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也不想瞞她,手心張開,一個銀色U盤顯露出來。
夏芸認得這個,這不是雇主委托李澤去找的東西,上次李澤說雇主死了,讓她不要插手。
“所以呢?”
“你猜這個雇主是誰?”李澤向她眨眼,手指向地。
“不會就是許言吧?”夏芸目光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光芒。
“Bingo!”他打了個響指。
本來他與雇主從不聯系,也不表明互相的身份,但是雇主死了,這單的尾款未解,李澤自然是要上門要賬的。
他撥通了死者的電話。
對面接聽的人是個年輕的男人,他一聽就李澤是偵探,拜托他查出父親死亡的真相。
“那你?”夏芸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來找我套消息的。”
“拜托,我的消息可比你們快。”李澤找夏芸有事,但不是她說的那樣。
“那你找我幹嘛?”夏芸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李澤面露難色,以往他都是一副神通廣大的樣子出現在她面前,這次卻要他開口求人。
“說不說,不說我走了,事兒老多了。”夏芸不僅沒完成任務,還丢了搭檔。
“别……”李澤拉住她的胳膊,“查案帶我一起。”
最近查的嚴,Less的局域網被封了,在被查到他之前,他已經連夜逃往海外了。
李澤現在還沒聯系上他,現在看來隻有夏芸能幫忙了。
夏芸一臉壞笑,“喲,我很想答應,但我們這次是二人搭檔,我同意沒用,還得小卓同意。”
“他同意了。”李澤亮起手機。
夏芸看到手機屏幕上彈出的對話框,小卓的頭像閃爍,發出“ok”的表情符号。
“而且他叫我們去許家。”最新的一條信息顯示在他的手機上。
事不宜遲,二人火速趕往死者的家裡。
不久後,夏芸來到一處複古宅院,看着樣子像是仿照古代園林所建,小橋流水。
“這得花多少錢?”她不禁驚歎一聲。
“别忘了許家可是京都首富。”李澤低頭提醒她。
夏芸日子窮慣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宅院。
一個穿着孝服哭哭啼啼的女人從她身後跑過,“很快就不是我們家的。”
夏芸盯着女人的身影,犯起了疑惑。
“她是許言的小女兒——許糖,因為愛吃糖,所以許言給她起了這個名字。”李澤像是行走的檔案一般,給她說了好多信息。
“我感覺你都不需要我,什麼都知道了。”夏芸查案的樂趣都被他破壞了。
“不敢,我哪有您的權力大。”李澤低聲下氣。
夏芸面露笑意,很滿意他的态度。
一陣咳嗽聲,打破主仆二人的氣氛。
小卓拿着畫像朝他們走了過來,他神情嚴肅,“簡直詭異,死者的大兒子說曾見過那個女人一眼,但是樣子跟警局其他兩位目擊者說的又不一樣。”
“真是見鬼了。”夏芸舉起畫像,上門的女人臉要更小一點,年紀看着偏小。
“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人心裡有鬼。”李澤在她耳邊嘀咕幾聲。
夏芸睜大了眼睛,“你确定?”
小卓一臉問号。
“看我表演。”李澤推開二人,朝祭壇走去。
一個身穿孝服的男人跪在火盆前,不斷燒紙。
“許金,你好我是警局顧問李澤,就詐騙一案代表警局二位同事來向你問詢。”李澤一臉嚴肅,向他伸出手。
夏芸和小卓靠在窗戶邊。
“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小卓一臉好奇。
“他說去當誘餌,讓咱倆看在座的表情。”夏芸盯着屋子裡的人。
許言一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許糖已經見過了,傳聞中隻是一個喜奢華的小公主,今年21歲,這下父親沒了,公司也被騙走了,家裡破産。
至于大兒子許金28歲,本來是要接替許言的公司,但是父親被人騙了,變得一無所有。
再就是二兒子許雨25歲,他是私生子,被許言養在外面,一直都靠自己,所以許家倒不倒跟他關系不大。
李澤說老二跟母親長得像,所以很帥,眼角下有顆淚痣,身邊绯聞不斷。
夏芸瞧着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氣的那個男人應該是許家老二。
他旁邊做着一個年輕的女人,應該就是許金的妻子,她低頭哭泣抱着一個看着樣子不大的男童。
堂屋裡,許金愣了一會兒,伸出手來,“李先生你好,你要問,趕緊問,三天後,這個老屋就要賣掉了。”
話一出,靠在棺材旁的女人哭的更兇了。
“爸,你把我帶走得了。”許糖哭花了妝容,不停捶地。
“客人還在這裡,小愛,你快被她帶小去,别丢人了。”許金朝女人發了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