衣女人的下落,拿着先線索找到師父。
沈重穿上外套要跟她一起。
二人出去卻聽到兩名警員站在車旁邊小聲議論。
“聽說梁隊今天剛上班就遇到大案了。”
“就是啊,聽說一具無頭女屍,怪吓人的。”
“對啊,聽說屍體還抽動,一個聲稱咱們警局顧問的人在那驗屍。”
……
“咳咳。”沈重走了過去,怒喊一聲,“這麼閑的說别人八卦。”
吓的二人抱頭鼠竄。
夏芸聽出那個驗屍人的身份,小聲嘀咕,“李澤怎麼會在那裡?”
“上車!”沈重喊了一聲。
夏芸立馬乖乖上車。
一路上,她的眼神不斷瞟向師父。
過了一會兒,沈重忍不住,看向後視鏡,“有什麼問題就問?”
“師父,既然梁隊回來了,我能去刑警隊嗎?”夏芸初心不改。
沈重長歎了一口氣,“你梁叔覺得你資曆不夠,即使你破了斷手案,但是經驗還是太少,刑警隊裡全是疑案和重案,他害怕你承受不來。”
“哼,他就是騙子,現代周扒皮,我為了破獲案子,沒日沒夜地查找線索,他卻不要我,有眼無珠。”夏芸腦海閃過李澤的提議,說實話她有點想加入他的隊伍,自由不受約束。
沈重附和道:“就是,他有眼不識泰山,我覺得徒弟是世界最厲害的人,你就跟在師父身邊,不要去那個臭梁爽那裡,給他長臉了。”
夏芸見師父這樣說,嗅到一絲陰謀的氣味。
她眯起雙眼盯着師父的後背。
沈重隻覺得後背發涼,不敢回頭看。
“滴滴”兩聲,他們到達目的地。
夏芸下車擡頭看向一個巨型的橙子logo籠罩着月形挂飾,上面寫着“橙月酒店”。
她查到那個黃衣女人叫陳悅是這裡的員工。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店。
站在門口歡迎他們的服務生正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女人看到沈重愣了一秒,撒腿就跑。
“陳悅,你跑什麼?”夏芸立馬追了上去。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健步如飛,她追了好久終于一把抓住。
“你…你到底跑什麼?”夏芸累的大喘氣。
女人哇哇亂叫,“不要抓我,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什麼事?”沈重跟了上來,他覺得這個女人隐藏了秘密。
陳悅還想掙脫,沒想到夏芸力氣大到驚人。
“好,我說,你能不能先松開我?”
夏芸還是不能相信她,除非找一個密閉空間,确定她不會逃跑。
陳悅是自己是大堂經理可以帶他們去會議室,會在那裡告訴他們一切。
幾人來到會議室。
沈重跟在最後,靠在門上,将出口堵住。
陳悅坐在他們對面,脫下高跟鞋,揉了揉後腳跟。
夏芸專業拿出記錄本,“陳悅,你剛才見了我為什麼要跑?”
陳悅眼神閃躲,低頭看向腳,“我的腳有點痛。”
她根本沒有正面回答夏芸的問題。
沈重哼了一聲,“不願意說,那就聽聽看我的推測。”
夏芸側耳傾聽,看起來師父要秀一手了。
畢竟是已經工作了幾十年的民警,她聽說師父年輕的時候就在刑警隊幹,似乎跟梁隊吵翻才換到局裡當一個普通民警。
但外地有大案發生,都會邀請師父去協助破案。
沈重暗自走到陳悅的身後,繞着她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