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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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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禾閉上眼等了幾分鐘,又撥動筆三次,見每次都是順滑地滾了幾圈在桌子邊緣堪堪停下,歎了口氣。才拿起試卷和答題卡站起身,走到講台前面的第一排桌子。那裡已經疊了十多份試卷和答題卡,試卷上的折痕都很重,疊放在一起松散得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風吹散。

安禾頂着鐘如珩的注視,她内心忽得急切起來,想趕緊離開教室。早知道剛才一寫完就交了。安禾小心翼翼把試卷疊放上去,事故卻發生了,課桌上的試卷雪崩似的下滑,她眼疾手快地壓住,可是她另一隻手中還拿着不能有任何折損的答題卡,出于顧慮,動作有點變形,壓住的試卷還是落了幾張到地上,像是在地上落了雪,安禾心上也下起了雪。

安禾臉皮繃了繃,特别不好意思。她剛彎腰撿試卷,肩膀上落上幾分重量,一股寒涼之意透過毛衣覆上了肌膚,安禾僵住,如石膏般白的手出現在她視線裡拿過試卷,涼涼的卷子劃過她的指尖,一股清雪混雜着各種刺鼻藥材的氣味漫向安禾。

記憶不受控制浮現,每一次通宵做實驗後,他們身上都會沾染上實驗材料的氣味,隻是……鐘如珩自帶着潔淨的雪香。

他黑色的眼睛轉向安禾。

安禾心裡一緊,面上卻沒有任何波動,手指悄悄蜷起,無名指的指甲扣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才輕聲道:“對不起。謝謝師哥。”

監考員整理起試卷,他一張一張平撫再疊放,直到放到最上面的那一張,他就不斷重複平撫,平撫,指頭劃過上面兩個角再掌心貼上平撫過整張卷面,關節腔裡骨頭咔嚓咔嚓的響。

坐着的學生都低着頭,在同一角度看過去他們的頭都像是在同一個高度,拿着一樣的筆,一樣的筆尖磨過卷面,在身體裡的骨頭一樣有着咔嚓咔嚓響的聲音。

黑色的深淵還在注視着安禾。

一種莫可名狀的感覺降臨,無形的屏障推遠了整個環境,安禾孤立地在天旋地轉。

安禾的心髒瘋狂的跳動起來,血液迸發,在血管激烈湧動形成魔幻的旋渦,胃裡大量分泌胃酸令她喉頭翻湧的盡是帶着腐爛食糜氣味的津液,肺部吸進那股寒涼雪的氣息,呼出來時,讓她有種肺部被冰凍起來的刺骨感。

萬件事物,世界之景,天旋地轉。

安禾當即扔下答題卡,轉身步子晃蕩的向外跑,落下腳步時都在懷疑下一秒的地面将會塌陷。

“安禾。”

安禾想當做沒聽見,可腿卻支棱地立住。她在這個空間裡孤立地感受到天旋地轉,監考員依舊在機械地整着試卷,學生也依舊在答着題,走廊隻差一步之遙卻像是永遠都到達不了。

這個空間有問題,那些學生、監考員被隔除在外,或者說安禾被困在其間,不知從何處而來席卷了一種深不可測的混亂感,天旋地轉。

安禾憋着一股氣強烈抗拒。

她突然轉身面對鐘如珩,一下子,感覺到終于把想攫住自己心神的東西趕出了意識之外。

安禾心裡波瀾起伏,但面上沒有太大的波動,擡眸回望鐘如珩。

她的意思很明顯,剛才不管發生了什麼,她已經脫離了影響。

她垂下的手,一隻手移向身後,向上彎扭,指尖貼住第十二根肋骨上的肌膚。開始默念秒數,到了第十秒的時候,肋骨強勢突出皮肉,腹指勾上濕滑冰冷的肋體。

"師哥。"安禾輕輕開口,“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管剛才要發生什麼,可是沒有發生,那現在就不點破了,能盡快離開便好。

“我還有事情,想……”

安禾頓了頓,忽然發現他的額前發已經長到遮掩住他的眼睛了,安禾看不清他的眼神,隻是憑着感覺覺得,現在,最好是離鐘如珩遠一點。

他,很危險。

安禾基于她的“感知”天賦。隻要她想,她可以将任何人在她的腦海中全部展露,就是每一寸血肉,每一塊骨頭,她都能清楚的“看”到。每個人在她這裡都可以是一展無餘的解剖圖。

但是,她看不見“鐘如珩”。

這也是她從初次見面就開始防備他的原因,未知等于未明的危險。

鐘如珩現在掩在發下的眼睛已全然變成了腥紅色,黑色瞳仁外鑲嵌着一圈金輪。而他左眼有着兩個瞳仁,詭異的擠在同一個眼眶中,正死死的盯着安禾,散發着濃厚的血腥氣息。

他閉上眼睛。

安禾又默念了十秒,見鐘如珩依舊沒有回答,準備抽出肋刃就硬闖外面詭異的走廊。

“别着急走,安禾。”鐘如珩說道,他似感覺到安禾的心思,在事态往不可挽回發展前及時開口。他控制自己身體的第五根肋骨向心髒彎曲,重重的插入心尖。身體受到重創,恐怖的撕毀欲怯弱地縮了回去,他又重複了一遍:“安禾,别走。”

強行逼迫金輪血眼褪下。鐘如珩擡手。瞬間,肋刃尖峰對準了他的方向。而他隻是把遮擋住眼睛的頭發向後撩去,露出正常的眼睛。

骨刃上還流淌着鮮亮的血河,不曾下落,也不曾沾染到把住它的那隻手上,骨身瑩白泛着冷意,鮮血殘忍的釘入鐘如珩的眼睛,他瞳仁猛地緊縮。

“你用不着防備我”他冷冷道,“我隻是來提醒你不要去巴克斯利亞。”

安禾沉默着,她的行程從未向任何人透露,即便巴克斯利亞真的有哪裡不對,按照她和鐘如珩的關系,他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提醒她。忽然她嗅到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安禾意識到了這一點。

像是有風吹涼了安禾腕中的血,肋刃細微的抖了抖。

安禾忽然有些遲疑,因為鐘如珩說他是來提醒她,提醒是善意,他還受傷了。

她收回肋刃,肋骨回歸原位,肌肉皮膚恢複如初。空氣中屬于鐘如珩的血腥味越發明顯,安禾道:“師哥,身體内部受傷還是盡快治療為好。”

又想到鐘如珩他剛才說的話,她又補了一句:“我要去巴克斯利亞。”

鐘如珩面上明顯浮現出愣住的神情,雖然隻有一瞬間,他又變回一成不變的冷淡摸樣。他又不說話了,他的沉默中,不知道是對安禾的關心不知道怎麼反應,還是他不贊同安禾的意願以沉默表示反對。

安禾又等了一會,在第三次看向鐘如珩的眼神中沒忍住帶上了責怪的情緒,難道真的要武力破開這個詭異的空間嗎。

下一秒,教室裡的學生和監考員都消失了,安禾震驚:“師哥!”

“他們不是真的,”鐘如珩快速說道,“這間教室一開始就隻有你一個人。”

安禾皺了皺眉:“你為什麼要創建這麼一個空間。”

鐘如珩沒回答,轉回到原來的話題:“巴克斯利亞很危險,你不要去。”

“我知道,可是我要去。”

其實安禾不知道巴克斯利亞有什麼,她隻是非去不可。用“我知道”這種句子回答,就是不需提醒不需再解答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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