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作準備後,便前往了公社。與此同時,張麗萍已經在公社門口鬧得不可開交。她坐在台階上,逢人便哭訴自己的遭遇,還一口咬定是食品廠蓄意縱火,引得不少人紛紛駐足圍觀。
當王大海、初夏和陸續年趕到時,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王大海趕忙上前,向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表明身份,并說明了來意。随後,他們被帶到了一位負責調解糾紛的領導辦公室。
張麗萍一看到他們進來,情緒立刻又激動起來:“領導,您可得為我做主啊!他們就是來敷衍您的,食品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賠償!”
領導示意張麗萍先冷靜下來,然後看向王大海等人,說道:“大家都先别着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清楚。”
王大海率先開口,将食品廠的發展情況、一直以來為村子做出的貢獻,以及此次張麗萍家着火事件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他還提到了趙二麻子的事,以及目前掌握的一些相關線索。
初夏緊接着條理清晰地說道:“領導,我們食品廠從立項到運營,每一步都有嚴格的規範和監管。我們不僅為村民提供了就業機會,還帶動了周邊産業的發展。這次事件,我們第一時間配合調查,也積極幫助張嬸。但她卻無視事實,不斷污蔑我們。目前,關于趙二麻子的線索已經越來越清晰,我們有理由相信真相很快就會大白。”說着,她将整理好的相關資料和證據遞給領導。
陸續年也補充道:“我們願意全力配合調查,也希望張嬸能尊重事實,别被情緒左右,無端指責。”
然而,張麗萍依舊固執己見,大聲反駁道:“這些都是你們提前準備好的,根本不能說明啥!我隻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就是你們食品廠幹的!”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領導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挂斷電話後,領導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看着張麗萍,緩緩說道:“剛剛接到消息,經過公安同志的深入調查,已經找到了确鑿的證據,證明你家着火确實是趙二麻子所為。他因為和你有私人恩怨,才做出了這樣的蠢事。目前,趙二麻子已經被公安控制,他也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聽到這個消息,張麗萍一下子愣住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低下頭,嘴裡不停地念叨着:“咋會這樣……咋會這樣……”
初夏目光如炬,緊緊盯着張麗萍,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固執看穿:“張嬸,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您不能再這麼執迷不悟。您四處造謠,已經嚴重影響了食品廠的聲譽,廠裡的工人都人心惶惶,訂單也受到了影響。這個責任您必須承擔起來。”
張麗萍咬着嘴唇,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片刻後,她突然擡起頭,臉上的愧疚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我憑啥道歉?說不定你們就是和公安串通好了,想蒙混過關。我一個孤苦伶仃的人,咋鬥得過你們!”她的聲音尖銳,帶着一絲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領導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嚴肅地說:“張麗萍,公安的調查結果是公正客觀的,有完整的證據鍊。你這樣無理取鬧是不對的。人家食品廠一直為村裡做好事,你卻恩将仇報。”
陸續年也忍不住說道:“張嬸,我們一直都念着您是村裡的長輩,對您很尊重。這次的事我們也不想把關系鬧得太僵,可您也得講道理啊。”
但張麗萍充耳不聞,她猛地站起身,雙手揮舞着:“我不聽,我不信!反正我家沒了,你們就得賠!”說罷,她轉身就要往門外沖。
王大海趕緊上前攔住她,語氣中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麗萍,你别再錯下去了!你這麼做,以後在村裡還咋做人?大家都看着呢,你得給大夥一個交代。”
張麗萍卻一把甩開王大海的手,惡狠狠地說:“不用你們管!我就是不道歉,看你們能把我咋地!”
初夏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内心的怒火,對領導說道:“領導,既然她還是這樣,我們也隻能采取一些措施了。我們食品廠一直是合法經營,這次因為她的造謠,遭受了很大損失,我們有權利維護自己的權益。”
領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你們先别着急,我再和她溝通一下。要是她還是不願意配合,那也隻能按照正常的程序來處理了。”
随後,領導再次耐心地勸解張麗萍,可張麗萍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還不斷地辱罵和指責初夏他們。
初夏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陸續年和王大海說:“看來她是真的不打算回頭了。我們走吧,先回去整理一下損失的相關資料,準備走法律程序。”
三人走出辦公室,身後還傳來張麗萍的叫罵聲。回到村子後,初夏和陸續年便開始忙碌起來,他們收集了食品廠因張麗萍造謠而遭受損失的各項證據,包括訂單減少的數據、工人的擔憂反饋等。
而張麗萍回到村子後,依舊四處宣揚自己是被冤枉的,還拉攏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讓他們站在自己這邊。但大多數村民在得知公安的調查結果後,都對她的行為表示不齒,紛紛疏遠了她。
過了幾天,初夏他們準備好了所有的材料,正式向公社提起了訴訟,要求張麗萍公開道歉,并賠償食品廠的損失。
張麗萍自知理虧,也沒臉去公社,整天躲着不願意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