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麻木,卻又像憐憫。
“博士,”最後還是少年先一步開口,“所以不用擔心她。”
“很多事情,是一開始就定好的。”
“她也一樣……和這個世界一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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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煙圈大部分從窗戶散出,少數飄散到栗山稚香面前,她倒是也不太在意。
“打完了?”
銀發男人問起,栗山稚香平靜地挂了電話。
她心跳比往常快,但面上卻不顯,隻認真地看着他:“嗯,需要向你報備内容嗎?畢竟是在警局接外人的電話什麼的。”
“……”
琴酒沉默,但栗山稚香能聽見他從嗓子裡輕哼出來的一小截聲音,有些低沉,又有些無所謂。
有點像在說:你裝什麼。
想到這點的栗山稚香:“……”
原來琴酒是這樣的,她在心裡想。
她先前看過琴酒的照片,也被無數人強調過他的危險性,但或許是黑棕色警服上的警徽在陽光下熠熠閃耀着,也或許是警帽太過引人注目,她并沒有感受到琴酒的危險,隻覺得他不宜靠近。
……對她似乎也不太友好。
“不必報備,警廳不會幹涉你的私人生活,無論是電話還是社交……”男人頓了頓,語氣卻一轉,有些冷漠,“隻要你老老實實地工作,不給我添麻煩就行。”
栗山稚香:“……”
她心虛,但不妨礙她聽到這話并不開心。
“黑澤警官,”她重了下語氣,“或許——”
砰!
她話剛說出口,琴酒的辦公室門忽然被重重打開。
“大哥!我聽說老大安排我們分開,讓那個新來的和你搭檔?!!!”
伏特加揚聲而入,一串話随着門闖進來。
“搭檔?”她愣住。
“栗山稚香?!”伏特加愣住。
随後兩人一同看向琴酒。
琴酒:“……”
他吐出最後一口煙,然後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
“就是這樣,所以魚冢,你可以去新隊了。至于你——”他看向栗山稚香,随後壓了下警帽的帽檐,“走吧,跟我去領好材料和警服,今天有出差任務,去鈴木宅。”
“……”栗山稚香眨眨眼,還差點沒從這雷厲風行的安排中緩過勁,但腳步也已經跟上了琴酒。
她跟在琴酒身後,眼看着琴酒經過伏特加時腳步一頓,然後短暫地停了兩秒,拍了拍伏特加的肩膀。
“昨晚的案件,做得不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