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如果我們成功在一起了,以後就不需要再麻煩三谷看小孩了吧?
吃飯的地點是我選定的,檔次不算非常高,但是是最近很熱門的餐廳,座位靠窗,風景很好,雖然沒訂到包廂,但座位靠背很高,也算是有私人空間,他人到場前我就已經訂好了套餐,不過他來的時候還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雖然早知道你錢很多,但沒想到你會訂在這種地方,不過既然你要請客,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在哪打工賺的這麼多錢?我可不想占小鬼便宜。”
我知道今天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上來,他一定會反過來把錢給我,請我們吃飯。
但我又不能告訴他,我這邊周一到周五除了上課,還有一些見不得光但是很賺錢的活動,于是挑了一個折中的回答。
“晚上在便利店打工,其實主要還是我哥留給我的遺産比較豐富。”禅院甚爾給我培養的戰力也算是遺産的一種吧。
話音剛落,津美紀和惠同時擡頭望向我,我們對視了一眼,有點尴尬,不過他倆看起來沒有要戳破我的意思。
今牛若狹微微皺起眉頭:“抱歉,我不知道你哥原來已經……你原來是一個人帶這兩個孩子嗎?以後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我連忙點頭應下,笑得一臉燦爛,沒想到甚爾還是有點用的嘛。
“有阿若真是太好了,我哥活着的時候也沒有你這麼靠譜呢。”他眼神流露出心疼,我繼續再接再厲。
“我哥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這個侄子,托付我要照顧好惠,雖然他活着的時候也是我一個人帶孩子。”
“不過一個人要照顧兩個孩子還要打工确實有點辛苦呢,但還好遇到了阿若……”
我正口嗨,身後的座位伸出一隻大手箍住了我的頭頂,捏着我腦袋左右晃動,我立刻産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糟糕,這個力道……
“原來我在你這已經死了嗎?遺産?那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啊?”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鬼知道禅院甚爾這個有富婆時吃高檔餐廳,沒富婆時吃拉面的家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祈?這位是?”今牛若狹看着比高高的座位靠背還高出好些的禅院甚爾問。
沒等我開口,這家夥自己給自己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禅院祈詐屍的哥哥。”
惠看了他爹一眼,尴尬得不敢看,幹脆閉上了眼睛,津美紀也小聲說着完了甚爾叔叔聽到了。
然而救場的卻是身後座位傳來的女人的嬌滴滴的聲音。
“甚爾,好了沒有呀?不是說隻是打個招呼嗎?”大概是禅院甚爾的金主。
“馬上。”
禅院甚爾下一秒松開了我,拍了拍我的腦袋,手勁好大,我人都要被他拍成腦震蕩了。
“看來你最近還是太閑了,還有時間和男人吃飯,我今晚回去,你給我好好等着。”
“……”
禅院甚爾最後看了一眼今牛若狹後,就和女人一起離開了,我雖然暫且松了一口氣,但也知道今晚要倒大黴。
“不是死了嗎?”今牛若狹似笑非笑地着問我,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我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複,沉默低頭不語,心裡想的是偶爾詐屍那不還是跟死了一樣嗎?
惠看看我又看看今牛若狹,試圖給他姑姑找回點面子,也不枉姑姑平時辛苦養他:“其實甚爾真的很少回家,我幼兒園的老師也以為我是孤兒。”
“是的是的,甚爾叔叔真的很少回家的,都是姑姑一個人在照顧我們。”津美紀連忙肯定惠的話。
我很感動,雖然沒攤上個靠譜哥哥,但我養了兩個好孩子。
聽完孩子們的話,今牛若狹看向兩位孩子的目光似乎更增添了一絲憐憫,死人無法照顧孩子總是能得到諒解,但活人就不太行,把兒子女兒抛給十幾歲妹妹的這種行為,真的好屑。
看着今牛若狹的表情由憐憫到皺眉再到歎氣,我知道甚爾的名聲,我大概是救不了了。
“的确是辛苦你了。”他最終歎了一聲氣,說了這樣一句。
當初明司武臣不管千壽的時候還有他幫忙照顧,但現下眼前的這家夥自己年齡還不大呢,就要照顧兩個孩子,确實讓他有點心疼,如果可以,他也想幫忙,但實在是沒有合适的身份。
我當然不知道今牛若狹在想什麼,我隻知道我大概是勉強逃過一劫了。
這頓飯我最終還是吃得心不在焉的,今牛若狹繼續保持着照顧孩子們的良好作風,認真的給惠和津美紀布菜,也會哄着惠吃下他不喜歡吃的蔬菜,菜的味道很好,惠和津美紀吃得很香,看得出來,隻要不是我做的,他們都覺得很OK。
我也覺得菜很不錯,今牛若狹的臉也很下飯,但我始終都在想着今晚這一劫該怎麼辦,所以總共沒吃幾口。
吃完飯,臨分開前,他買了零食送給我:“我看你沒吃多少,回去如果餓了就吃點零食吧。”
又和我說:“如果需要我幫忙照顧他們的話,我随時都在。”
……
吃完飯,今牛若狹把我們送回了家,客廳燈開着,是甚爾在屋裡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條腿搭在我們小惠擦得倍亮的茶幾上,坐沒個坐相。
我看着今牛若狹騎着摩托車走遠後,禅院甚爾一條胳膊架在我肩上。
“那男人誰啊?”
“你兒子的準姑父。”
“嗯?我看不是吧?應該是你在追人家吧?”
我氣結,沒有說話,雖然不想承認,但作為親兄妹,禅院甚爾對我的把握還是有點準确的。
我們的正常交流到這裡就結束了,因為接下來我被禅院甚爾提溜着丢進了他給我準備的咒靈堆。
在惠和津美紀見怪不怪的眼神裡,我被禅院甚爾擄走。很久不回家,每次回家必然給我準備這樣一份大禮,各式各樣惡心的、奇怪的咒靈像養蠱一樣齊聚這個有着結界的房間裡,我熟練的拿着刀解決着,今天因為約會特地換上的白色長裙很快染上了髒污,高跟鞋也因為太過不方便被扔去了一邊。
時間接近午夜,我才将這一屋子“驚喜”解決完畢。
禅院甚爾就蹲在一旁看我,看我解決完後緩緩起身。
我知道,今日的對練要開始了。
他先是問了我一句:“你們今天吃飯誰付的錢?”
“當然是我,是我在追他诶。”
“真遜啊,作為我妹妹,和男人吃飯居然還自己掏錢。”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今天禅院甚爾下手格外重。
雖然我相比上一次見他,又有了很大的進步,但他下手稍微重一點我就能感受到我與天與暴君之間的差距。
最終我們這場對練的結局是禅院甚爾的臉挨了我一拳,下巴腫得老高,當場淤青一塊,估計得有個幾天見不了富婆了,我接他的拳,虎口撕裂,掌骨骨折,身上也留了很多淤青,看起來得有幾天穿不了短袖了。
我打禅院甚爾,從來都是照臉打,命中率雖然低,但爽。
我最後被禅院甚爾摁在地上無法動彈時,他還伸出一隻手撩了撩我的頭發,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笑。
“才多久沒見到你,總感覺你又長大了點,在乎起頭發來了。”
“要你管!”
……
第二天上學時,三谷隆看着我包着的手,還有些疑惑。
“你昨天不是約會去了嗎?怎麼還受傷了?”
我想着沒什麼可跟他瞞的,就随口說了一句:“回去後跟我哥打了一架。”
三谷隆:?
于是三谷隆看我的眼神整個都變了,他一整天都在暗示我,被家暴的話,需不需要他幫忙報警。
甚爾啊甚爾,雖然你和你這位溫柔善良的鄰居少年素未謀面,但看起來名聲已經無法挽回了呢,我心裡吐槽着,絲毫不覺得甚爾的名聲敗壞是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