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禾也就剛來那天去過江深工作室,之後幾天再沒去過。
每每苗女士來之後,任風禾就會被苗女士帶到小區樓下玩,江深則去工作室。
今天和成員們視頻完,任風禾對江深工作室又起了興趣,除了想知道江深在工作室裡都會怎樣工作外,還想确認恐慌症一事。
江深到底有沒有恐慌症,是對舞台恐慌、鏡頭恐慌還是對愛豆這份工作的一切都恐慌?
為了弄明白這個,她想觀察江深在工作室時的表現。
“我也想去。”
這天,江深正要将任風禾交給苗女士,任風禾湊到江深身邊說。
苗女士看向江深,讓江深來決定任風禾去哪。
“你在工作室沒事情做會很無聊。”江深說。
任風禾垂着肩膀,嘟嘟囔囔說:“在小區底下玩也很無聊。”
她對和牙都沒長齊的小朋友玩這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對滑滑梯什麼的也沒興趣。
也不知道苗女士怎麼這麼執着于帶她下去玩。
任風禾不知道苗女士帶她到小區玩是受了江深的指示,隻覺得僞裝小孩最難的環節就是和小孩子玩。
見狀,江深說:“那你跟我來吧。”
苗女士便說:“趁沒人我正好來個大掃除。”
說完,她又問江深說:“你工作室在哪,那邊也要打掃衛生吧?我這裡弄完就到你工作室弄。”
苗女士實誠,一想到她每天上午都不用來,晚上在這的時間也不長還拿江深不算低的工資她就心虛得很,有她能幹的,她挽起袖子立馬幹。
江深沒有推脫,将房号和備用電梯卡交給苗女士。
任風禾如願再次來到工作室。
短短一周,工作室便有了新變化,大客廳的沙發上多了張厚被子,小客廳的餐桌被搬走,改成小型居家健身房,小型居家健身房裡東西不多,一台跑步機,一張瑜伽墊、泡沫軸和幾個重量不算大的啞鈴。
任風禾東張西望。
江深從鞋櫃又取了雙棉拖給任風禾。
任風禾看着小小的棉拖,雖然她之後再沒來過,可江深還是在這裡給她備了雙鞋。
任風禾換上棉拖,江深也換了鞋,他換的仍是運動鞋,從幹淨的鞋底能看出來這雙鞋沒有穿出去過。
江深留意到她好奇地看着他換的運動鞋,解釋道:“換雙鞋練舞,練習室有地膠,外面的鞋子弄髒地膠不好清理。”
任風禾理解了,她走在放慢腳步的江深旁邊。
“今天跳舞嗎?”任風禾問。
江深說:“對。”
說着,他們便來到練習室門前。
江深把門打開,讓任風禾先進去,“不過練舞前,得先将你安排好。”
任風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往外走,她撓撓頭,轉身看着練習室。
這練習室不算特别大,但作為一人用的練習室已經綽綽有餘了。
任風禾看着鋪滿一面牆的鏡子,鏡子中倒映出她身後的把杆。
她繞着練習室轉了一圈。
和上次相比,這裡多了台藍牙音響,還加了台相機。
她最後回到把杆邊,擡頭看着以她現在的身高夠不着的把杆。
冥冥中,一個念頭指引她脫掉腳上的棉拖。
她近鄉情怯地将腳從棉拖裡抽出來,隻穿襪子踩在地上,這念頭繼續指引着她,她呼吸變得緩緩的,像怕驚擾到什麼,雙手自然下垂擺出一位手,大|腿根部外旋,随後,雙手來到二位手位,腳底蹭着地闆延長向前。
做了個最基礎的前擦地後,她忙搖搖頭,用力吸口氣,趕緊坐到地上。
江深正好回來,還換了套運動服。
他一手拿着保溫杯和旺仔牛奶,一手拿着黑色方形包,胳膊夾着本東西。
“估計沒這麼快能回去,怕你會無聊,這是繪本,你可以在上面塗顔色。”
他将東西全部放下,打開黑色方形包,裡頭裝滿彩鉛。
緊接着,他翻到繪本空白頁,将滿是花花草草的繪本放到任風禾面前。
江深示範地拿起彩鉛,在其中一個格子裡塗滿顔色說:“像這樣,把喜歡的顔色塗上去,塗出界也沒關系。”
任風禾明白地點點頭,撚起繪本往前翻一頁,前一頁已經塗滿了顔色。
江深說:“前面我都塗過了,不喜歡這幅畫嗎?後面空白的都可以畫。”
任風禾說:“沒有,我想看看你畫的。”
江深點頭說:“看吧,這保溫杯裡裝了水,記得喝水,我去練習了。”
做完這些,他連好藍牙音箱放音樂,把手機放任風禾身邊,還是放心不下地說:“實在無聊的話就喊我,我給你放《小馬寶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