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說:“有個14歲的小孩也在那。”
任風禾說:“是和我一樣去那邊陪大人的嗎?”
“什麼叫和你一樣陪大人,原來你是為了陪我才出門的嗎,”江深無奈失笑,他接着回答,“是個在編曲方面很有想法、很厲害的女生。”
任風禾心裡想,雖然她一方面是想長長見識才說要去,但另一方面也确實是怕江深聊着聊着音樂進錄音室錄歌會出問題,可不就是陪着他去嗎?
車開了大概半小時,開進一個創意園,一直開到創意園的邊角處,終于到達目的地。
江深牽着任風禾進去。
進去時,任風禾仰頭問:“我們不用帶禮物嗎?吃的喝的?”
江深搖頭說:“不用,裡面設備多,樓層低,帶吃的惹來老鼠把設備咬壞就不好了。”
有道理,任風禾點點頭。
走進大門後,江深打了個電話。
很快,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穿着灰色衛衣,戴了個鴨舌帽,鴨舌帽外面又套了個衛衣帽,褲子也是一條灰色衛褲。
和江深平時的打扮很像。
“來了?”男人伸着右手走到江深身邊,像擊掌一般和江深握手打招呼,肩膀對撞。
打完招呼,男人蹲下和任風禾對視。
視線剛碰上,男人展露出一個無比慈祥的笑容,“哎喲,你就是圓圓吧,我叫衛宇,你叫我衛叔叔或者直接叫我叔叔也可以。”
任風禾點點頭,喊了聲:“叔叔。”
男人用“看好你”的意味拍拍任風禾的胳膊,拍兩下後起身,朝江深說:“走吧,我帶你們進去。”
走進屋内,往其中一間房走,裡面已經坐着兩女一男。
一個女生留着大波浪卷發,穿着吊帶,翹着二郎腿,腿上擺了個夾闆,右手轉着筆,時不時在夾闆上的白紙寫點東西。
另一個女生留着粉色的寸頭,從任風禾的角度看,她的右耳打了四個耳洞,耳骨兩個、耳垂兩個,戴着亮晶晶的耳飾,穿着随意,一條白色T恤配短褲。
聽到動靜,寸頭女生側身看過來。
原來不是白色T恤,T恤上有圖案,是一個特别可愛的黑皮Hello Kitty。
寸頭女生俯下身子和任風禾保持一個高度,朝任風禾做了個皺鼻子的可愛笑容。
任風禾也朝她擺出大大的笑。
最後一個男生則是黑色T恤配條到膝蓋的褲子,完全光溜溜的頭,室内白燈照在他腦袋上,都能锃亮地反光。
衛宇刷卡開門,給江深介紹這幾個人。
卷發女生叫思逸,寸頭女生叫成争,光頭男生叫阿K。
雖然都是音樂人,但音樂人也是有區分的。
負責演唱的、作曲的、編曲的、作詞的還有混音的,除江深外的四人各有擅長的部分。
其他幾人明顯之前就很熟悉,進門前就嘴裡說着什麼,江深進來後,氣氛也沒冷下來,而是變得更熱鬧了,立馬帶着江深進話題。
成争倒是退出了話題,忍不住對任風禾抱了又抱。
湊近了,任風禾發現她嘴巴有個唇釘,她好奇地盯着她的唇釘看,然後摸摸自己的嘴巴,邊摸邊問:“這個會痛嗎?”
成争搖搖頭說:“不會哦。”
任風禾忍不住問一個好奇但又有點冒昧的問題,她問:“喝水會穿過去嗎?”
成争“噗嗤”一聲笑了,她手摸到唇釘上,任風禾看着她接下來的動作,忍不住放大雙眼想叫出聲。
隻見她用力摳着嘴上的唇釘。
任風禾已經替她覺得痛了,皺眉龇牙,臉扭曲成一團。
成争笑嘻嘻說:“這是貼上去的,你看。”
她将唇釘貼紙摘下來,給任風禾看。
兩人這麼互動一下,瞬間熟悉起來,成争直接将任風禾抱到她腿上坐下,雙手環着任風禾,時不時插入幾句聊正事的幾人。
這時,最後一個女生來了。
是江深口中14歲的小孩。
她背着個木吉他,刷卡開門。
女生一進來就一邊嘟囔着“暖氣開得也太熱了”一邊把外套脫了。
成争說:“寫完作業啦?”
女生正是初中生的年紀,學業重,她苦哈哈說:“可不嗎,作業可多了,數學可難了。”
成争說:“加油,姐成績爛幫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