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兇宅一開始就是個局,那嚴老闆跟許金是一夥的。
她跳了起來,“上當了。”
夏芸暫時走不開,她想到編外人員李澤,她打給他。
過了好久,電話才被接起。
“怎麼了?”另一頭說話的聲音很虛弱。
“李澤,你沒事吧?”夏芸擔心地問了一句,将新發現告訴他,希望他去别墅看一眼。
李澤“嗯”了一聲,挂斷電話。
他嘴唇泛白,強撐着起身,拔掉輸液針,披上外套走出醫院。
不過半小時,他就到嚴老闆的住所。
沒想到人去樓空。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正是less的來電。
“喂,老兄,倒時差呢,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有急事嗎?”
“嗯,查一下這兩人的資料。”李澤捂住腹部,坐在石階上。
“你聲音不對,怎麼了?”Less明顯聽出他的不對勁。
“老毛病了。”李澤咳嗽兩聲掩蓋住他的虛弱。
“喂,都說找怪醫幫你換腎,你怎麼這麼犟?”Less有點生氣,他好不容易認識一個志趣相投的人。
“太貴了,買不起,我隻想找到我妹妹。”李澤嫌他太唠叨,直接挂斷電話。
他給夏芸發了消息,擡頭看向星空。
“小溪,你為什麼要躲着我?”
就在這時,一個未知電話打來。
李澤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聽了。
電話對面是一個接近瘋狂的女聲,“為…為什麼要離開醫院?好不容易給你找的腎髒。”
“小溪,是你嗎?”李澤直接聽出了妹妹的聲音。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
“你不親自見我,我不會去換的。”李澤說完挂斷電話,向未知号碼發送了一個地址,靜靜等待她的到來。
可惜他坐到後半夜,她還是沒來。
李澤臉色慘白,轉頭看向燈光處。
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奔來。
等李澤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又進醫院了,不過這次不一樣的是他全身插滿了管子,身體動彈不得。
房門輕響,夏芸蹑手蹑腳地走進來。
她看到李澤蘇醒,欣喜萬分,“果然是大城市,居然有跟你匹配的腎髒。”
李澤瞳孔地震,他嘴裡插着管子說不了一句話。
“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這個人很大方他自願捐贈的。”夏芸讓他放心下來。
李澤想詢問什麼,但是手術後的他很虛弱,根本動彈不了,隻能靜靜地聽夏芸說。
“許家真實奇葩的一家。”夏芸不禁感歎,想起前天,她剛給應愛做完筆錄,梁隊就審訊結束了。
劉媽隻承認兩起謀殺案件,一切都有迹可尋。
但她萬萬沒想到應愛會為她頂罪,出去的時候看到應愛,她差點氣瘋了。
在警局大喊着自己的真實身份。
傻白甜的應愛還以為劉媽裝瘋。
梁隊見案件複雜,他還要單獨審理應愛,夏芸就沒事了,想着李澤出去這麼久都沒消息,就查看手機定位。
見他一直待在一個地方不動,覺得奇怪,就趕了過去。
果然在最後一刻救了要暈倒的李澤。
夏芸和小卓把李澤送進醫院,醫生他的腎髒完全壞死了,性命垂危。
就在二人犯難之際,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男人走了過來,說要捐贈腎髒。
醫院做了檢查完發現很匹配,就給李澤換上了。
“這年頭遇見大善人不容易,你出院要親自去感謝人家。”夏芸端着水遞給李澤,讓他喝一口。
李澤絕望地閉上雙眼,他不願意的事情還是發生的。
這個人絕對不是自願捐贈的,他得想辦法找到那個人。
“對了,less聯系不上你,他給我發信息了,說你要的資料查到了,已經發送到你的郵箱裡。”夏芸拿起手機給他展示最新信息。
李澤微微點頭,用手指着手機。
夏芸将手機打開,點開郵箱對準他的臉,解鎖之後給他讀信息。
【嚴華,阿拉斯加賭/場馬仔,專門誘導富豪去賭錢。】
【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肯定也是黑客高手,我居然找不到他的信息,你再給我點時間。】
“那個嚴老闆果然不是好人,居然把咱們騙的團團轉,還讓我們保護他那麼久。”夏芸氣憤地捏緊了拳頭。
李澤動彈不得,一雙眼睛隻能看向天花闆,思考這一切。
他指着手機,示意自己要寫字。
“我還要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夏芸讀出他寫的字來。
她撓撓頭,“你這還得一個月吧。”
李澤搖搖頭,示意他要盡快出院。
“你放心,詐騙案一時半會兒還結不了案子,我和小卓會陪你的。”夏芸打了哈氣。
小卓推門進來,“你回去補覺吧。”
夏芸拍拍他的肩膀離開病房,她守了一夜沒有好好睡覺,回去還得完成梁隊留下的作業,将許家慘案完美推理一遍。
她得去拜訪蘇醒的許雨,他才是活生生的證據,能證明應愛是否撒謊。
隻不過可憐了年幼的蹦蹦,父親去世,母親坐牢。
小卓剛坐下來,就看到李澤有些激動,不斷用手指着他。
“有啥事,慢慢來,不着急。”
李澤摸到手機,用指頭繼續敲字。
“幫我留意一個雙馬尾的女孩。”小卓盯着手機屏幕說了出來。
他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雙馬尾,你做手術那天,我好像在走廊上看見一個雙馬尾女孩,雙眼死盯着你的病床,直到你被推進手術室。”
李澤哼唧幾聲,抓緊他的手,想要他多說一些。
這時護士進來,要給病人換藥了。
“給你換完藥,我再給你說,你别着急。”小卓臨走前還在安撫他的情緒。
一名女護士拿出粗壯的針管,将液體注入輸液瓶裡。
李澤感覺有些頭暈,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護士摘下口罩對他說了聲,“哥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