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這樣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權衡了一下利弊,還是說:“我其實更喜歡脾氣對勁一點的,羽宮你的脾氣有點怪。”
羽宮一虎一聽就炸毛了,腦袋上頂了個十字路口:“你說誰脾氣怪呢?!”
我随即提議道:“那你覺得不怪的話,要不咱倆處處?我追你也可以哦。”
羽宮一虎一聽更生氣了:“我才不要!!我們多久沒見了,你一上來就說這個?!”
我笑了笑揉亂了他金色挑染的頭發,轉身跟他說了再見。
在這之後我們很快再見到了,我見他一個人,就問他:“場地是不知道你出來了嗎?你怎麼一個人?”
我走路沒聲,他被突然出現的我吓了一跳,心裡不知道正想着什麼。
“是你啊。”少年收斂了自己剛才的慌亂,也收回了自己彌留在外的思緒:“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和場地在一起吧?”
“嗯?”我狐疑:“分明你們以前就是這麼做的,天天膩在一起。”我那個時候還一度覺得,我追場地圭介最大的障礙就是羽宮一虎。
他似乎不想再提過往,我看他心神不甯的樣子也沒再追問,純當是當初那件事後,他與場地圭介之間出現了一點隔閡。
“那Mikey和真一郎呢?羽宮你去道歉了嗎?”
明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我要是有這種管住嘴的自覺,大概早就已經脫單了吧?
“你怎麼認識的Mikey?”羽宮一虎的表情有點古怪,随後問了我一句:“你不是都喜歡高個的嗎?”
“……”看來确實是我過往作風給這家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你想多了,是三谷介紹我們認識的。”
“你還認識三谷?”
“嗯,我和三谷關系不錯,現在和Mikey他們也算是朋友。”
羽宮一虎愣了一下,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眼神空洞無物,盯得我發毛:“呐,如果是祈的話,我和Mikey,祈會站在誰那邊?”
大概是他表情太怪了,我一時沒忍住伸出一隻手扣在了他臉上,我的手比一般女孩子的大很多,加上細長的緣故,正好将羽宮一虎那張池面臉蓋了大半,他猝不及防的被我的手糊了一臉。
“你幹什麼?……”
“不要用你那張臉做那種表情,暴殄天物,我看不下去了。”
“……”被打斷施法的羽宮一虎心情很複雜。
之後我和羽宮一虎有段時間沒見到,不過因為我沒在追他的原因,也沒太在意,依舊在每日努力賺錢中。
要說最近有什麼不一樣,大概就是那日在下水道殺了一個藏在下水道的詛咒師,把屍體交給我養的咒靈吞掉後,一路沿着河道向上遊走,很不巧的遇到了幾個不良少年欺男霸女。
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個随心所欲的壞人,所以我把他們打了個半死丢在了河邊,控制着力道沒有打死他們就已經算是我網開一面了。
女生還在哭泣着,旁邊他的哥哥不停磕頭感謝着。
“穿好衣服回去吧。”我給她攏好了衣服把她送回了家。
她的父母不停的感謝着我救了他們的女兒,一家人抱着哭成淚人。
我聽女生的母親說着最近發生的事,不僅是兒子和女兒被欺負,他們似乎也遭到了勒索,我還帶着口罩穿着黑色連帽衫,沒有露出我的臉來,身上少有的點點的血漬也早就幹在了衣服上,看不出來了,我下手一直都挺幹淨的。
“那我留下來呆一會吧,他們是每天都會來嗎?”
“是的。”女孩嗚嗚咽咽的哭着,我揉了揉她的腦袋,學着過往被嫂嫂安慰時的樣子,放緩語調對她說着。
“别怕,你哪個學校的,明天我可以陪你去上課。”
她感激的跟我說完我才發現我們兩原來是一個學校的,大概是我去學校的頻率不高才不知道有這種惡性欺淩事件。
“他們為什麼欺負你?”我問她。
她慌張的搖了搖頭,倒是她的父親很生氣的說着,都是怪她那個不良男朋友。
“你男朋友叫什麼?”我們學校就那麼幾個知名不良,三谷必然不是。
“叫,林田春樹,您認識嗎?”女孩小心翼翼的問我。
“啊,認識啊,我算半個東卍的人吧。”Mikey說的我算半個。
女孩一家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母親慌亂的說:“可小姑娘你明明是個好人。”
“好人惡人很大程度上跟是不是不良關系不大,我認識的那幾個東卍的家夥人都還挺不錯的,尤其是三谷,他就是天使。”我再度點名表揚了我的好兄弟。
“你是禅院桑?”她遲疑着問出來。
我還帶着口罩和帽子,有些驚訝的看向她。
“你怎麼發現的?”
“你不是和三谷君關系最好了嗎?”
沒想到我和三谷的關系好得能出名到别的班,我笑着點頭應下,門被一陣劇烈撞擊,門外的混小子門大叫着開門,女孩應激的縮進了父母懷裡。
我懶洋洋的走到門口去,她的母親還哭着讓我别去。
“您放心,我開門倒黴的肯定是他們。”
門被我打開了,十幾個來找茬或是為同伴報仇的少年看見我還有些奇怪今天開門的怎麼不是熟悉的人。
還沒讓他反應過來,我一腳踹飛了兩個,摔在地上,與我的鞋底接觸的那個直接咳出來血來。
沒超過五分鐘,地上已經鼻青臉腫的倒了一片,領頭的被我揍得牙齒斷裂,我對女孩招了招手。
“過來,認人,有沒有欺負過你的?”
她有些不敢看,但還是指認了兩個人。
下一秒,我就将他們的胳膊折斷了。
“還有嗎?”
她哭着慌亂的搖頭,連同她善良的母親也一道出來制止。
“不能,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我臉上沾血,笑容和善的俯視着快要失去意識的不良們:“長記性了嗎?少惹事生非,免得踢到鐵闆。”
我一手提兩個,将他們丢到了路邊,讓女孩的大哥跟我一起像是處理垃圾一樣丢了出去,行人經過看到這疊羅漢一樣的慘狀皆是一臉驚恐,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敢報警先把你們送下地獄。”我在清醒的家夥耳邊低語,他很沒出息的被我吓哭了。
女孩一家對我不停鞠躬道謝,想留我下來吃飯。
“不用了阿姨,我和林田也認識,幫他女朋友和未來嶽父嶽母打個架不算什麼,就算我不認識林田也該幫助同學的。”我揉了揉吓壞了的女孩的腦袋,“下次被欺負直接報東卍,或者直接找我,明天我來接你,别害怕。”
我走得潇灑,沒管路邊被救護車拖走的少年們,隻覺得偶爾幫助别人真是心情舒暢。
第二天三谷看見我和阿啪女朋友走在一起,對方還親昵的挽着我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十分震驚。
“你終于決定要對可愛的女孩出手了嗎?”
“……三谷,就算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會生氣的。”
妹子連忙紅着臉解釋了昨天的事,阿啪知道之後特意提着禮物來找我道謝來了,絲毫沒有懷疑我一個人能不能一打十,倒是三谷就這件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看來是瞞不住你了,我其實就是傳說中的超人,一打十算小case,我一個人能端掉新宿那個愛美愛主。”
三谷明顯不信,于是我挑了一天消失了一個下午,當天晚上東卍集會的時候他聽說了,新宿愛美愛主在集會的時候被一鍋端團滅了,總長長内信高被揍進了醫院昏迷不醒,原因竟是一個女孩子,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紅顔禍水長什麼樣子,能有人為她去單挑人多勢衆的愛美愛主。
阿啪發現三谷在看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個紅顔禍水該不會指的是他的女朋友吧?
“黑衣惡魔”的名号莫名其妙的在道上傳開了,據說是一個穿着一身黑,黑色連帽衫黑褲子黑靴子帶着黑口罩的人幹的,大家全程隻有一句話——“你是愛美愛主的人嗎?”
當然就算說不是也會被揍,因為我認識他們的特攻服。
莫名走紅的我此時脫掉了黑衣正在自家浴缸裡泡澡放松,還不知道我的中二外号已經傳開了。
第二天我出現在學校後,阿啪女朋友撲了過來。
“祈!為什麼這麼多人來看我!我好害怕。”
我個高,從善如流的接住撲在我懷裡的女孩,拍着她的背,一副花花公子做派,雖然抱着的是别人的女朋友。
“可能你太漂亮了,所以他們都想來看一眼,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人再欺負你啦,他們都被我送進醫院了,醫院外科昨天應該還挺熱鬧的。”
“嗯!謝謝祈!”
三谷隆一臉複雜的看着摟着我胳膊依偎着我的女孩,半晌才問出一句:“真是你幹的嗎?”
“嗯。”
“打手?”
“你要覺得這樣合理那就是。”我笑着說,摟着我的“小女朋友”把她送去了教室。
阿啪:那是我女朋友啊喂。
在阿啪女朋友的帶領下,我這個學校透明人莫名的在她的小團體裡火了起來,她們看我像加了光環一樣,每天在閨蜜之間宣講我有多帥,導緻我的學園生活花團錦簇,完全是是個男生看了都會羨慕的地步。
終于還是走上了另一種形式的海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