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打算親吻我的時候,我想我應該閉上眼睛,和津美紀最近喜歡的電視劇的女主角一眼,恬靜的接受這個吻。
可距離越來越近,呼吸拍在臉上有些癢,我的心髒也難得的打起響鼓,我似乎能聽到咚咚咚的聲音,旁邊的人拳頭捏緊,已經發出了骨頭摩擦的聲音,但更先出戲的是我手中咔嚓一聲碎掉的玻璃杯。
“……抱歉,我有點害羞。”
場地圭介僵在原地,有些遲疑:“害,害羞嗎?”害羞就随意捏爆了一個玻璃杯嗎?!
“這杯子質量真差。”我用語言尴尬的掩飾着我的行為。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捏緊了杯子。
質量,真的很差嗎?……
最終隻是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臉頰,這件事就算過了。
很多年以後,場地圭介悄悄問了惠:“你姑姑當初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沒有吧,她可能就是有點害羞。”
“……”
……
後來我終于抽到了King,并意外的促成了龍宮寺堅向佐野艾瑪的表白。
我看了一眼佐野艾瑪投來的感激的目光,一副人生導師模樣的告訴龍宮寺堅:“人生變數這麼多,喜歡就要說出口,談戀愛不是結婚,談戀愛比的是速度和激情,你不把握好就會被别人搶走。”
三谷隆拍了拍我的肩,笑着說:“你還教他呢,你倒是不猶豫,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我一臉怨念的望向他:“紮心了,三谷。”
遊戲照常進行,這次受害者終于變成了老好人三谷。
“向喜歡的女生表白?沒有喜歡的女生怎麼辦?”
當然有人不信,畢竟三谷隆身邊的女孩子還是很多的。
可他目光絲毫不閃躲,笑得十分坦然:“真的沒有。”
我想也是,三谷要是喜歡上誰了,我應該多少會察覺一點的吧?
“這個可信度應該還是高的,畢竟三谷除了我也就和手工部的學姐們走得比較近了。”
這個答案讓大家很失望,但我還是說:“什麼樣的女生才配讓三谷喜歡啊,長得帥,做飯好吃,脾氣好,會帶孩子,還會做衣服,除了身高還有發展空間,簡直完美。”
三谷隆笑着拍着我的肩:“去掉最後一條除了,你這段話我還是很高興的。”
佐野真一郎一直在準備晚上的食材,我們玩了一輪他才過來看了一眼我們在幹什麼。
“要過來一起玩嗎?真一郎。”
“好啊。”
真一郎大概是真水逆,他上場後立即中招。
“說一件糗事。”因為懲罰是這個,所以Mikey替他哥回答了。
“表白二十連敗。”佐野真一郎臉微紅,我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頭望向他。
“不會吧?怎麼可能會有人拒絕真一郎。”
“抱歉祈,讓你失望了。”黑發青年有些無奈。
可惡啊,這種福氣不要給我啊!
“所以真一郎君現在還有喜歡的人嗎?”
這個問題我也很關心,但是他有些惆怅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這就很麻煩了,如果他說有,那我一定會想辦法知道是誰,然後選擇放棄,如果他說沒有,那就是皆大歡喜,我可以繼續追他,但是他說不知道,那就是可有可無甚至暧昧不清。
“好廢物啊老哥,連喜不喜歡都不知道。”Mikey說道,最後這個問題被一筆帶過了,他又回去做飯借口跑掉了,我也想跟去做飯,被場地圭介、三途春千夜和三谷隆同時攔下。
“不準去!”
“你就算了,坐好。”
“你自己做飯什麼水平心裡沒數嗎?”
可惡,被瞧不起了。
惠跟着佐野爺爺訓練了好一會兒,大概實在是累了,跑來找我了,津美紀在客廳看電視。
我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揉了揉小海膽頭,安撫了一下我們家這個不喜歡努力的小家夥。
“你弟弟嗎?長得好像。”龍宮寺堅看這這兩人的相處,禅院祈看向這個孩子的眼神和看向他們時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即使是表白的時候也是不一樣的,她看這個孩子帶着一種慈愛和溫柔。
“是侄子。”我和惠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相視一笑。
比起津美紀,惠從小跟在我身邊,雖然他口頭不說,但還是更黏我一些,有時間的話,都會跑到我身邊來,即使是看繪本也會抱着繪本到我旁邊來看。
“姑姑。”
“嗯?小惠想要什麼呢?我給你剝橘子吃好嗎?”
“嗯。”
遊戲莫名中斷,變成了我們的親子時間,我不想打擾大家玩遊戲,剝好橘子,抱着小惠退出遊戲了。
“祈還真是喜歡小惠啊。”三谷隆再次感歎着,不管多少次他都這麼覺得,雖然他自己對妹妹們也是一樣好。
“小惠是我的寶貝,我當然喜歡。”
我抱着孩子離開了Mikey的房間,津美紀正在客廳坐着和佐野真一郎看電視,乖乖巧巧的樣子也很招人喜歡。
“你不玩了嗎?我可以幫你帶小惠的。”佐野真一郎笑着說。
惠抱住了我的脖子,找了個舒适的姿勢,這是困了的前兆,津美紀也知道弟弟大概是困了,調低了電視音量,拿走了惠握在手裡的橘子瓣兒。
我抱着他坐在沙發上,等他睡着,他還太小,可能剛才的鍛煉确實起了一點效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佐野真一郎笑着望着這兩姑侄,明明姑姑也沒比侄子大多少,照顧孩子卻意外的很熟練。
“可以把他放到我房間。”佐野真一郎說完,伸手打算接過孩子,我沒給他,跟着他去了房間裡,把惠放在了床上,剛放下他都眼睛就睜開了些。
“沒事哦,我在呢。”
聽到這句話孩子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睡着了,佐野真一郎看我熟練的模樣,又笑了笑,津美紀還給弟弟掖了掖被角。
“津美紀困的話可以和弟弟一起睡一會兒。”
小女孩點了點頭,在挨着惠的地方躺下了,還笑臉盈盈的跟佐野真一郎說了謝謝。
輕輕替他們合上門,佐野真一郎說:“你家兩個孩子好可愛,津美紀好懂事,惠也很乖呢。”
“所以有興趣成為他們的姑父嗎?”我笑着問道。
我這一記直球把他砸得暈頭轉向,慌張的去了廚房又拿做飯當借口躲我。
晚飯很豐盛,佐野家熱鬧得不行,一群少年聚在一起混亂又溫馨,我隻是安安靜靜的給我的惠和津美紀夾菜,仿佛世俗的熱鬧與我無關。
我剛給惠夾了一塊玉子燒,我的碗裡就多了一塊炸雞,是佐野真一郎夾的。
“祈也要吃飽哦。”
“謝謝~”我笑着回答。
惠不解的看着我們兩,心裡有了猜測,這人,大概是他的姑父預備役吧?!惠寶寶突然覺得這個飯飯他不香了,看向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也帶上了審視的意味。
結果飯桌上就形成了我給惠和津美紀夾菜,佐野真一郎給我夾菜的怪象,幸好其他幾個少年都在鬧着無暇顧及我們在做什麼。
直到惠和津美紀吃飽了,我才注意到了我碗裡小山一樣的菜。
佐野真一郎嘿嘿一笑:“怕他們搶完了,你沒有吃的了。”
我笑了笑,開始一口接一口的吃起碗裡堆着的菜。
飯後就是蛋糕時間,佐野真一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買了一個很大的蛋糕,隻不過許願環節變成了我和Mikey兩人。
我根本不信這種東西,要是管用,每年還費那勁努力生活做什麼,但在環境渲染下,我還是跟着許了個願。
那就新的一歲,一切順利吧。
我閉上眼時,看不到佐野真一郎正含笑望着我,他也隻敢在這中燈火昏暗時用直白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女了。
吃完蛋糕大家各自散了,佐野真一郎打算送我們回去,但是我和三谷同路所以沒有麻煩他。
“還是送你們一段吧?畢竟帶着兩個孩子呢。”他固執的陪我們走回了家,看着惠和津美紀跟他說了再見,三谷也進了隔壁的房子。
“對了,祈,生日快樂。”
“謝謝。”我朝他點頭緻謝,門關上後,伏黑甚爾突然鑽出來攬住我的肩。
“喲~男朋友嗎?看起來不是很有錢嘛。”
“誰都跟你一樣膚淺嗎?”我白了他一眼。
“出去過生日了啊,你是十幾歲來着?15還是16來着?”
“14,有你這樣的哥哥可真是我的福氣。”
“過生日這不得練練好好紀念一下嗎?走吧,哥哥帶你去過生日。”
惠剛抱着繪本出來找姑姑時,就看見他老爹把人抗出門了。
我心如死灰,卻還是叫他們去睡覺,我已經知道禅院甚爾要把我帶去哪裡了,我是真的會謝,過個生日他還非要惡心我。
佐野真一郎前腳離開伏黑家,後腳和扛着我禅院甚爾遇到了,有些驚恐的看着我被他扛着。
“嗨,真一郎,這我哥,帶我去過生日。”
真一郎機械的點點頭,想讓甚爾把我放下來,但是甚爾沒理他,反過來跟我說。
“你這眼光一般嘛。”
“閉嘴,甚爾。”
“冒昧的問一句,你們這麼晚要去哪過生日啊?”佐野真一郎問道。
“海邊,放煙花。”我随口胡謅道,禅院甚爾笑了笑,不否認也不點頭,迅速扛着我消失在了佐野真一郎的視線内。
然後我就在零點到來時,在我14歲的那一刻被一腳揣進了咒靈堆裡,這是禅院甚爾給我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