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見這麼大的咖都是趙學的藝人,她逐漸相信他的話。
大概過了三個月,劉藝沒接到戲了,也沒有啥收入,她就簽了趙學的公司。
簽了之後,她以為就能接到大戲,出演女主角。
趙學卻說不急,為她開了迎新會,帶她買了一套高定禮服,還帶去最高級的酒會,見各種商業大佬。
直到她接過那杯紅酒後,就不省人世。
劉藝再次醒來,就在一個陌生人的床上,她吓壞了,看着衣不/蔽體的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胖男人被她吵醒了,從包裡掏出一沓紅鈔票,甩在她的臉上,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劉藝抓起枕頭上的錢朝男人的背後甩去,“老娘不是jn!”
胖男人猥瑣一笑,“之前不是,以後就說不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學才來。
他戴着那副斯文眼鏡,穿着條紋西裝走了進來,一臉冷漠,讓劉藝穿上衣服,去下一個酒會。
劉藝當然不肯,她說要報警。
結果趙學并沒有表現出驚恐的模樣,而是冷笑地坐在床頭,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你簽的合同,如果你不按照公司的安排,将要賠付這些錢,賠不起還得去坐牢,而且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弟弟要養吧。”
劉藝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她質問趙學某大明星也是這樣被騙的。
趙學被她逗笑,搖着頭笑道:“你還真是天真,我根本都不認識這個明星,你不信我給你看。”
他點開手機打了視頻,對面出現了一個穿着特殊服裝的男人,不知道他怎麼操作了,就變成女明星的臉,笑着跟她打招呼。
劉藝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她太愚蠢了。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在公司見過這個女明星。
趙學豎起兩根手指讓她選擇,“要麼賠錢,要麼穿的漂亮點去酒會,今晚是個大人物,絕對不會讓你少賺。”
劉藝抓緊了頭發,看着枕頭旁的鈔票,選擇第二個。
不一會兒,她穿着高級禮服,像個失去靈魂的洋娃娃,挽着趙學的手出現在酒會現場,等待下一個買家挑選。
過了不久,劉藝不能再慘了,家裡人相繼得了不治之症,昂貴的手術費就要壓垮她了。
她急需大量的錢财。
趙學派她去監視潛在客戶,去做那些低級商戶的q婦,拿住他們的把柄。
她像是行屍走肉,不知道活的意義。
這次趙學隻是讓她監視周小然,并沒有下達殺人指令,她隻是不想活了。
劉藝受夠了,她喜歡演戲,但不是演這些人的q婦和假女友。
聽完劉藝的陳述,李澤忽然猜到什麼。
“面對男性客戶,這個詐騙團夥就派出女性去欺騙他們,而女性客戶就派出男性,所以你當初是被趙學騙了,他把你發展成自己的下線,去騙其他人?”
聽到“欺騙”二字,劉藝像是炸毛了一般,大吼道:“我沒有騙任何人,我隻是隻是……”
說完,她又開始痛哭起來。
“那我們不說這個,就說你的家人,他們是什麼時候得了重病,這個病是否遺傳?”李澤将可疑事件提了出來。
劉藝小聲啜泣,“就是簽了經紀公司後,父母和弟弟相繼得病,不是遺傳病,現在還在醫院待着,我實在受不了,大家一起死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病可能是别人造成的。”李澤隻能往人性最邪惡的地方猜去。
劉藝經他這麼一提醒,瞳孔地震。
“你的意思是說趙學派人給我父母他們下毒?”
“具體情況還得去調查才知道,你父母和弟弟住在哪裡?”李澤在本上記下重要的線索。
劉藝搖搖頭,“我不知道,趙學每個月會讓我跟父母視頻,其他就不知道。”
李澤長歎一口氣,看着眼前的女孩,長相端正,卻被一個壞人長期欺騙。
劉藝見李澤眼神有些失望,連忙補充道:“要是你能找到我的父母,我将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趙學就算跑了人也跑不了廟,這次任務失敗,他必須藏起來,就算你們不找他,那邊的人也要收拾他。”
李澤心裡覺得不妙,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女孩的請求。
“你父母是生是死,你都不知道,就算我能查到,萬一他們沒了,那你還願意說嗎?”
“說!”劉藝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或許是李澤的問題讓她醍醐灌頂了,回想這一生都在為壞人做事,這比她死還要難受。
李澤見到她意志堅定,便答應了。
他打開審訊室的大門,一束陽光撒了進來。
劉藝不自覺地伸手去碰觸那束光,即使被審訊椅束縛住,她也想摸到,可惜就差一點。
忽然一道光折射過來,李澤拿着手機将光投射到她的手上。
“劉藝,這束光是屬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