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着男孩手的女人拽起倒在一邊的許糖。
許糖趴在嫂子身上,路過許雨,大喊起來,“就是你,害死爸爸!那個女人就是你介紹給爸爸的,狗雜種,該死的人是你!”
她張牙舞爪,連嫂子都攔不住,男孩被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許雨沒有理會她,而是抱起地上的男孩,“蹦蹦,不哭,這裡太吵了,叔叔帶你吃好吃的去。”
許糖見他離開,還是不依不饒,沖到大哥面前,“大哥,你就讓殺父兇手這麼走了?”
“糖糖,别胡說,爸爸是自殺的,警察都在這裡。”許金有些無奈,在外人面前丢盡臉面。
許糖見李澤沒帶警徽,沖出去抓住夏芸的胳膊,将她拖了進來。
“你是警察,你快給爸爸驗屍,他是被害死的。”
正在屋外觀察的夏芸被她強行拽了進來,還要她開棺驗屍。
法醫早就檢驗過,是自殺無疑。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在許糖的臉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哥,“你不去打那個雜種,居然打你的親妹妹!”
許糖哭着跑走,大嫂跟在她的身後。
夏芸稍微松了口氣,看到手腕處被勒的紅印,她沒想到許糖力氣大的驚人。
站在一旁的李澤皺起眉頭,看了這麼一場鬧劇,也不好開口。
這時許金跪在地上,捏住太陽穴,“我今天太累了,各位警官要是審問,還是明天吧。”
“好。”李澤率先回答,擋住夏芸的發問。
他推着二人離開這裡。
“你幹嘛,我什麼都沒問。”夏芸眼看着太陽要下山了,她什麼都沒問出來,要是梁隊問起,不知道說什麼。
“我們等想辦法留下來。”李澤盯着走廊上的石闆。
“你在說什麼?”夏芸剛發出疑問。
小卓忽然捂住肚子,大叫起來,“肚子好疼。”
夏芸扭頭,臉上寫滿一串問号。
“我的天呐,我們卓警官居然在許家中毒了,看來這許家真的有鬼。”李澤扶住小卓,順勢大叫起來。
聽到動靜的許金走了出來,看到一名男警官大汗淋漓,倒在地上。
他眼珠子一動,“快把他擡進來,我去請家庭醫生來。”
李澤攙扶着小卓往裡屋走去,留下一臉詫異的夏芸。
她始終想不通這樣就能留下來了。
夏芸是最後一個進屋的。
許金見他們三個進來後,将門關上,一臉謙遜,“三位,是這樣的,我們這個宅子是父親留給我們三個唯一的遺物,三天後就有買家上門收購,如果傳出不好的消息,我們無力償還父親的債務。”
李澤順勢提出要求,“可以,讓我們住在這裡住三天就好。”
許金一驚,面露難色,“隻…隻要你們不怕就行。”
說完,他就出去了。
小卓見他走了,從床上爬起。
“好家夥,你剛才裝的可真像啊。”夏芸看他現在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小卓白了一眼李澤,“他不知道按了我的什麼穴位,疼死我了。”
李澤沒有回答二人的問題,盯着地闆不斷思考,嘴裡不斷嘟囔着,“中式園林、自殺,嗯……”
“你這次怎麼沒帶coco?”夏芸好奇發問。
“coco生病了,我找人照顧他,所以這個案子要快點破了,我要回去陪它。”提起貓來,李澤的雙眼發亮。
夏芸笑笑,坐在床邊,将雙腳懸在空中,不斷搖擺,這還是她第一次住進中式園林,床還是這麼複古。
“砰”的一聲,她似乎踹到什麼東西。
“李澤,你快看看床底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夏芸感覺毛茸茸的。
李澤低頭一看,床底下發出“吱吱”聲。
“不過是幾隻灰老鼠。”
夏芸吓得收回雙腳,“這…這裡怎麼還有老鼠?”
“你要是害怕就回去,我倆在這也行。”小卓看向她。
李澤坐在圓凳上還在思考。
“不行!”夏芸才不要回去面對梁隊的質問,既然兩個人出來就要一起回去。
突然李澤陰森森地笑起來,“小心晚上遇到鬼。”
“我才不怕,一切的妖魔鬼怪都是人裝出來的。”自從經曆荒村後,夏芸再也不怕了。
李澤打了哈欠,“那就行,我看了裡屋有三間,我們一人一間,我困了先走了。”
說完,他推門離開。
夏芸看向小卓,尴尬地笑了,“你放心,有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