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昨晚有點沒睡好,不知道為啥想着要出去耍,有點興奮。
我出去的時候我爸在喂他那個死鳥,問我去哪兒。
我說我去坐牢。
他說好嘛。
我要是說出去耍他肯定就要送我,送着送着他就會試圖加入我們的外出活動中,攆都攆不走,有一次高中同學約出去玩,他也要去,我們就去了商場吃飯,商場不是有很多那個随時歡唱的小型柯特窩麼?比福壽螺的卵還小的那個玩意兒,又悶又熱,也不好玩,但是我爸超級喜歡,他非要請我們高中同學去唱那個k,說什麼,叔叔請,叔叔有錢,全部一起唱哈兒!
有些倒黴倒大發的還會被發配到我爸一個k,聽他唱周傑倫的十三香。
歌聲毒性很大,我差點失去我的所有高中同學。
為啥我老提到去商場呢,因為重慶這個破地方除了一些狗屎一般的私人酒家,就是商場不熱,又要玩又要吃的話,就隻能去商場,但是也可能是我層次太低了,我不知道還有哪兒比較好玩,而且我不愛去酒吧,我一進酒吧,就看到無數的男男女女搖晃個紅酒杯,耷拉個眼兒,好像看誰都不高興,我來酒吧是找樂子的,又不是來找不高興的,所以很少再去。
還是說我爸,這是個奇男子,别的中年人頂多是好湊熱鬧,但我爸單純是好逸惡勞,他是入贅的,家裡的生意也沒有給他打理,我媽這幾年也快退休了,兩口子拿點分紅啥的。
我爸呢,年輕時候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但是從我記事兒起,他就已經吃成了個啤酒肚,聽我媽說我小時候總以為肚子大的是媽媽,于是每天都去找我爸吃乃。
無語……
我媽連魚都殺不了,但是殺人蠻在行的。
今天天氣還不錯,不熱。她沒空來接我,我尋思也沒必要接,商場離我家蠻近的,我就打車去了,到地方之後我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她說:你在哪兒?
我說:就熏巴克咖啡旁邊。
她說:有兩個店,你在哪個
我說:看不着地标。
她說:那你回頭看看我呢
我:好的。
姐們兒,又開始了是吧?法子雖土,但肯為朕花心思就好。
我就華麗麗地轉過了身,一看,商場前的小廣場上連個屁都沒有。
我說:沒看到啊
她說:那就好,我前面那個女生果然不是你。
我在期待什麼?
19.
我們找了個泰餐店吃飯,飯好好吃,我開心,然後玩了下以前很看不起的抓娃娃。
我倆一個都沒抓到,還白搭一百塊錢進去,發明這玩意兒的人真應該判刑。
外面情侶蠻多的,她站在抓娃娃機器旁邊有點羞澀地說: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我說:不行。
她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你不是通訊錄,你也不喜歡我。
她愣了會兒,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然後我沒忍住笑扯笑扯的了,要是我能忍住,她肯定抓破腦袋也不知道這句話啥意思。
但是我一笑,她就有點明白了。
然後我親眼看到她從茫然,震驚,沉默,難以置信,再到疑惑,羞澀,尴尬,破防,最後心如死灰的樣子。
雖然她一直是一個表情。
但是姐們兒我扳回一局,誰懂我的爽。
她問誰告訴你的,我說辣妹子啊,你給的錢少200,她就給我說了。
她震驚,她說辣妹子不是說你給的600嗎,我給的700啊。
……
辣妹子這個狗官,我必殺之。
然後我倆對上賬目後都沉默了,也沒有抓那個娃娃的心情,我們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沉思。
也不知道在沉思什麼,可能在寫沉思錄吧。
我想了想之後說:我要你看你給我發的消息。
她說:不看。
我:不看這叫個什麼話???
她說:不給你看。
我說我就要看。
總之這麼拉扯了一番,她還是妥協了,告訴了我手機密碼。
但是我輸入密碼的時候察覺到了一絲詭異,衆所周知,朕一向明察秋毫。
我一聽就知道,那估計是個别人的生日數字,因為她念出來的時候,是兩位數兩位數的往外冒。
我就假裝不經意的問:這是誰的生日呀?
她說:某某某。(聽起來是個女生的名字。)
我說:這是誰呀?
她說:偶像。
我說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愛豆。
她說她們塞納河比較小衆。
我說塞納河啊,聽說過了,艾斯嗯艾曲佛提八嘛。(我不知道具體是不是,因為聽說這個團有很多分團。)
但是我心裡有點點不爽,一點。我覺得她不是很喜歡我,連手機密碼都不是我。(爹的我真的被小說荼毒了啊啊啊。)
我翻到她微信,發現真的沒有記錄。我就問她為什麼沒有,她說當時一氣之下全删了。
我這會兒也有點不高興,但是我覺得這事兒我有點理虧,而且人家也不像我,對不喜歡的事情屢次試探,人家不愛自虐,存着消息幹啥呢,所以我稍微釋然了,就笑嘻嘻地說沒事,以後可以多發點。(朕真的很大度。)
她說:我也要看你手機。
我說好啊,就告訴了她我的密碼。
她輸入的時候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就問:這是誰的生日?
我說:我前男友。(其實是我媽媽的生日。)
她頓住了,然後一直僵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