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大家,村民們紛紛自責。她安慰道:“大家别慌,現在重新清洗容器,再給牲畜喂一次藥,加強護理,應該還來得及。”
于是,衆人又忙碌起來。初夏親自帶領幾個村民,用滾燙的熱水和草木灰仔細清洗飼料容器,确保每一個角落都幹淨無菌。另一邊,老孫和其他村民按照初夏的囑咐,再次熬制草藥,給牲畜喂藥。
經過一番努力,牲畜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到了中午,原本虛弱的幼崽也開始有了活力,在圈舍裡搖搖晃晃地走動。
村民們徹底放下心來,對初夏的感激之情愈發深厚,大家圍在她身邊,贊不絕口。
這時,老孫拉着初夏的手,真誠地說:“姑娘,你這一來可幫了我們大忙,你到底為啥來咱村啊?”
初夏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便把村裡即将開展養殖項目,以及遇到土地争端,想從隔壁村取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村民們聽後,紛紛表示理解,還熱情地分享起當年養殖項目的經驗教訓。
有人說道:“當年我們一開始也是幹勁十足,可沒考慮到養殖密度太大,疫病就容易傳播,你們可得注意。”
還有人補充:“銷路也很重要,咱們當時就是因為沒提前找好穩定的買家,吃了不少虧。”
初夏一邊認真聽着,一邊仔細記錄。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斜,她意識到必須得回村了。盡管村民們再三挽留,她還是踏上了歸程。
暮色裹挾着悶熱滾滾而來,初夏匆匆告别熱情挽留的村民,毅然踏上歸程。她想趕在天色全暗前多走幾步,就能早一點回到村子。
可剛出村口,厚重的烏雲便嚴嚴實實地遮蔽了天空,沒了落日餘晖,周遭瞬間被昏暗吞噬,像是跌入了無盡的深淵。
腳下的土路崎岖蜿蜒,路邊草叢裡,蟲鳴與小動物的窸窣聲此起彼伏,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威脅。
正艱難前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壓低的說話聲,打破了夜晚的死寂。初夏心頭一驚,下意識躲到一棵大樹後。透過枝葉縫隙,她赫然發現,說話的正是之前綁架她的混混和表姐李素芳。
“我說李素芳,上次那事兒可太懸了,差點就被人發現,你答應的尾款啥時候給?”混混滿臉不耐煩,語氣裡透着威脅。
李素芳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急什麼?我李素芳做事什麼時候賴過賬?隻要能搞垮初夏他們辦養殖場的計劃,錢少不了你的。那塊地我盯很久了,隻有我能把它利用好,絕不能讓初夏占了先機!”
“哼,最好是這樣!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誰願意幹這吃力不讨好的事兒。”混混啐了一口。
“放心,隻要計劃順利,後續還有活兒給你,報酬少不了。”李素芳壓低聲音,臉上露出陰險的笑,“等他們養殖的事兒徹底黃了,少不了你的好處。那塊地我勢在必得,到時候建個小作坊,賺的錢夠你花一輩子!”
初夏捂住嘴,心中又驚又怒,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都嵌進了掌心。她怎麼也沒想到,之前的綁架事件竟然是李素芳一手策劃的。
還沒等她緩過神,身後突然傳來“沙沙”聲響,像有人正蹑手蹑腳地靠近。初夏的心猛地懸到嗓子眼,她大氣都不敢出,緊緊握住手中臨時撿來防身的木棍,指尖因用力泛白。
“誰?”初夏鼓足勇氣大喊,聲音在死寂的夜裡顫抖着傳出。前面談話的兩人也警覺起來,迅速朝她藏身的方向逼近。
就在她近乎絕望時,遠處傳來一聲急切呼喊:“初夏!你在哪兒?”
是陸續年!初夏眼眶瞬間濕潤,拼盡全力回應:“我在這兒!”
陸續年循聲狂奔而來,看到安然無恙的初夏,眼眶泛紅,猛地将她緊緊摟入懷中,聲音都帶着哽咽:“可算找到你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急瘋了!”
混混和李素芳見勢不妙,趁着夜色匆匆溜走。初夏顧不上許多,拉着陸續年,把剛剛聽到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兩人決定先回村,再找機會揭露李素芳的陰謀,并找她算賬。
一到村口,就看見村長在夜色裡焦急踱步,瞧見他們,村長快步迎上:“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村裡因為土地的事兒,又鬧起來了,眼瞅着就要動手了,你們快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