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于這位副首席而言，不能吃甜品比不能接吻讓他更難受。萊克西有時會告誡那些觀察對象，不要吃太多甜品，會對他們的實驗結果有影響，當然這些實驗都是符合倫理道德規範的，不會對觀察對象造成傷害，用他們導師的話，非常安全。

萊克西冷笑一聲，回棺材睡覺了。

艾羅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知道，但是她能明白，他和伊安正在謀劃一些事情，一些她不能聽到的事情，不然她就會遭殃。

她腦袋裡又開始浮現那種令人讨厭的笑容，那種标志的白色臉譜，一般是一個笑着的和一個哭着的疊在一起，那個笑臉讓她特别讨厭，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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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長廊裡，盧森朝她的方向看去，“從她嘴裡套到了什麼？”

“呃。”萊克西遲疑了一下，“她有預言能力。”她最後緩慢地說，不過看盧森的表情是笃定她還有，于是她開始胡扯，“她罵了領路的——”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些，斯杜普斯。”盧森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别逼我讓人往你嘴裡塞仙人球。”他的聲音突然增大，“說實話。”

萊克西感覺自己的胸口顫了一下，呼吸愈發沙啞。

“好吧。”她說，露出那種實在沒辦法才這樣的表情，“她說伊安·莫爾頓不是個好東西。”她沒有說艾羅，因為她覺得還不是時候。就像給導師彙報工作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會留一點不彙報，這樣如果下次沒做出來東西還可以“有存貨”。

“她當然會這麼認為。”伊安輕飄飄地說，“畢竟是我把她弄進去的。”

“她還說，我是說，她預言。”她差點說漏了嘴，“我不出一個月就會死。”這個是她現編的，但瑪爾法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盧森擡眉，顯然是半信半疑。

“孩子，你知道欺騙是不好的習慣。”他身邊的首席大臣代替他開口了。

“謝謝你。”盧森在後面說，“這正是我想要說的。”

如果不是預言呢？萊克西的腦子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如果，她是說如果，這些事是瑪爾法經曆過的呢？那這就很恐怖了。

她不願繼續想下去。

“說她能預言隻是猜測。”她幹笑了兩聲，“但她主要說的就是她知道的部分，剩下的我也無從詢問。”

“所以族長讓你進去問她，就是讓你問一些我們已經知道的事情？”首席大臣傲慢地看向她，“還是你本身就因為是她的老師，想要包庇她的一些什麼？孩子，”天哪，又來，萊克西想，“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

“你怎麼這麼笃定她在說謊？”

“懷疑别人才不是一個好習慣。”

兩道聲音同時說。

前面這句來自艾羅，後面的則是伊安說的。

萊克西有一瞬間是得意的，看，她心想，我有這麼多人——雖然隻有兩個——替我說話！這個幫助她欣然接受。

所以她沒有說話，盡管周圍的人都在看她。

“我建議你可以自己去問問麥考斯奇，看看你能從她嘴裡套到什麼。”艾羅說，“至少斯杜普斯說的，我沒有在長廊會議上聽到過。”

“說不定她會咬你。”伊安戲谑地補充。

“他一直不怎麼嚴肅嗎？”萊克西偏頭問身邊的女議員。

對方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嘗試習慣他。”

“夠了。”盧森摁了一下桌子上的鈴，“我不想聽了，散會。”

議員們開始往外走。

萊克西登上艾羅的馬車之前，伊安頂着艾羅怪異的眼神湊到了她面前：“上次我沒見到你，所以今晚還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