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灰谷蘭好像也沒什麼别的原因,說好聽了是一見鐘情,說直白點就是見色起意,這家夥的臉确實有讓人一見鐘情的資本,看一眼就心動。
不過六本木離我還是太遠了,雖說是我在追灰谷蘭,但我也覺得我自己追得似乎沒有那麼上心,我隻是給他送送蛋糕,買買零食而已,還是本人要求的,我本人并沒有主動做什麼,我想說不定是我追佐野真一郎的時候被磨平了熱情。
十月份的時候,灰谷蘭給我發了消息,說是灰谷龍膽生日要在家裡開派對,問我去不去,我起初是打算拒絕的,但最終還是答應了,畢竟我們之間是真的沒什麼進展,我追了他一個多月,卻連朋友都不是,雙方之間也沒什麼了解。
灰谷蘭告訴了我他家的地址,叫我在灰谷龍膽的生日那天早上到他家去,我雖然不懂為什麼特地強調早上,但是知道準沒好事。
因為是灰谷龍膽生日,我買了一束龍膽花和一對自認為還算帥氣的耳釘作為他的生日禮物,又給灰谷蘭帶了他喜歡吃的小零食,在灰谷龍膽生日當天,一大早就出現在了灰谷家門口。
他兩大概條件不錯,在六本木這種地方住的房子還算大,住在不錯的地段和公寓裡。
來開門的是灰谷龍膽,以往他見我都是給他哥送東西,今天看見我抱着一大束龍膽花,意外的沒有一副惡人相兇我,頗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頭,收到我的生日禮物和祝福,還紅着耳朵說了句謝謝。
我走進屋子才發現他們倆住的這地方是有夠亂的,瞬間知道了灰谷蘭找我幹嘛還讓我提前到他家來。
“祈,你來啦~蘭醬等你等了好久!”他攬着我的肩膀進家門,然後開始給我和灰谷龍膽安排工作,自己則在沙發上吃着零食看電視。
“大哥為什麼不幫忙啊?!”灰谷龍膽抱怨道。
“是龍膽要邀請朋友來家裡的對吧?”他說得一臉理所應當,很有灰谷蘭特色。
“我隻希望這次幫你收拾好之後下次這種事别找我了,我又不是來給你當保姆的。”我提着兩袋垃圾丢在了門口,一臉不悅的對沙發上的灰谷蘭說着。
“可是如果祈和蘭醬在一起了,住在一起,還是要幫蘭醬做這些的吧?”
我腦門上青筋跳起:“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灰谷龍膽的反應則是:“不會吧?大哥你準備讓她搬來嗎?!”
然後我一句話打消了灰谷龍膽的擔憂。
“就算在一起了我也不會跟你住的好嗎?我家裡還有兩個小孩子等着我照顧呢!擡腳!”
我掃着灰谷蘭腳底那塊地,他乖乖擡起腳來,然後歪頭看我,語氣帶着疑惑:“祈不是才14歲嗎?都有孩子了嗎?”
我很想罵他傻*,但是忍住了。
“是侄子侄女,我哥不管事,是我這個姑姑在照顧他們。”
“诶?沒聽你說過呢。”
“你又沒問我。”我沒好氣的回道。
“那我豈不是他們的姑父~以後又多了兩個小不點給我跑腿了嗎?”他笑得一臉狡黠,毫不避諱的承認了支使我跑腿這個事,如果不是他長得帥,我可能會用掃把打他。
“你在做夢嗎?幼兒園和小學的小朋友給你跑腿嗎?就算到了高中也不會讓他們給你跑腿的,這可是我家的寶貝,打他們倆的主意,小心我揍你。”我捏了捏拳頭算是警告,但是并沒有威脅到他,他還笑着拉我坐在沙發上,貼着我到肩膀說話。
“要是我也有祈這樣的姑姑就好了。”
“别,我有你這樣的侄子非得愁死。”
他笑了笑,還是放開我讓我去做家務了。
房間在我和龍膽的合力之下變得幹淨起來,卧室他們不讓我進,就隻收拾了一下公共區域,廚房看起來很幹淨,櫃台上甚至有灰,這兩人大概是從不做飯的類型。
估計又是突發奇想,灰谷蘭要我中午做飯給他吃。
“你要考慮清楚,我做飯很難吃的。”
“我不信,祈不是說一個人照顧了侄子很多年嗎?”
“所以我隻擅長他喜歡吃的菜,比如生姜燒,姜絲肉之類的,你愛吃姜嗎?”
他露出了一絲嫌棄的表情,很明顯是不愛吃。
“那蛋包飯你會做嗎?”他問我,大概是因為覺得這個比較簡單。
“算是會吧。”
“算是?這個東西不是很簡單嗎?你這種不确定的語氣是怎麼回事?”灰谷龍膽皺着眉吐槽道。
灰谷蘭要我在炒飯裡加入蔬菜和肉,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圍在我身邊,跟兩護法一樣,或者說像兩隻等待投喂的大狗狗。
從洗菜切菜開始我再次得到了誇獎。
“刀功不錯。”
“謝謝,但隻有刀功不錯。”
如果是料理部那種放調料的勺子,那些都是固定規格,食譜裡的調料也都是規定到克的,這種料理我或許還沒什麼問題,但憑感覺在家做飯的話,問題就很大了,灰谷蘭看見我往鍋裡加了一勺明顯不合适的鹽之後,挑眉默默的用勺子把它們舀出來了。
我繼續操作,灰谷龍膽有些無語:“蔬菜和肉都還沒熟,你着急放什麼飯啊?”
“炒飯如果炒不開,可以放一點水哦~”灰谷蘭說着。
最終還是灰谷蘭接手了我的工作,變成了我在他旁邊看着他炒飯,一邊還要聽他講解怎麼做蛋包飯。
薄而完整的蛋皮蓋到飯上之後,我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蘭也太厲害了吧。”
他笑得開心,然後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我不是讓你做嗎?怎麼變成我做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灰谷龍膽接下來這個話茬:“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太笨了。”
不得不說,灰谷蘭做飯是真的好吃的,我對他的好感瞬間上升了一個等級,個子高長得帥還會做飯,這種池面誰不愛呢?
飯是他做的,飯後洗碗自然而然的歸我了。
洗完碗出來,灰谷蘭已經去睡午覺了,灰谷龍膽大概是在和朋友們聊天,正在看手機,屋子裡比我早上剛進門的時候幹淨了不少,我從櫃子上拿下那個空花瓶把我帶來的龍膽花裝了進去。
“多此一舉,反正沒幾天就枯萎了。”他這麼說。
“别這麼說啊,泡在水裡應該還能活挺久的,龍膽花可是出了名的生命力頑強,可能你父母給你取的名字也是出于這種考慮的吧,要長壽、要健康、要像龍膽一樣頑強哦,龍膽同學。”
他别扭的哼了一聲,回房間去不理我了,我被兩兄弟晾在客廳,隻能随便從書架上摸了一本雜志來看。
我本人沒什麼看書的愛好,給津美紀和惠讀故事書還差不多,雜志這種東西基本不了解,但灰谷兄弟尤其是灰谷蘭似乎是那種非常熱衷于時尚的類型,六本木潮男名副其實,雜志裡也都是一些當季的時尚元素的介紹,我随意的翻着,注意到了一條項鍊被畫了一個小圈。
怪可愛的,是灰谷蘭畫的吧?他喜歡這個嗎?
我拿出手機記下了項鍊的信息,然後繼續翻看了起來,等灰谷蘭睡醒,我差不多已經把他們買過的雜志看了個遍了。
“祈喜歡看雜志嗎?”他湊到我身邊,跟我貼得很近,但又沒什麼肢體接觸,我習慣了他突然的靠近,無動于衷。
“我一般不看雜志,但是我有個朋友很喜歡,不過看得出來你挺喜歡這些的,怎麼以後想做設計師還是模特?”
“诶?我可以默認祈覺得我很合适做這些嗎?”他笑得好看,我也點了點頭。
“畢竟蘭長得這麼帥,出道也沒問題。”
這句話灰谷蘭很受用,但是他并沒有出道的打算。
“出道被所有人盯着的話,就無法随心所欲的做一些事了。”
“出道确實限制很多,但是即使不出道很多事情也無法随心所欲,除非蘭的願望是成為一個無所限制的極惡,但極惡也有很多限制,至少不能在麻衣祭上看見蘭了,人是沒有絕對自由的,隻有相對自由,全看個人取舍。”
“祈突然好正經的說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話呢,明明年紀比我小吧?”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臉,距離近到我以為他下一秒會親上來,然後他就輕笑着松開手了。
隻是逗我。
“祈的願望呢?是什麼?”
“早戀早婚早育,成年就結婚,然後冠夫姓,生個可愛的孩子,和愛人厮守一輩子。”
“好樸實的願望啊~”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所以祈希望那個人是我嗎?”
“我不是在追你嗎?”我反問。
他笑得實在是太溫柔太好看了,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然後說了一句:“我才沒打算跟祈結婚呢,成年就結婚什麼的,祈你是看童話書長大的嗎?”
這麼漂亮的嘴巴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我可以視為你在拒絕我嗎?”
“不可以哦~祈還要繼續追我。”
啊,果然是個磨人精啊。我心裡感歎。
下午四五點開始,灰谷龍膽的朋友們就陸陸續續的出現了,看得出這貨人緣不錯,和朋友相處時不像對着我那樣總闆着臉,笑容可愛活潑,更像一個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