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我給你的聘金還不夠嗎,說啊,你說啊,你把慧慧藏哪裡去,”,說完楊臯揮拳就要捶向江三。
一旁的大巧姐趕緊拉住了他,由于楊臯的左腳有點跛,被她這麼一拉,沒受住力,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楊臯年約三十四五,是江慧慧的未婚夫婿,由于身材肥胖,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
大巧姐道,“楊老爺,你有話好好說啊,你幹嘛打人啊,現在最重要就是找到慧慧啊,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啊。”
“還不是因為這不要臉的老東西,才把慧慧逼走的。”,楊臯又指着江三的鼻子罵了起來,“你從小就嫌棄她是個女子,動不動就對她非打即罵,如今她好不容易尋到我這個依靠,你依舊也看不過眼。”
江三哽咽着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慧慧是我女兒,我難道還會做傷害她的事情嗎,天底下哪裡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楊臯怒道,“你還有臉說,原先都說好了聘金的數目了,你還非要我城北那邊的一處田莊,還三番五次叫慧慧上我這邊來說,怎麼?被我拒絕之後,索性把人藏起來是吧,你想以此來威脅我是吧?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壞人因緣,你不得好死。”
“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知道人在哪裡。”,江三抹了抹淚,“我自己的親女兒丢了,難道我好受嗎。”
楊臯臉上瞬間從憤怒切換成了悲色,“三天後就是婚禮了,請帖也發了,酒樓也定好了,新娘子卻不見了,以後我還怎麼做人,你們這是想我死!”
這時楊臯府裡的一個小厮進來報告,說是在四會崖路那邊看到過江慧慧。
在屋的幾人聽到此話都心中一喜,連忙往四會崖路那邊趕去,到了那邊後,楊臯府裡的一名管家正在路邊坐着。
楊臯連忙問,“楊叔,你看到慧慧了?”
楊管家道,“不會看錯的,我在東門街那邊喝酒,看到那身影就很像夫人啊,我就跟了上來,就是我喝的太多了,走路不穩,夫人走的又快,沒跟上。”,說着打了一個酒嗝,“還好跟到一半,遇到了強仔,他這才去通知你的。”
“你确定人往前面走了嗎。”,楊臯問楊管家,“往前走就是雲蟬寺了。”
楊管家點了點頭,表示确定。
這時楊臯和那名小厮交代,“你回去府裡叫多十幾個人來,還有叫我叔叔也帶些人來。”
小厮走後,他們幾人就順着路來到了雲蟬寺,四人分批到各個殿裡面去找,忙活了差不多将近一個時辰,可依舊不見人影,按照江慧慧走的方向,她隻能是來寺廟這邊,再往前走就是一片大山了,她總不能往山溝裡走吧。
很快三名衙役和十來個小厮也趕到了雲蟬寺,這時一些香客看到殿前聚集了一堆人,還看到有官府的人,以為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都紛紛走前來看熱鬧。
不一會兒,殿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為首的王捕頭道,“楊老爺,寮房後廚那邊地方你們可有去找了?”
楊臯道,“那倒是沒有。”
王捕頭轉身交道身後的衙役,“那事不宜遲,把那邊也去搜查一下。”
王捕頭帶着人來到雲間水寮房時,就被幾名和尚攔了下來,和尚表示,住在裡面的都是本寺的僧人和香客,他們這樣帶着刀直接沖進來,一來會打擾了裡面人的。二來也會讓人生疑,寺中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
之後王捕頭便和攔他們路的和尚吵了起來,還在後面觀空大師及時趕了過來。
觀空大師上前詢問,“這位官差大哥,請問是發生了何事。”
于是王捕頭便把江慧慧如何失蹤一事,還有王管家如何看到她一事,如實告訴了觀空大師。
觀空道,“既然那位施主無親無友在此寮房,那她又怎麼會來這裡呢。”
楊臯道,“大師啊,有人看到我夫人走進來了啊,求你體諒一下,我現在是怕我夫人萬一出點什麼事,該怎麼辦才好啊,求你體諒一下丈夫思念妻子的心。”
觀空道,“佛門乃是清淨之地,寮房裡住的絕大部分是潛心修行的香客和僧人,若你們帶着一群人貿然闖入,恐驚擾信衆清修。”
楊臯道,“大師,你們佛家不是經常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什麼的,我家夫人已經一天一夜沒歸家了,萬一出點事......這你說怎麼好呢。”
這時江三插話進來道,“大師,你行行好吧。”
觀空大師頓了頓,“既然如此,那老衲就破一次例吧,你們可以進去找人,但是隻能進兩個人,不要擾了他人的清淨。”
楊臯連連道謝,楊管家便和王捕頭說了,江慧慧身高約五尺,鼻頭有一顆痣,今日穿的是一套淺粉色的襦裙。
王捕頭了解到這些基本信息後,就帶了其中一位衙役進入了雲間水内。
王捕頭兩人先是走上了三樓,打算自上往下逐個房間敲門排查,但這邊畢竟是佛家之地,他們也不敢和尋常辦案一般嚴厲,隻是簡單的敲門詢問有沒見到一位身高約五尺,穿着粉色的襦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