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宛子榆在傷口的縫合上落下最後一針,取出搗爛的天山雪蓮外敷在看似天衣無縫的傷口之上,并用裹傷帶纏好。
做完這一切,宛子榆才有空抹了一把額上的薄汗,于案牍上寫下這份在腦海裡想過百千遍的解毒藥方,命樂平快速去抓藥煎藥。
“書山,你留在這看顧項臨,有任何問題随時與我說,我回去休息會兒。”宛子榆按了按額角,腦袋開始昏昏沉沉地疼了起來。
她好似又開始發熱了。
——
項臨服用解藥不久後便醒了過來。
南風守在他床前,自是第一個發現他醒了的,驚喜道:“主子你醒了?可有哪不适?”
接着又馬上朝外喊道:“莫大夫,将軍醒了,你快來看看!”
莫大夫?莫書山?怎麼不是喊的宛子榆?項臨在心裡疑惑地想着。
莫書山一直守在項臨的屋外,此時聽聞南風喊他,立即上前替項臨診了診脈,同樣驚喜道:“毒已解,将軍這下可放心了。”
他師父真的太太太厲害了,師父她真的把這百蟲蝕的毒解了!這可是能載入醫冊的壯舉了!
“嗯,如此甚好。”項臨示意南風扶他靠坐起來,這才幽幽問道:“咳咳,怎得不見宛大夫?”
“師父替将軍解完毒便回去休息了。”莫書山收拾着醫箱,如今項臨已無恙,他也該回去了,“如若将軍沒有哪裡不适,屬下便先行告退了。”
“好,去罷。”項臨想了想,又道:“替我謝過宛大夫。”
還是讓莫書山替他道聲謝吧,說了他們要保持距離的。
待莫書山走後,南風卻是緊盯着項臨的薄唇瞧了又瞧,他該不該告訴主子他被宛大夫親了啊?
南風此前見樂平一副藏不住心事,嘴角咧到耳邊的傻樣,于是好奇般問他:“樂平,你在笑甚麼?”
樂平一見南風,一時竟未反應過來她們如今是女扮男裝,南風并不識得她們。
卻是全盤托出:“嘿嘿,你知道我家主子是如何給你家主子喂的藥麼?”
“不知。”南風搖搖頭。
樂平湊近他耳邊,悄聲道:“是用嘴喂的。”
南風如遭雷劈:“什麼?你是說宛大夫強吻了主子?”
樂平被他這一聲吼得渾身一震,才知自己闖了禍,落荒而逃:“不……不是!我什麼都沒說!”
項臨一下便注意到了南風的異樣:“瞧什麼?我臉上有花?”
南風結結巴巴道:“無……無事。”
項臨眼一眯,危險道:“快說。”
南風遭不住他的威壓,想起樂平那套問法,便也道:“主子,你知道你在昏迷時,宛大夫是如何給你喂的藥麼?”
“不知。”項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南風心一橫,直言:“宛大夫是用嘴喂的!”
項臨瞳孔震了震:“……”
好了,他又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