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奕忠走到明珠身前,讪笑着道,“這位姑娘我勸你還是遠離這種掃把星,和他走的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是酒不好喝嗎!”,這時林燦從屋外走了進來,“袁将軍不好好剿匪,在這耍嘴皮子呢?”
袁奕忠一臉假笑着道,“漢洲啊。好久不見啊,喝一杯嗎?”
林燦道,“怕影響袁将軍趕路,喝酒就沒必要了。”
袁奕忠見林燦也不想理睬他,就又返回他的桌位繼續喝酒去了。
在回西院的路上,顧羨之走在前面一言不發,明珠一直追問林燦,袁奕忠所說的掃把星和李家是什麼意思,林燦咬定了袁奕忠是胡說八道,不肯透露出一絲信息。
在明珠的威逼利誘下,林燦才勉強說了點東西出來。
林燦道,“剛才那二傻子叫袁奕忠,仗着他爹在前線的軍功在京城是為非作歹。之前這袁傻子看上了城中一個賣豆花的小姑娘,人家姑娘明确拒絕他了,他還對人家百般糾纏,最後那姑娘隻能去衙門報案了,當時衙門裡的人看在袁傻子他爹面子上,就教育了他幾句話讓他回家呆着去了,誰知沒過幾日,他醉酒後又去人家姑娘家裡大吵大鬧,還打傷了姑娘的家裡人,那姑娘隻能又去衙門報官,後面當然又不了了之了。”
明珠問,“所以顧羨之知道這個事後,打算揭發他的惡行,于是寫折子去參他?”
林燦回,“是啊,這袁傻子自關外回到京師後,做的盡是偷雞摸狗龌龊之事,這調戲良家婦女隻是其中很小的一件事情。
明珠這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那袁傻子咄咄逼人,原來是在報複顧羨之當初參他一本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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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衙門
劉縣丞邊泡茶邊對王知縣道,“大人你可回來了,你外出公幹的這幾日,那謝夫人總是派人來聽到你的消息。”
王知縣有些煩躁地道,“找我作甚!他那寶貝兒子的事我不是交接出去了?”
劉縣丞又道,“她說不放心呢。”
這時有一書童來報,“大人,謝夫人求見。”
王知縣雙手一攤,道,“不見不見,就說我還沒回來。”
那書童回了一句好的,就轉身出去傳話了。
沒走進步王知縣又叫住那書童道,“算了算了,讓她進來吧。”
很快謝夫人就在那書童的帶領來到了内廳。
謝夫人道,“大人你可回來了,我兒的案子你怎麼審理到一半又交出去給别人了啊。這該如何是好。”
王知縣一臉認真地道,“謝夫人你怎可這樣說?我大明朝的官員不都是為百姓服務的嗎,誰來查這個案子有什麼區别嗎,何況那位顧大人還是個五品的京官,想必他的經驗會更加豐富,會盡快查明你兒遇害的真相的。”
謝夫人着急地道,“那怎麼能一樣啊,我看他也就二十出頭啊,能成什麼事啊,你是我們縣城的父母官,自然是你來查我會比較放心的。”
王知縣笑了笑,“夫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也不是今年才當知縣的,我也是從年輕的時候走過來的,按照你這個想法年輕人就不配當官了?”
謝夫人更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啊,畢竟,畢竟我們家最信任的就是你啊。”
“夫人别着急。”,王知縣給謝夫人倒了一杯茶。
謝夫人哪裡有心思喝茶,這時她哭着道,“大人,我家老爺因為這事急火攻心已經神志不清了,大人可以和我回謝府看看,大人看在我們兩家曾經相交的份上,請大人幫我兒洗刷冤屈。”
當初謝家和柳家來府衙報案時,王知縣剛好接到通知要去外地公幹,恰好他知道顧羨之近期會經過忠和縣,于是他就寫信讓顧羨之來處理這案件。
王知縣面露驚訝之色,“啊?神志不清啊?”,随後又和一旁的劉縣丞道,“謝老爺畢竟是我們縣的納稅大戶,你等會代表我去看看謝老爺。”
劉縣丞點了點。
之後王知縣又和謝夫人聊了一會兒,覺得實在太過煩人就打發她走了。
謝夫人前腳剛走,王知縣又道,“呵呵,謝仁傑這厮背信棄義,有今天這個下場真是活該。”
劉縣丞也附和道,“可不是嘛!這些年要不是大人你在背後給他撐着,他的生意能做那麼大嗎?不過這謝仁傑還不到五十,身體素質一向也是不錯,突然就病成這個樣子,也是挺讓人意外的。”
“管他的。”,王知縣伸了一下腰又問,“那個誰,那個從京城來的官員可還盡責?”
劉縣丞笑了笑道,“他敢不盡責嗎,一個被貶的戴罪之人。”
王知縣起身道,“很好,那就讓他全權負責這案子吧。我也落個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