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昨天晚上她平複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吧,又打視頻過來了。
我說幹啥,你想開親情号啊。
她愣了一下開始笑。
我也開始笑。
她應該是不想提之前的事情了,就開始撒嬌,她說:我餓了,但是附近的夜宵很遠。
我說:不就十來分鐘。
她說:不想走路。
我說:你不是還健身嗎?
(她偶爾會去健身房,但據說是被健身房的教練纏着辦了卡,所以随便去去。)
她說:所以也不想吃夜宵,熱量大。
我當時心想,熱量大,健身,那要吃熱量低的,有蛋白質的,啥東西有呢?牛奶!但是牛奶也有脂肪,也不好,那就吃奶嘴!但是她哪來奶嘴,誰有呢,我有!
我的腦子就這麼不知道轉了幾個彎,然後嘴巴接收到了奇怪的指令,嘴巴說:那你吃我的乃。
她好像震驚又好像沒聽懂,她說:什麼?
我已經感到了尴尬,但是這個時候撤回,顯得我很猥瑣,不敢面對似的,我就坐得正正的,大聲說:吃我的乃。
(這個時候我其實已經開始麻木了,因為說了爛話之後,我這種E人會強撐着不下葬,我們覺得隻要不入土,就一切如常。)
她可能有點臉紅,因為她一直在搓臉,好像個小蒼蠅,可愛。(好吧我現在知道我的比喻句學的确實不好,對不起。)
我現在仿佛渾身的皮都剝落了,能清晰的感到時間從我身上一點點劃過的痛和癢,腦子裡隻有一句話:你再亂說一句話,你就自鲨。
她搓了會兒臉之後,有點羞澀地說:我吃不到,我們這麼遠。
我的腦子裡已經放起了煙花,因為她主動接了這句話就等于剛剛的我那個不合時宜的爛話沒有太騷擾到她。
我松了一口大氣,我說:那你吃自己的乃。
她一臉又無語又無奈的表情,她說:你他媽……
(這原話啊,我就不改成爹了,這種時候提爹有點惡心。)
我頓時就不尴尬了,我心想你還會罵人?再多罵兩句?我反複品味她那個表情,你們懂吧,就是很喜歡看I人無語的死樣子,哈哈。
一秒後我又唾棄自己,變态病又犯了,真是病态的小皇帝一枚呀。
20.
這茬兒過了之後,她說:你喜歡我什麼?
姐們兒突然這麼問我一時也說不上來。
我就說:喜歡你打羽毛球,喜歡你和死男的談戀愛,喜歡你成績變差。
她:……
哈哈哈又無語了,愛看。
她說:你認真的。
(意思是你認真一點,她說話很喜歡省略,好像按字數付費一樣,媽呀難道她的本體是晉江麼。)
我說: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你呢。
她說她也是。
我倆就這麼沉默着,誰也說不上來。
但是我心裡其實是明白的,隻是我不好意思說,我喜歡她年輕的身體,充滿彈性,和橘色的觸感。
我一直是個靠感受去辨認世界的人,學不會靠道理,我知道她有很多優點,也有很多缺點,我也知道她長得不錯,性格很屎,但是這對我的感覺來說沒啥用,你們懂吧,好吧我還是太抽象了。
我就是覺得,她的靈魂或者□□,都是年輕的,鮮豔的,會在操場上跑來跑去的。
她說:我小時候一直很怕你。
我震驚。
她說:因為你那個時候一直喜歡給全班講故事,一下課,就有很多人圍着你聽你講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
……
我無言以對,我說:那也不至于怕我吧,你那會兒不是一直寫你自己的作業麼。
她說:因為你講高興了就要拍桌子,還說不相信你的話你就吃腳給大家看。
我操了。
我說這是污蔑,純粹的污蔑。
她就開始笑扯笑扯的。
(我看評論區很多寶寶不知道笑扯這個詞兒,這大概是我的方言,但不是傻笑,在我們這個小區域裡指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一看她這樣我就曉得,她肯定還記得我把她羽毛球拍拿出去彈吉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