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從不是個容易事,以往破得快,是因為工藤新一在。
但現在——在與不在也沒什麼區别。
在保證時刻被伏特加監管的情況下,栗山稚香和伏特加一同勘查了現場,也得出了一點結論。
這個密室殺人,也并非完全的密室。
除了門被反鎖之外,窗戶是可以從外面打開的。隻是窗外的窗台很窄,并懸空于外部,離它最近的都是隔壁吸煙室的窗台。
如果要從隔壁窗台過來,就需要道具橫跨兩個陽台,并穩穩從上面走過,否則掉下去不死也半殘。
“繩子和木頭,有沒有可能?”栗山稚香這樣想着,又指了指地上的木屑,“你看,這裡有木屑,如果用木頭系上繩子,再把木條卡在栅欄之間,就能做成簡易的索道了。”
伏特加在她旁邊蹲着,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往地上一摸:“……好像還真是!”
“但是——”他推了推墨鏡,擡頭看向栗山稚香,“嫌疑人中,你們三個有機會在那個時間段去吸煙室和洗手間。可那位小姐恐高,那位男士又雙腿殘廢多年,他們都無法從吸煙室的窗台爬到洗手間的窗台……”
栗山稚香:“……”
她站起身,抱住手臂,認真道:“但是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為什麼要幫魚冢警官你分析這些呢?”
“……好了,我知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伏特加又蹲下身,推了推墨鏡,“但你這工藤家的人來幫我,還是太奇怪了……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栗山稚香眨眨眼,也跟着蹲下:“你說的大哥是銀色頭發嗎?”
“什麼啊,你不知道嗎?”
“知道一點點吧,”她又搓了搓胳膊,“那他很厲害嗎?我覺得你一直在希望他來幫你。”
男人這次回答的斬釘截鐵:“啊,大哥是最厲害的。”
和正常世界的人物關系倒是沒太變化……她在心裡得出結論。
伏特加又退了幾步,離案發現場的距離足夠安全後,他從懷裡掏出一根煙點燃:“要不是你們——特别是工藤家的人——總是搞事情,大哥早就升職了啊。”
“……真的嗎?”
栗山稚香也跟着起身,煙味飄過去,她并沒什麼不适應。
她沉默片刻,道:“但我覺得新一除了冷淡一些也沒什麼,如果你們覺得他做了什麼,那證據呢?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
“……那我倒也隻是聽大哥這麼說……”伏特加吸了一口煙,又吐出去,“但大哥說的一定沒錯,所以你們一定有問題,隻是太狡猾了,還沒被我們抓住而已。”
“哦……”
原來他們還沒抓住工藤新一的把柄。
栗山稚香不想去辯解他口中“你們”“我們”之類的話,她的身份現在有些特殊,況且成見在先,說什麼也沒用。
她是向來喜歡用行動去證明的人。
喜歡畫畫,就去考東大的藝術系;
想要幫新一他們,就放棄畫畫去考警校;
想要成為第一,就勤加練習,克服所有毛病……
她的想法很簡單,想,那就去做。
如此想着,栗山稚香思考片刻,起身朝伏特加伸出手:“無論如何,讓我們先來合作破解這個案子吧,魚冢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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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作案手法的分析有望,但兇手是誰,倒還缺了些證據。
她将這些分析告訴工藤新一,又問道:“新一覺得呢?”
工藤新一沒參與作案現場的勘察,但聽到這些後也沉思了兩秒,便将目光看向另外兩名嫌疑人。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和旁邊不斷喝酒的女人。
最後他簡單利落道:“面對罪人,不必相信他們脫罪的說辭。”
栗山稚香一頓,接上話:“新一的意思是,他們不是裝瘸就是裝恐高?”
“啊,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