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我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嗎,人真不是我殺的,不在場證明你昨天不是去張斐子家問了嗎。”,張三見今日有四個人找上門來,真是越想越後悔說自己曾經見過綁匪。
林燦道,“你别緊張,你不是眼睛有問題嗎,顧大人今天大發慈悲請個大夫幫你看看。”
說完李大夫就上前扒開他的雙眼,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李郎中問張三,“你的雙眼是不是時常會流眼淚?還發紅?”
張三回,“是的。”
李郎中又問,“是不是看遠距離的物體比較吃力?”
張三回,“是的。”
接着李朗中對顧羨之道,“大人他的确有眼疾。”
顧羨之又讓張三走屋子外,讓他描述一下當晚的情況。
于是張三又把那日發生之事重新說了一遍。張三帶領幾人走到他屋子前方的一處空地,他說,“那天綁匪就是大概在這個位置的綁人的,我當時就看了一眼,真的太害怕了,太害怕了一下子就跑回屋内去了。
現在至少知道人是在城内被綁走的,幾人又來了縣衙把這事情告訴了劉縣丞,讓他派人詢問十七日那天巡城人員,和把守城門的人員有沒發現可疑的馬車。
三人出衙門後又經過了西街,一茶樓下圍觀了好些人在聽一民間藝人講書,明珠和顧羨之見人流過多打算離開此處了,但林燦向來喜歡聽書,就推着兩人一起擠進人群去聽。
隻見那民間藝人口才極好,說和唱結合,動作神态極為豐富,四周之人都聽的如癡如醉。
“書接上回,話說那宋惠父除了領兵打仗有幾下子,他廉政愛民,執法嚴明,斷案如神,為無數底層百姓沉冤昭雪。”
“話說有一回,有一村名被人亂刀砍死,全村皆無一人來承認,那宋惠父便召集村民把全村的鐮刀收集起來。”
“您猜怎麼着?宋惠父把所有的鐮刀擺在太陽下暴曬。”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其中一把鐮刀上面,忽然蒼蠅飛集。”
“那宋惠父則立即捉拿此鐮刀的持有者,這案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下面有人問,“怎麼有蒼蠅就是他殺的?”
那說書人笑了笑,剛想開口解釋,忽然一陣刺耳的呐喊聲就傳了過來,“袁将軍路過,閑雜人等靠邊站。”
說完幾隊人馬從街中心疾馳而過,還撞倒了不少路邊的攤子,一時間整個街頭都是塵土飛揚。
“不會是姓劉那敗家仔吧?”,林燦喃喃自語。
這時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說,“這人據說是一大将軍的兒子,受朝廷命令去江州那邊剿匪的,明明有更近的路可以去的,非得繞到這邊來。”
另外一個也是書生打扮的人說,“說是特意來這邊找他的姘頭的。”
等一大隊人馬走完後,那說書先生又重新講起了書,明珠和顧羨之實在不想擠在人群當中,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家小酒館坐着等他。
一進酒館有個小二就熱情地走上前道,“兩位客官,本小酒館剛開業不久,這是我們店的招牌青梅酒,免費送你們品嘗。”
顧羨之向來不喜喝酒,倒是明珠喝了大半杯下去。
明珠問,“真不嘗嘗?”
顧羨之道,“不嘗。”
明珠道,“不嘗算了!”
這時門口進來了七八個穿着軍服的人,那小二也是立即給他們送上了好幾壺酒。沒過多久一個為首的軍人往明珠這桌走來。
“啊?顧羨之?還真是你啊?”,袁奕忠拍了拍顧羨之的肩膀。
顧羨之轉頭看了看他,眼睛露出一股不喜之情,但并未說話。
見顧羨之不回應,袁奕忠又道,“呵呵,還當自己是大理寺少卿呢?你如今都落魄都這樣了,還裝什麼架子。”
明珠見眼前這人來者不善,又是穿着軍裝,他扯了扯顧羨之的衣服,示意他起身。
袁奕忠又道,“之前看你義正言辭在朝廷上參我,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莊嚴執法,大公無私的好官呢,如今看來也不過是為了裝裝樣子罷了,不也是為了那點好名聲?也對,畢竟你是文官嘛。不過現在想想李家是真可憐啊。”
明珠見此人越來越跋扈,忍無可忍站起身道,“你沒看到他不想和你說話嗎?”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顧羨之,隻見他神情失落,依舊不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