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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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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無厘頭傳言,詹長庭向來是不管也不去看的,他也莫名地相信黎宿不會閑着在背後罵他。但他今天就非要跟黎宿借題發揮扯到底,他不信說不過她。

“這不關我成績排名的事,我在問你的品德,黎同學,品德和智商不成正比,膽識和個頭也不成正比。”

黎宿拆着一盒蘋果原汁,連正眼都沒看過他幾眼:“所以你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你的身高長相和你身上的某些地方也不成正比,甚至沒有對嗎?”

一招斃命。

其他人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明所以地互相看來看去。詹長庭不愧是年級辯論隊的隊長,反應迅速:“你人身攻擊。”

“如果你玩不起,我抱歉。”

詹長庭覺得自己惹上刺了,被紮得渾身難受,有股勁兒發不出。

黎宿抿了一口果汁,繼續說:“我在原先的初中也是辯論隊的。”

“很行,你。”詹長庭隻能憋出這三個字。

“謝謝。”

黎宿微微笑,笑意不達眼底,很假。

“怎麼說?怎麼說!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人外有人,天外有人!”許鏡澄朝黎宿伸出右手,“黎同學,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辯論社?我們辯論社往屆拿的全是總冠,段位肯定配得上你這種那麼有才華的才女。”

黎宿意思性的握了握許鏡澄的手,蘇無奕在一旁說:“你這馬屁拍得,明明就是你想找人來頂替你的位置,咋,被你們社長罵到呆不下去了?”

許鏡澄扯了扯嘴角:“呵,誰能頂得住那個毒舌男。”

話題一下子被扯開,谷枝靠近黎宿,輕聲問:“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懂,某些地方是哪些地方。”

黎宿剛想說,詹長庭遞來一記銳利的眼神,他放在桌上的手,拇指按在食指關節上,發出“咔”一聲輕響,像是在威脅着什麼。

死撐,他要面子。

黎宿偏不給他,直說:“腦子。”

谷枝掩嘴笑,瞄了一眼詹長庭,湊到黎宿耳邊說:“我從前沒見過他吃癟成這樣。”

詹長庭氣得說不出來話,一直在轉ipad上的那隻觸控筆。

“哈?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黎宿你說的是那個……”許鏡止住話音,不敢接着說下去了,用手掩嘴用力抑着往上揚的唇角。

她承認,她确實有點色色。

照蘇無奕對許鏡澄的了解,秒懂,擡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你這個腐女腦子裡能不能裝點正常點的東西。”

“怎麼不正常,很正常好嗎!”

“正常你會想到那方面去?”

“哪方面,你倒是說啊。”

蘇無奕可沒那麼厚臉皮,環視了一圈,其他人都一臉單純地看着他,除了黎宿眼神清明,她自己應該是知道那話裡還藏有别個意思,但就是不點透,詹長庭應該也品出來了,臉色陰沉沉的,耳根有點紅,那隻觸控筆被他轉掉了地上也沒去撿。

“那什麼,你們别想太多了,我們不是說那什麼,真的。”

蘇無奕把觸控筆撿起還給詹長庭,惜命般的扯開話題,拿着手機點開論壇上另外一條八卦貼,幹巴巴地哈哈了兩聲說:“這條貼也好好笑啊,說什麼黎宿拒絕高二學長表白後,慘遭對方憤怒離去前,把情書撕碎毫不客氣甩臉上,忒離譜了,到底是誰編的啊。”

黎宿聽完,臉上那點跟谷枝聊天的笑意沒了,面部冷得沒有任何表情,桌上的人都看她。

她說:“這是真的。”

所有流言裡就這一條是真的,也隻有這一條最為離譜。

當天下午就有好事者根據這條帖子扒到了那個男生,是高二一班的一個學生,叫應昊。

陰郁到沒什麼存在感的一個人,成績倒是常年穩居年級前三。

根據目擊者描述,這人到桃陽樓A棟六樓學習室面約黎宿出長廊,黎宿出于禮貌去了。

應昊不知道對黎宿說了什麼,說着說着情緒就突然變得激動,開始手撕粉色信封情書甩到黎宿臉上。

黎宿全程一句話都沒講,神情甚至有點懵,站在原地好幾秒後,然後彎下身把碎紙屑清理幹淨就走了。

事實确實如目擊者所描述,沒有一點假,班内同學在黎宿那裡得到确認,而後事情一傳十,十傳百,這條最離譜的帖子被世德學子們頂上第一,不過很快又被另一條帖子取代了。

全校體健活動上,鄭輕墨在體育館拿着一垃圾桶的碎紙屑直直潑向應昊,當時,球場上有各班同學在打球,目睹了這一幕,紮堆吹哨起哄,說她很酷。

校友拍的視頻裡,詹長庭也入了鏡,他也在觀看這場熱鬧。

鄭輕墨明顯是給好朋友黎宿出氣,在這一仗義行為校友眼裡雖有些出乎意料,但又情理之中,成功地打破她與黎宿鬧掰了的傳聞。

黎宿得知這件事後,兩分鐘内接連着聽人說應昊推了鄭輕墨,鄭輕墨扭到了腳,被老師帶去了醫務院。

這點全校學生都在運動場,醫務院隻有零星幾個學生在幫醫師打掃衛生消毒,鄭輕墨被兩個女生扶着走出門口,身後跟着一個心事重重的陳友正。

黎宿恰巧這會兒趕到,鄭輕墨臉上漸漸露出一抹類似目的達到得逞的笑,她讓兩個女生離開,從口袋摸出一樣東西握着,然後一瘸一拐地朝黎宿走過去。

陳友正站定在一個位置,眼睛始終追随着鄭輕墨,看着鄭輕墨直接撲到黎宿的身上,雙手繞過黎宿的脖子,摟住。

冷風在吹,她們兩個站在斜陽照耀處。

陳友正的目光移定在黎宿的臉上,黎宿表情很平靜,她看得出來今天這場戲是鄭輕墨主動向她求和的一個招數。她心裡還因為那天鄭輕墨朝她砸水杯的事有氣,沒有理會此刻的鄭輕墨,也沒有任何動作,任由鄭輕墨把項鍊戴到她的脖子上,泰然自若地看着鄭輕墨的下一個動作。

鄭輕墨與黎宿輕微拉開距離後,一貫高傲怠慢的樣兒蕩然無存,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讨好:“送你的,和我這個是同款,我托我媽找了好多人才在法國買到的限定款,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那個男的,以後他再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你想和我成為朋友的目的是什麼?”黎宿問她。也對她釋放了‘你如果回答得讓我感到心意,我就原諒你’的信号。

“沒有目的。”

鄭輕墨淺淺地吸了口冷空氣,看着黎宿的眼睛,坦然回答:“還記得我們初中參加的國區青少年舞蹈大賽麼,你是在場所有參賽者裡唯一一個沒有對我散發惡意的,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跟你成為朋友。”

“黎宿,我隻有你這一個女性朋友,是真的朋友,不是逢場作戲。你知道我有多在乎名和利的,凡是我差一點,那些人就會拿我跟我媽對敵的女兒比較,我不想輸,也不能輸。那晚是我情緒太過激了,我剛被我媽罵完,回來就看到你跟我最讨厭的人站一起,我可能對你有點占有欲吧,我不想你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好朋友。”

鄭輕墨說完這麼一句,她身後不遠處的陳友正離開了。

黎宿對鄭輕墨話裡的其中幾個字眼有所觸動,心軟了下來,但沒有因為感性而喪失理性:“你說的最後一點不可能成為現實。”

“沒關系,隻要你還把我當朋友,我可以克制。”

“好。”

“你原諒我了對嗎?”

“嗯。”

“今晚我能去你家睡嗎?”

“可以。”

如鄭輕墨之前所說,黎宿很招人,人緣也好,她頂着那樣一張惹人憐愛的臉,無論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有對她産生好感的人,無論性别男女。雖說她性子有些孤冷,但她從不會因自身性子使然,而特意去疏離人群,維持這種‘遺世獨立’的人設。她從來都是從容自若的,能和每個想和她交往的朋友來往,與他們相處時都能遊刃有餘的将距離分寸拿捏得毫無痕迹。

鄭輕墨察覺到,心如明鏡,黎宿表面上朋友看起來不少,可事實上,誰都沒那個本事,沒那個魅力,值得黎宿心甘情願去接納,敞開心扉說一句心裡話。

那都是妄想。

黎宿不會把自己的心,以及所想,完完全全交付給另一個人。或許不是不會,隻是她暫時還沒有遇到能值得她這麼做的。

無論是在擇偶還是選擇朋友方面上,黎宿想要的從來都是獨一無二,不可複制為她的。

隻為她的。

顯然,鄭輕墨并不會是那一個。

能傷害她一次,就能傷害她第二次。但黎宿甘願為鄭輕墨剛剛說的話,承受一次突破底線原則所帶來的一切。

因為沒有人對她說過那樣的話,讓她的心裡實實在在的滿足了一回。

黎宿對鄭輕墨的友誼也是誠心誠意的,就算沒有鄭輕墨剛剛那一番話,黎宿也會沖着她初中曾經常來淮京找她玩,給她制造了許多難忘回憶的份上,給她回頭的機會。

鄭輕墨送給黎宿的項鍊是玫瑰金色的,做工精細,款式獨特,有個跳芭蕾舞的小人兒吊墜,臉上切割着鑽石,裝飾和發飾以及舞者身穿的舞裙都是鑽石彩寶制作,璀璨奢貴。

黎宿挺喜歡的,花時間找了一家古着店,花了差不多四個月的零花錢,回了一隻手表給鄭輕墨。

黎宿記得,前段時間鄭輕墨跟舞團裡的人出去玩,弄丢了自己拿第一筆獎金買的一隻手表,她一路調監控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鄭輕墨收到手表時,有些說不出話來,過了很久才發自内心的對黎宿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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