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瑟瑟發抖互抱着連連後退:“你……你這是殺人!我要告訴項将軍!救命啊項将軍!”
“他來了也沒用。”
不提項臨還好,一提他就來氣。
“我還沒說你們項将軍真不是個東西呢!他的将士受傷了,他這個當将軍的也不來看看,竟然還容你們這般胡鬧!真不是個東西!”
衆人:“……”
他怎麼敢連項将軍都罵啊!那可是在戰場上以一敵百叫人聞風喪膽的項将軍啊,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将人掀到牆上去了,這宛大夫到底是怎麼敢的啊!
南風偷偷瞄了項臨一眼,嘶,他家将軍臉色黑如鍋底了!
項臨走了出來:“你說誰不是個東西?”
宛子榆倒也不怵:“誰應便是說誰呗。”
項臨氣得咬牙:“宛大夫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你這是在以下犯上?”
宛子榆毫不退讓:“項将軍少拿官威壓人,我有說錯麼,将士們在營中都敢這般胡鬧,毫無規矩可言,便是你管理不周導緻的!”
“那也輪不到你在此處撒野!”
兩人就此吵得不可開交,張口便是人身攻擊,但意外的是,兩人竟然沒有動手打起來。
李仁拉了拉南風的衣袖:“咱們要不去勸勸?”
南風看着争吵中的兩人,仿佛看到了以前自家主子和餘姑娘的争吵不休,那氣場根本容不下第三人,過去勸架隻會被兩人聯合開罵。
他想了想還是不要過去了。
南風轉向樂平:“要不你去勸勸你家公子?”
有過同樣經曆的樂平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了不了。”
笑話,她才不想去挨罵呢!免得影響了她家小姐的發揮。
項臨:“你簡直像個潑婦一樣!哪裡有個男人模樣!”
宛子榆:“你是男人還不是跟個潑婦一樣。”
再說了她确實不是男人啊!
項臨氣得想上前掐宛子榆的脖子,但很奇怪他竟然忍住了,明明他也沒有不打男人的習慣啊,這要是換作别人,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項臨停了下來,沒有再與宛子榆争吵,冷靜後,竟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方才的行為是何等的幼稚。
這種感覺太像是在跟餘紫菀那個潑婦鬥嘴了。
項臨冷冷地垂着眸,目光鎖在宛子榆身上,他的身形與印象中的餘紫菀有幾分相似,身量卻比她要高,臉更是相差甚遠。
他搖了搖頭,真是瘋了,怎麼看個人都覺得像是餘紫菀了。
宛子榆倒是奇怪他怎麼突然不還口了:“怎的,無話可說了吧!”
“哼。”
項臨不再理會他的挑釁,理了理衣裳,撿起自己方才碎了一地的威嚴,冷肅道:“宛大夫行為不檢,以下犯上,不敬上級,按律當罰扣當月俸祿,今日亦不可進食。”
“……”
好好好,跟她來這套是吧!
看着宛子榆欲言又止的模樣,項臨心情總算是好了點,好心提醒道:“如若下次再犯,便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