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了嗎?”
這時,夏芸和小卓同時到達,進入監控室旁觀這場審訊。
檢測報告沒出來之前,劉媽還一臉驚恐。
現在她坐在原位哼了一聲,一邊搖頭,一邊冷笑,“天道不公啊!”
“天道不是由你決定的。”梁隊收起溫柔的面容,神情嚴肅,用冷酷的眼神盯着她。
“沒錯,我是林幼薇,許家把我們家害的那麼慘,你們警局就這麼草率判了我爸爸意外落水結案,他明明是被人推下去。”劉媽眼角帶淚,指着梁爽。
梁隊雙手握拳,語氣冰冷,“所以你就蓄意報複,将許家的人害死,想辦法奪得他們的财産。”
“錯,許言的死是天助我也,他罪有應得,許家被騙也是活該,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劉媽搖搖頭。
“那就是許糖、許金以及房屋中介的死跟你有關,還有今天這起拍賣造假案。”梁隊細數她的罪行。
劉媽還是搖搖頭,她不承認許糖的死跟她有關。
“許金該死啊,我親眼看見他殺死親妹妹,那晚我隻是跟他讨價還價要回宅子,沒想到這個人還想殺我,那沒辦法了,我隻好先下手為強。
還有那個中介,明明看見我爸爸被人害死,卻為了一點錢隐瞞線索至今,他這種人也該死啊,我這是為名除害,再說許宅以前就是我的林宅,本就屬于我的。”
“你說的都沒錯,但你的做法都是錯的,我想你潛伏在許家這麼多年都沒動手,卻在最後關頭動手了,是有什麼私人原因嗎?”梁隊注意到林幼薇在父親去世後就消失不見了。
直到換了劉媽的身份出現在許家,一待就是十年。
“沒機會啊,許言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太怕死了所以睡覺都找保镖守在門口,出門帶着十幾個保镖。”劉媽說起來還有惋惜。
夏芸透過玻璃看到劉媽嘴角稍微抽動了一下,她看出劉媽撒謊了。
劉媽在許家待了那麼多年,肯定有很多機會動手,但是她還是沒有做。
直到開門聲打斷她的思路。
一名女警推門而入,“一位名叫應愛的女士說要找夏警官。”
“找我?”夏芸有點驚訝,她看了眼小卓。
“去吧,我幫你盯着。”小卓讓她放心離開。
夏芸跟着女警來到大廳。
應愛手拉着蹦蹦跪倒在夏芸面前,“求求你們放了劉媽,她跟詐騙案沒有關系,都是我心急要拍賣,才會上當。”
夏芸無奈歎氣,“這跟你沒關系,她的事情跟你老公有關。”
應愛瞪大了雙眼,靠近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就是為這事情來自首的,許金是我殺的。”
夏芸皺起了眉頭,真猜不透應愛在耍什麼把戲。
許願池廣場
李澤看着手機短信來到池子邊,拿出三枚錢币,雙手合十,依次扔進池子裡。
一個戴着墨鏡的金發外國人朝他走了過來,“Mr Lee,come here!”
他跟上這個男人。
老外帶他去了廣場值班中心,換上保安服,“黑貓偵探,别來無恙啊。”
“會說漢語,幹嘛給我拽英文。”李澤白了他一眼,他是來找妹妹的。
就在詐騙案到了關鍵的時刻,他放出的眼線給他發出新的信息。
“錢~”老外示意他轉賬。
“女孩長什麼樣?”李澤也不傻。
“雙馬尾,有虎牙,胳膊有被煙頭燙過的痕迹,腳腕處有很大的傷疤。”老外轉着眼珠子仔細回憶。
李澤一一對比,這些傷痕對應妹妹身上的每個故事。
他與妹妹從小在孤兒院相依為命,煙頭的燙傷是那些不良少年欺負妹妹做的,他為了報仇,還跟他們打的頭破血流,現在額頭的疤還在。
至于妹妹腳腕的疤,是妹妹小時候發燒,他騎着自行車帶妹妹去醫院,卻沒發現妹妹的腳塞入後輪,直到醫院才發現,腳腕處的骨頭都露了出來,妹妹愣是一聲不吭。
李澤一直很自責。
一切都對的上,他立即轉賬。
老外點燃一根香煙看向許願池的方向,“每天下午三點,都會有一個紮馬尾的女孩站在那裡許願,就像你剛才那樣扔三個硬币進去。”
說完,他打開監控。
正如老外所說,每天下午三點,一個紮着雙馬尾,戴着黑色口罩的女孩來到許願池許願。
李澤低頭看了眼手邊,離三點還有一個小時,他不知道是不是能等到她。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響着,時間很快就來到三點。
可許願池前沒有出現雙馬尾女孩,而是出現一個小男孩,背着惡魔翅膀,站在許願池前扔下三個硬币。
李澤沖出保安室,拉住那個小男孩,“是誰讓你過來的?”
“哇!”男孩直接被他吓哭了,站在原地大哭起來。
李澤左右張望,希望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