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一圈,就讓她大汗淋漓。
沈重的低氣壓嚴重影響到當事人。
她扛不住壓力,哭訴道:“我說,你能别站在我身後了,我害怕。”
沈重無奈地攤開手,他還沒正式表演。
陳悅說有人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去警局起哄鬧事,最好能把孫笑笑的奶奶鬧進醫院。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夏芸聽到關鍵信息。
“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年輕女孩,不是很高,雖然戴着黑色口罩,我感覺她應該是個漂亮姑娘。”陳悅眼珠子一轉,仔細回憶。
“那姜夏一家住的酒店你知道在哪嗎?”夏芸繼續問道。
陳悅點點頭,“那個馬尾女孩告訴姜夏一家住在李氏集團旗下的酒店。”
夏芸忽然停了筆,兜兜轉轉又跑回李家了。
她的cpu真要爆炸了。
沈重直視女人雙眼,“那你見了我們為什麼害怕?”
他趁她放松了警惕,再次重複第一個問題。
“我…我就是心虛,畢竟去警局鬧事,已經用光我的膽子了,我看到你們來真的吓破膽了。”陳悅吞吞吐吐地說出來。
“撒謊!”沈重推開凳子站起身,他剛才沒有表演,現在終于可以開始了。
他雙手支撐着圓桌,直視陳悅的雙眼。
“那天你并沒有見到我,但你第一眼是看到我就逃走的,還有這個酒店這麼多人,那個人為什麼找到你做交易,還不是因為你急需用錢,為了救治住在重症室的女兒。”
夏芸驚住了,她熬了一夜隻查出女人的身份,早上才送到師父辦公桌前,沒想到他都挖到這個層面了。
她默默舉起大拇指。
陳悅低着頭,紅了眼眶,“你說的都對,那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是普通人,賺這點錢哪夠啊?”
她拍着胸脯看向沈重,“你把我抓走,我的女兒怎麼辦?”
沈重擺擺手,“我沒有想抓你,隻是想讓你說實話,抓出你背後的人,隻要你老實跟我們去警局錄口供就行。”
最後陳悅同意了,跟他們去局裡錄口供了。
有了她的口供,沈重就有辦法去李家旗下的酒店調查了。
夏芸站在門口目送陳悅離開,順便撞了師父的胸口,“沒想到師父還挺憐香惜玉,我當時看你的眼神,一臉要把她繩之于法的表情。”
沈重搖搖頭,“她也不過是一顆棋子,我們要抓的是那個所謂的雙馬尾女孩。”
夏芸仔細想了想,“會不會是孫笑笑?”
“孫笑笑怎麼會找人害自己的奶奶,而且她哪來這麼多錢去找人幫忙。”沈重直接否定她的猜測。
“也對,師父,沒想到你早就查到了,我還以為……”夏芸走到冰箱取出冰咖啡,喝了一大口提神。
沈重直接搶走她的咖啡,“秋寒,你還喝涼的,注意身體。”
他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夏芸跟了上去。
沈重遞給她一沓新的資料,原來昨晚不隻是夏芸熬夜了,他也熬了。
他查到女人的身份,順便把她的家人也查了,發現陳悅的女兒住在市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需要五十萬的手術費。
“原來如此,師父,那麼什麼時候去李家?”夏芸已經迫不及待見到那個背叛自己的小丫頭。
沈重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個字“等”。
BLACK咖啡館
李澤打了車回到舊地,發現coco蹲守在家門口。
他蹲下來抱住它,“小家夥,我不是讓T照顧你幾天,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coco二話不說,使勁兒蹭着李澤,似乎要把自己的毛蹭秃一般。
李澤笑着說道:“什麼,你感覺我要回來,還真是神貓。”
他現在确實不能走了。
會所的女人不僅被人殺害,還将屍體抛在機場的衛生間裡。
兇手完全可以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将女人帶到荒郊野嶺殺害抛屍,他為什麼要在客流量那麼大的機場動手,巴不得将女人公之于衆一般。
而且他很聰明地将頭顱帶走,因為上飛機或者出去根本不需要過安檢,帶一顆頭出去堪稱完美犯罪。
這讓李澤來了興趣,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案子。
coco似乎在李澤身上聞到血腥味,不斷喵喵叫。
“coco,我沒有殺人,這是死者的氣味,你還記得這個女人的氣味嗎?”李澤摸摸它的頭,“有辦法找到她的貓嗎?”
coco仔細嗅嗅,“咻”的一下跑了出去。
李澤展開白闆,将剛剛偷拍的屍體照片放在白闆上。
這時,他收到夏芸的消息。
她說要來找自己。
【好。】他隻回複一個字就繼續思考。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隻見夏芸雙手叉腰,一臉怒氣,“你又騙我!”
李澤舉起雙手,表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