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離村後,照樣被人惦記,方尋被誤認為方惠,帶回村子,慘遭毒手。
方尋長大知道真相,當然不會放過這些人,但是她一個人始終抵不住這些人。
她聰明如炬,想到一個好辦法。
既然她出生的屋子荒廢了,自然就沒人住在那裡了,她買了很多曼陀羅花的種子,種在院子裡。
曼陀羅花有毒,可緻幻,過多會中毒。
“可案卷中法醫記錄死者體内沒有含有緻死的毒素。”沈重發出質疑。
“這就是方尋聰明的一點,殺人于無形,她取曼陀花汁液,将少量滴入酒中,在村裡售賣。”李澤自信一笑。
“但是她怎麼确定村民一定會喝?”沈重覺得疑點頗多。
李澤朝他擺擺手,“方家村不僅相信鬼神之說,而且祭祀節日很多,每逢祭祀都要喝酒,所以他們離不開酒,方尋出售的酒價格比外面便宜不止一倍,尤其加了曼陀花汁液的酒,很容易讓人上瘾。”
“你這些資料都是從哪裡找來的,靠譜嗎?”沈重肯定不會單憑李澤一張嘴,就相信他的推測。
李澤就知道這個人不會相信自己,他拿出一個男人的照片。
“我在臨江市的時候,看到這個男人曾出入酒店,跟方尋密會,一時起疑,就讓小卓幫忙畫出這個人的畫像。”
他找less幫忙。
less的速度比想象中還快,找出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這個人就是一個酒販子,做着倒賣假酒的生意。
less黑進他的賬号,在隐藏相冊中看到他和方尋的合照,二人雙手舉着酒瓶站在一個村子前面。
他對比數據,發現他們身後站的村子就是方家村。
李澤拿到關鍵信息,一切都明了。
沈重想看資料,李澤将手收回,“這不是白給的,要不然你們警局自己去查,要不然花錢從我手裡買。”
“好好好,我把我的獎金全給你,不過得等案子結了。”沈重看到到手的資料要飛走了,連忙答應。
“不信,空口無憑,打一半費用,不貴,三萬。”李澤豎起三根手指。
夏芸震驚,心想李澤要價是真狠啊,她看着兩方博弈,不敢吭氣。
“你真是黑心偵探。”沈重盯着李澤,看他面無表情,沒有還價的餘地,“好吧,我給你轉賬。”
“我不想加你的賬号,你轉給夏芸,讓她轉給我。”李澤忽然傲嬌起來。
本來在一旁當空氣的夏芸忽然有了畫面,此刻恨不得鑽進地洞裡。
“廢話不多說,我轉過去了。”沈重為了破案,将錢轉給夏芸。
夏芸在衆目睽睽下,硬着頭皮給李澤轉了過去。
李澤看錢到賬,将資料遞了過去。
“我不知道方尋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入夥,人已經死了,這些得靠你們調查。”
“方尋死了?”沈重撓撓頭。
“不對,準确的來說是方惠,這是她的日記。”李澤将最後一個證據遞上,繼續還原真相。
村民攝入有毒的酒還不夠,最重要的還是精神控制。
方尋的計劃就是每夜穿上紅色裙子吓唬人。
女鬼出現後,方尋在村裡放出雙子詛咒,宣稱被殺害的方惠回來害人了,鬧得人心惶惶。
久而久之,加上緻幻酒的作用下,村民的精神恍惚,萎靡不振。
他們總能看到鬼怪。
有的人受不了自殺了,但還有些不相信的。
直到那天,村裡人發生了暴亂。
李澤推測有人毒發了,造成混亂,所以才會四處砍人。
沈重邊聽邊翻看資料,沒想到法醫調查這麼多年的案子被李澤這個小子一夕查出來。
他用餘光瞥了眼,覺得李澤是個幹刑偵的好苗子,可惜路不正。
夏芸不禁豎起大拇指,“僅憑一顆花種,你就推測出這些。”
“你還記得方尋家有被燒焦的痕迹,coco叼着被燒焦的花種來找我,一切都想通了。”李澤最初推測村民慘死的真相可能是方尋暗中找人殺了他們。
雇兇殺人要花不少錢,當時的方尋應該沒有雄厚的資金實力。
這一推測被他推翻後。
李澤去夜探荒村,讓他有了新的發現,就是這燒焦的花種,讓他恍然大悟。
夏芸回想起昨晚,在漆黑的夜裡,隻有一個長發女子一臉血迹,穿着紅裙飄在空中,正常人見了都會被吓瘋的,更别說長期食用緻幻東西的村民。
沈重眉頭稍緩,他可是拿到一個重要的線索,正要離開這裡。
“不過,這次功勞算在夏芸的頭上,否則這個酒販子,你就别想找到他。”李澤還留了一手。
“怪不得你給小林發信息,這個案子不是已經算在夏芸頭上,你放心,我是她師父,夏芸該拿的一分不會少,先讓我出去。”沈重已經沉溺于破案中,那些榮譽現在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要出去找到那個酒販子,證實李澤的猜測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