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毒的女人。”夏芸瞪了她一眼。
這時coco也跑了過來,Less氣喘籲籲地蹲在地上,“讓我好找。”
李澤拄着拐杖,微微一笑,“現在讓我推測一下,剛才用氣味勾引coco過去的是真人,因為coco隻有聞到活人的氣味才會追蹤,而吓唬我倆的是假人。”
“但是她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過來?”夏芸一頭霧水。
“既然她能在臨江市建地宮,那這裡當然也有密道,更關鍵的是這裡曾是盜墓村。”李澤低頭畫了一個八卦圖。
方尋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怎麼想一個村莊如何迷信成這樣,非要獻祭嬰孩,後來你建造的地宮給我解了謎,什麼地方能對風水這麼了解,後來less幫我查了海甯市五十年的族譜,發現方家村曾經以盜墓為生,那一切都說的通了。”李澤舉起她遺留的日記本。
裡面寫滿了方惠對家族的恨意。
就因為是雙生子,自出生就被村長要求溺死,是父母拼死保她一命。
整個村子對她們一家充滿歧視,沒有小孩願意跟她玩,她的玩伴隻有姐姐。
方父實在受不了帶一家人離開。
他們離開後,方家村遭受了罕見的蟲災,糧食顆粒無收。
方家村祖上是盜墓的,本就會蔔卦算命,村長聚集幾名能人異士,在田裡蔔卦,算出東南方向有災星。
恰巧東南方位正是方尋一家。
村長看着空了的房子起了歹心。
方尋方惠倆姐妹離開村子後,在城裡認識了新的朋友,過的很開心。
但是好景不長,某天放學,一輛白色面包車停在學校門口。
方尋正在校門口等方惠出來,就被人綁走。
從那天起,方惠再也沒見過姐姐。
她回家告訴父母。
父母出去尋找,也沒有回來。
一天兩天,直到一周過去。
方惠沒等來姐姐,也沒等來父母,而是等來孤兒院的人。
她拼命掙紮要回方家村。
警察沒辦法隻好帶她再去看一眼村子。
她朝村長喊了一聲舅舅,沒想到村長别過臉,裝作不認識她的模樣。
最後她還是被警察帶進了孤兒院。
沒人告訴她父母和姐姐去哪了。
時間漸漸過去,她總算成年了,有能力調查出當年的事情。
方惠重返村莊,沒有人記得她是誰,當年年輕力壯的村長,如今也變得老态龍鐘。
她買了幾瓶好酒将村長灌醉,才知道當年的事情。
方尋就是被方家村的人綁了回來。
他們選了農田裡的池塘,将她活活淹死,然後燒了屍骨埋到方尋老屋裡。
方尋父母尋來的時候,住在老屋的時候發現一具屍骨,拿着屍骨找村長算賬。
村長害怕他們将自己殺害侄女的事情說出去,把二人也殘害了,如法炮制。
方惠看着醉倒在床的老頭,恨不得把他弄死,但是她想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到這裡日記内容就結束了。
“所以,你才是方惠,方尋是替你死的。”李澤早就猜出她的身份。
方尋鼓起掌來,“說得好,你知道這裡是哪嗎?”
“如果我沒猜錯,這裡是你們一家曾經生活的地方。”李澤環顧四周,周圍的磚瓦有燒焦的痕迹。
他想起地宮的屍體有燒焦的痕迹。
“如果我們不是對立面該多好。”方尋看着李澤,覺得有些可惜。
“可惜,你做了太多壞事。”李澤冷漠地看向她。
“不過今天我隻能給你回答一個案子,你是想知道村民的死亡原因還是機場無頭女的?”方尋站在中間,玩弄起自己的紅指甲來。
李澤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個。
“好,你也覺得方家村的人該死吧,哈哈哈哈。”方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李澤靠近,“我不過是看中她的貓,為姐姐守靈再好不過,但她居然侮辱我,那沒辦法了 。”
夏芸想擋在李澤的面前,又有些害怕,畢竟她的衣服一摩擦就會着火。
“你還有幫兇吧,憑你一個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把死者倒挂起來?”李澤看了現場,覺得根本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他徹夜看了監控視頻,去洗手間的那幾個人跟方尋也沒有交集,不可能會幫她殺人。
方尋看着他,指着額頭,“她長得跟你真像啊~”
說完,她的衣服自燃了起來。
“姐姐,爸爸媽媽,我來陪你們了,活着真的太痛苦了。”她朝天凄厲慘叫。
“她是誰?”李澤瞳孔地震,朝她撲了過去,卻被less攔住,“别碰她,你會跟着一起着火的。”
夏芸着急了,四處查看有沒有水源,想給方尋撲滅,但這荒郊野嶺什麼都沒有。
不過片刻,一個大活人在他們面前燒成一具幹屍。
“咕咕咕~”野雞的叫聲劃破黑夜,東風露出魚肚白來。
一身焦味的夏芸不理解地癱坐在地上,“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最想掩藏的罪惡被揭露了,活下去的動力沒有了。”李澤還在震驚于她死前盯着自己說出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