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說對了,而且我還被拒了,真讓人傷心,明明都已經以小惠的姑父自居了,突然就把我拉黑了,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針。”我悶悶不樂的說着。
千壽已經不是第一次安慰我了,熟練的拍拍我的肩膀說:“去健身房玩啊?阿若他們很想你呢,還惦記着教你練拳的事情。”
“算了吧,都是傷心地。”我這麼說着。
“那要不去摩托車店看看嗎?老哥也挺惦記你的,超關心你呢,還跟我打聽你的情況,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旁的Mikey突然說。
知道一切都三谷隆和明司千壽聽到這話頭皮一麻,突然覺得自己周圍的人都已經被這家夥霍霍了,而本人似乎已經走了出來而其他人都陷了進去。
兩人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現場的兩位受害者,又看了毫不知情的Mikey一眼,場地圭介眼皮跳了兩下,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目光投向禅院祈,對方卻沒什麼太大反應,看來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算了吧,他是想代行兄長職責揍我哥一頓吧?你跟他說多謝他的好意,我最近好着呢。”
龍宮寺堅和艾瑪雖然還沒在一起,但兩人早晚在一起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郎才女貌的樣子刺痛了我受了情傷的内心,我被猝不及防的塞了一嘴狗糧,轉身彎腰挂在我的好兄弟三谷隆身上。
“嗚嗚,三谷,你今晚跟我去揍那兩個吊我的王八蛋一頓吧。”
“我才不去呢,是你先招惹他們的吧?”雖然憐惜朋友,但是三谷隆還是很有底線的。
可惡,三谷麻麻竟然如此狠心。
“哪兩個王八蛋啊?我可以幫你去揍他們,看在我們倆同月同日生的份上。”Mikey自告奮勇的說。
“算了,我說着玩的,他們倆長得這麼帥,不能把臉打花了。”
這話說完,然後惹得他們一陣嫌惡。
飙車活動準時開始,最近我的頭發長長了很多,我一直沒能學會紮頭發,隻是任它自由生長,坐在三谷隆的車的後座,發絲被掀了起來,随風飄揚,很快就纏繞在了一起,直我們到了武藏神社後,場地圭介遞給我了一根發繩讓我紮起來。
“亂七八糟的,醜死了。”
我低頭望着他手裡的發繩,默默說了一句:“我不會紮頭發。”
“哈?你到底是不是女生啊?!”
場地圭介一邊這麼說着一邊用頭繩把我的頭發紮了起來,手指輕柔的将發絲捋開,場地圭介輕輕撈起了我的發絲,用他手腕上的發繩紮了起來。
“緊嗎?”場地圭介問我,語氣難得溫柔。
我好久沒有得到他的溫柔對待,愣了片刻才搖了搖頭。
不知是不是在一群人的注視下的原因,我們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尴尬,明司千壽連忙用手肘推了推自己哥哥,試圖提醒自家二哥,明明都是長頭發,手腕上也都帶着發繩,怎麼能讓自家哥哥落了後。
三途春千夜啧了一聲,打破了這份安靜,突然拽着我的後衣領把我拉了過去,然後扯着我的頭發又用發繩紮了一圈。
“再給你紮一圈,比較穩。”
“……那應該是挺穩的,我現在隻覺得頭皮痛。”
千壽:“……”二哥憑實力單身怎麼辦。
……
雖然和灰谷龍膽掰了,但我一直都有和灰谷蘭保持聯系,我原本還在罵他來着,沒想到我們兩居然是唯一一對掰了之後還能做朋友的。
灰谷蘭,是我錯怪你了,你是個心胸寬廣的,他們都沒你大度。
我問過灰谷蘭關于他弟弟為什麼突然把我甩了,但他并不願意告訴我,每次都打馬虎眼,要不就是笑而不語。
五月的時候因為灰谷蘭過生日,我又去了灰谷家,依舊買了灰谷蘭喜歡的品牌的首飾作為禮物,一捧蘭花,一塊栗子蛋糕,想了想還是給灰谷龍膽帶了一塊鮮奶油水果蛋糕和一盤CD,我也想送他花,卻覺得沒那麼妥當了。
來開門的是灰谷龍膽,他看見我不如過往開心,冷着一張臉,也不是很想說話,我也不是很開心,他莫名其妙的把我拉黑了,再也沒聯系過,開心的隻有灰谷蘭,他接過我手裡的蘭花和蛋糕,拆開看了我送他的項鍊,還要我替他戴上。
他脖頸纖長,栓根金鍊子都好看,更别說我送他的是當季的時尚新品。
“好看,祈果然懂我~”
他現在留起了長發,梳成了兩個麻花辮,灰谷龍膽也換了發型,變成了淺金色加藍色挑染。
本來不想問的,但我最終還是沒忍住,結果是我們倆一起開了口。
“你為什麼那天早上沒來找我?”/“你為什麼把我拉黑?”
“哈?什麼來找你?哪天早上?你哪天叫我來找你了?”
他氣急,但又帶上了點委屈的感覺。
“不是說了嗎?遊樂園那天,我讓你第二天早上來找我,我們就算在一起了,你為什麼沒來?”
我蒙了:“有這事?”
灰谷蘭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又揉了揉我的腦袋。
“算了算了,都過去了,祈現在還要追龍膽嗎?”
我别過頭去,這事都過去多久了,一月份的時候的事,現在都五月中旬了。
“不追了,追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這倒是真的,心中無男人,拔刀自然神。
“那好吧,那我和龍膽扯平了,歸零了,是平局哦~”灰谷蘭笑咪咪的說着,我不懂他的意思,也沒再糾結。
“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大家做朋友還挺合适的。”
“誰要和你做朋友啊?!”灰谷龍膽生氣的說,我懶得跟他計較,無所謂,反正我沒追到手的無論是場地圭介還是三途春千夜後來對我都這個德性,他們這樣,隻能凸顯出灰谷蘭的大度。
“那我們倆做朋友。”我哥倆好的拍了拍灰谷蘭的肩。
“好呀~”灰谷蘭笑得溫和,貼着靠近了我一些,好像真的很親昵的樣子。
然後灰谷龍膽更生氣了,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吧。
幸好我們之後的時間裡都還算相安無事,偶爾拌兩句嘴,想來是之前的仇一時半會消解不了,于是我說出了之前不小心鴿掉場地圭介的事情,隻是沒有提及場地圭介的名字。
灰谷龍膽皺着眉望向我:“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隻是想說,你不是第一個被我不小心鴿掉的人,你應該看開一點,看開一點我們還能做朋友。”
隻是這話說完,灰谷龍膽看起來更不爽了。
一個在漫天煙花下表白,約好在第二天見面,沒等到人,一個準備在畢業季紛飛的櫻花樹下告白,也沒等到人。灰谷龍膽這一刻突然和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受害者共情了。
灰谷蘭的生日隻有我們三人,他沒有灰谷龍膽那麼喜歡熱鬧,甚至飯都是在家裡三個人一起做的,沒有party,沒有熱鬧的朋友,更沒有灰谷龍膽的DJ,就是一起吃了一頓飯,切了蛋糕,飯後一起去逛了一圈,然後灰谷蘭第一次把我送回了家,在我家門口,我再次跟他說了生日快樂。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發絲,動作輕柔,我突然覺得長了一歲的灰谷蘭變得不一樣了。
“謝謝祈今天陪我~我離成年又更近一步了哦,祈要快點追上來呢。”
我沒懂,跟他說了再見後進了家門。
門外灰谷龍膽不高興的嘟囔着抱怨着灰谷蘭試圖偷跑。
“明明是龍膽放跑了她吧?現在我們是公平競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