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闖了進來,看到闆子上的無頭女屍照片。
“還說沒騙我,你提着行李箱去哪?”
就在幾個小時前。
夏芸拿到線索,卻不能行動,把她急壞了,一出門就見到梁隊。
她追問梁隊,為什麼不接受自己的職位申請。
梁隊裝作頭疼,繞過她,徑直走進沈重的辦公室。
夏芸貼在辦公室門口偷聽二人談話,才知道李澤打算出國的事情。
梁隊懷疑李澤是兇手,但法醫說死者确實死于六小時前,那會兒他根本沒有進入機場。
沈重說查完手頭這個案子就幫他。
夏芸知道後,立馬給李澤發消息,害怕他已經溜走了。
她得到回複後就跑到他家門口。
李澤靠着門而站,“我确實有點急躁了,coco說妹妹的氣味消失了,那個會所有妹妹的線索,所以我去追那個女人,可惜她被殺了。”
“所以隻有你在會所見過這個女人?”夏芸瞬間覺得他很關鍵。
“還有你們抓的那個光頭,二人應該是上下級關系。”李澤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
夏芸停頓了一下,“死了。”
“在警局關着也會死?”李澤帶有稍許嘲諷的語氣。
夏芸歎了一口氣,老實說來,“誰知道他在内褲藏了刀片,找到的時候人都咽氣了。”
李澤沉思一會兒,在白闆寫上兩個字“大魚”。
“對了,你不是要跑,怎麼又回來了?”夏芸在等他的解釋。
李澤從口袋掏出名片,向她展示自己偵探的身份。
“有人發單,要你找到殺女人的真兇?”夏芸胡亂猜測。
李澤露出驚訝的神情,誇張地捂住嘴巴,“哇,夏警官,真的好聰明啊。”
夏芸聽他陰陽怪氣的,知道他是在嘲諷自己。
李澤背着她,在白闆上排除了嫌疑人坐飛機離開的這條推測。
兇手拎着人頭上飛機離開這裡,不說滴血的問題,長時間飛行,貨艙根本掩蓋不住屍臭,更别說出機場了。
所以真兇肯定還在本市。
“喂,你先别急着推新案啊,我這個怎麼辦?”夏芸被師父攔住了,她性子有點急,不知道要等多久。
李澤還在分析無頭女屍,“你先說說新線索。”
夏芸将警局發生的一切告訴李澤,期待他有别的想法。
“既然你師父讓你等了,那你就等着。”李澤跟沒說一樣。
夏芸氣呼呼地起身,猛地拍了他的後背,“别忘了,我們是合作關系。”
李澤的心思現在全放在新案上,況且失蹤案還讓他踏入别人布好的陷阱,實在是不想去管這個案子。
夏芸心生一計,“這樣吧,你得花錢拿到機場監控,我可以幫你免費拿到,不過你等幫我搞定這個案子。”
沒想到李澤抄起外套,打開房門,“走,現在就帶你去破了,小小案子還能難住我們夏姐。”
夏芸發出“啧啧”聲,“你還真是利益至上啊。”
李澤剛才聽她說了過程,心裡大概有了數。
“你剛說紮着雙馬尾的女孩讓酒店經理去警局鬧事,她給那女人轉了五十萬,她長什麼樣子?”
“經理說女孩戴着口罩看不清長相,個子不高,懷裡抱着黑貓玩偶。”夏芸回憶了半天。
李澤踩了一腳刹車停到馬路邊,他扭頭看向夏芸,“你說她抱着黑貓玩偶?帶我去酒店。”
似乎是黑貓二字刺激到他一般,夏芸不敢大聲說話,翻出導航給他看。
李澤擰着眉頭,一口氣開到酒店門口。
他沖到前台,“我是警局顧問,要調查監控。”
夏芸小跑過來,展示警員證。
陳悅聽說跑了過來,見夏芸這次換了個年輕搭檔,不過脾氣有點沖。
“對不起,那天的監控壞掉了。”
李澤抓住她的雙臂,“那你再重複一下那個女孩的外貌,具體一點。”
他找了一張白紙,邊聽邊畫。
陳悅又重複了一遍。
李澤畫出了個半天,夏芸好奇瞅了一眼,直接傻眼。
這是什麼頂級抽象畫法,根本看不出來是個人。
“你别畫了,我們局側寫師明天回來,讓他畫吧。”夏芸跟陳悅預約時間。
她一臉為難,“我女兒明天手術,可能沒時間。”
李澤搖搖頭說不用了,他已經錄下陳悅的聲音,這些就夠了。
他拿起草稿塞入口袋,匆忙離開。
夏芸好奇跟上,“所以你知道她的身份了嗎?”
“猜出三分之一,不過還需要側寫師更精确的畫像。”李澤急躁地抓抓頭發,後悔當初沒有學畫畫。
夏芸乖巧地上車,“現在我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