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說求神拜佛真的有用嗎?”
這會兒明珠和小七剛從本地的一座寺廟走下來,見明珠不應小七又問一遍,“小姐你說求神拜佛真的有用嗎?”
再次聽到小七的聲音,明珠才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當然有用!以前啊娘和我說過心誠則靈,隻要誠心誠意心無旁骛地和菩薩禱告,菩薩自然會感受得到。”
小七忽然“啊”的一聲,“完了完了,方才我祈求菩薩保佑老爺和夫人,大少爺要平安無事時,我分心了,我當時肚子餓了,想着吃飯的事情。”
明珠噗嗤一笑,擡手摸了摸小七的腦袋,“有心就好了,偶爾一次沒事的。”
小七又問,“小姐你跟着顧孔雀去辦案好玩嗎?”
明珠道,“額......幹活能有什麼好玩的?”
“不過我最近倒是發現,顧孔雀這個人好像也沒那麼差勁,還是挺有正義感的,做事也很認真。”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到了翠亭街,翠亭街是忠和縣最大的一條商業街,此時這邊鑼鼓震天,好些百姓分别圍觀在互為對面的兩家鋪面前,看着舞獅隊的表演。
人群中有好些人在議論。
“這謝家真是财大氣粗啊!據說這鋪位是賣下來的呢,之前的老闆本來是想出租給那家打鐵的,價錢都談好了。後面謝家直接買下來,可把那打鐵的氣死了!”
“害!誰出的錢多就是誰的呗,還不止呢,俺侄子不是在荷花樓做夥計嗎,據說那老闆近期要轉讓這酒樓,謝夫人來來回回跑好多次荷花樓了。”
不久之後鑼鼓聲和舞獅的隊伍都停了來,明珠和小七從人群中穿了出去,打算往東巷子的方向走去。
兩人剛準備進門時,一聲渾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喂喂喂,這邊是顧大人的住所嗎?”,一名滿臉大汗的大爺問。
“怎麼了嘛?”,明珠疑惑地問。
“你們住一起的是吧?趕緊把他叫出來。”,大爺語氣越發的着急。
明珠道,“他一大早就出門了,不在家。”
那大爺忽然就加大了音量,十分不悅地道,“我呢,是看守亦莊的,我想問下那謀殺案分明已經查出真兇了,案件也已經結了,屍體怎麼還不搬走?現在天氣那麼熱都臭死了,這幾天有好幾具,因為溺水而亡的孩童屍體也在等着别人認領,姓謝的屍體還不搬走,等下來認領的人中了屍毒怎辦?”
原來這大爺是因為謝清舟之事來的,可明珠轉念一下,這顧羨之又不是他的親屬,他的屍身應該去找謝家才對,于是明珠道,“那你應該找謝家去啊,顧大人并不是他的親屬。”
大爺道,“我今早去了謝府,他們說,是你們顧大人說什麼案件尚未了解,屍體暫時他那邊要用什麼什麼的。都爛成這樣了你們大人還能驗出什麼來?”
明珠雖不是仵作,但也知道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中,放了将近一個月的屍身基本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更别說驗什麼東西了,但顧羨之并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于是明珠道,“他辦完事回來時,我會轉告給他的。”
大爺歎了口氣道,“真是連累人!哪裡有這樣的道理的,家屬不認屍,官府也不理!我一個月才拿多少錢,還要搞這搞那,又不是我兒子。”,說完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走了。
這時明珠叫住了他問,“當時和他放在亦莊的,那名姓柳的屍身也還在亦莊嗎?”
大爺瞪了一眼道,“哼,姓柳的人家老早就搬走了!”
這時小七問明珠,“小姐,我們漢人不是一向講究,人死後入土為安嗎,顧孔雀怎麼不讓人家埋啊。”
明珠道,“此事也不一定是他的主意的,如果真的是他不讓下葬的話,那怎麼柳思苑的的屍身被早早搬走了呢?”
明珠和小七進屋後沒多久,顧羨之和林燦也從外面回來了,于是明珠就把方才發生之事和顧羨之講了一遍。
顧羨之顯然不知道這件事,他疑惑地對明珠道,“我們到忠和縣的第二日,我驗完屍後就安排了一名衙役,分别通知他們兩家人可以把人領回去下葬了。”
這時顧羨之忽然想到,前幾日他審問完王老闆後,有個大爺問衙門的蔡衙役,案件有無進展,說謝清舟的屍體已經發臭希望盡快搬走,謝家那邊的說法是真兇不伏法,怕謝清舟入土後再也無法知道真相,就暫時不下葬,這也情有可原,可如今案件已經破了,綠蕪也已經伏法,為何還遲遲拖着不下葬?
林燦開口道,“這謝夫人真是不簡單啊,謝清舟這個月出的事,謝老爺這個月癡呆了,可在謝老爺癡呆生活無法自理的這段日子裡,謝夫人可是連幹兩件大事,買下了翠亭街兩間鋪子,并在短短的時間内開張,本縣城最大的酒樓她也正準備購入,可對自己兒子的屍骨卻不聞不問。”
明珠也想到了方才回來時,翠亭街上謝家的店鋪正在熱鬧開張,她想了想又問,“說不定鋪子是在謝仁傑和謝清舟出事之前就談好呢?”
林燦道,“不可能,我特意去打聽了翠亭街那兩間鋪子是在上個月二十一号,也就是謝清舟出事後的一天才抛出要出租的信息的。而那家酒樓也是在上個月的月底才抛出信息的。而謝老爺在上個月的二十号就因為傷心過度而癡傻了。”
明珠這時問林燦,“你們今日去衙門可有什麼消息,綠蕪兄長抓到沒有?”
林燦無奈一笑,“哪能這麼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