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微之所以這般大手大腳,那是因為她有錢。她出生于富商之家,家裡有個寵着她的爺爺,源源不斷地給她送錢,從來沒有缺過錢。
世人對于修行之人總是抱着一股敬畏之心。當年她們的師父玉清真人路過她家,看她有天賦,不忍埋沒,略微提了提,喜得她爺爺找不着北,連忙把她送來青玄。
本來若是她不說沒人知道這事,就像宋時月和楚逸言,她們的來曆除了自家師父,無人得知。
可是蘇靜微是個藏不住事的人,有人問,她便如實告知。加上她們五人是玉清真人座下的,傳一傳全青玄都知道了。
楚逸言睨了她一眼,輕輕哼了一聲,蘇靜微聽到響動回頭瞪他一眼,向宋時月抱怨道:“師姐,我沒有得罪他吧?定個好房間還不行嗎?”
宋時月扶額,擺擺手,表示不參合,不過這場争吵并未起來,楚逸言道:“師妹,你多慮了,我剛剛不過是喉嚨不舒服,并非對你不滿。”
蘇靜微:“……”
她也沒有不依不饒,瞧了他一眼,便往樓上去,轉眼瞥見宋時月和楚逸言在大堂坐下,即将踏上樓梯的腳拐了個彎,坐到她們對面。
她們進來前大堂人聲鼎沸,看到她們,衆人安靜一小會兒,畢竟三個長相姣好的少年很養眼,值得一看。
她們坐在大堂,大家不停地斜眼偷看,心裡納悶,最近福臨縣怎麼來了這麼多清俊的人。
不過看歸看,談論聲還在叽叽喳喳地響着。
他們談天談地談自己,大到國家,小到雞毛蒜皮的事,叭叭地講個不停。
飯吃了半碗後,宋時月才聽到想知道的事。
“你們知道嗎?最近趙府有怪事。”
另有一人嗤之以鼻:“怎麼可能,趙府?那可是趙老爺,誰活得不耐煩了去招惹他?”
胖胖的男子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真的,我四姑奶奶的侄女的女兒就在裡邊當丫鬟,聽說這段世間總有怪聲,她們夜晚都不敢随意走動。”
衆人滿臉好奇:“真的?不是人?”
胖胖的男子呷了一口酒,慢悠悠的道:“不像人,指不定是什麼陰晦之物,我看你們自己也小心些。”
他話落,大堂裡鴉雀無聲,空氣好像也變得陰冷起來。
不過,猶自有人嘴硬道:“少在那裝神弄鬼。”
胖男子沒跟他争執,語氣卻不太好:“信不信随你。”便閉口不言。
沒多久胖男子起身離開,宋時月跟上他,楚逸言和蘇靜微也連忙緊随其後,到門口,她叫住他。
胖男子轉頭,看是她們,疑惑道:“你們,請問有什麼事?”
宋時月笑道:“你能跟我說說趙府的事嗎?我很感興趣。”
胖男子之前同衆人說這件事,大家都不信,心裡正不得勁。此時聽到有人想聽,雖然很想詳細地唠叨這事。但是瞥見她們劍,很害怕,随口道:“幾位少俠對不住,天晚了,我要趕回家,改天一定同你們詳細說說。”
他說完也不等她們回應,立馬快步離開,好似晚一步便會被她們打劫。
留在原地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長了張兇神惡煞的臉,不然怎麼會把人吓跑了?
宋時月歎了口氣,道:“回去吧!”隻能明天到趙府再了解情況。
楚逸言、蘇靜微都沒有異議,人都跑遠了,想問也沒處問,三人也隻能轉身回客棧。
天字号的房間住起來果然舒服,三人一夜無夢到天亮。
清早,大街開始忙碌起來,小販的吆喝聲斷斷續續由遠及近地傳來。
宋時月三人在客棧吃過早飯,問清趙府的位置,便踏上熱鬧的街市。
趙家是福臨縣的富戶,趙老爺靠着販賣藥材發家,随後擴展業務,現在主要把控着縣上的糧食和服飾。趙公子子承父業,女兒嫁了個縣丞,他家宅子在南邊,是縣裡最廣最豪華的一座,很好認。
宋時月三人朝着大道筆直往下走,不過七八裡,便看到了。
門口矗立着兩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圍牆看不到盡頭,“趙府”兩個大字明晃晃地挂在上面,顯示着她們沒有找錯地方。
門裡剛好走出三個人,巧的是那三人她們剛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