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祈其實不是這種性格,但當時今牛若狹也沒有多想,隻當她是真的半夜思念他了,還笑着說等禅院祈周末放假了他去接她。
“正好我剛學會了幾道菜,到時候煮給你吃。”
“……阿若,我們結婚吧。”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随後是一句輕緩但鄭重的好。
禅院祈并不是畏懼死亡的人,當初和夏油傑還有五條悟正面對決時也是面對特級,她也沒有怕過,但到了如今卻越來越能理解老師所說的,咒術師沒有無怨無悔的死亡,當時無懼死亡是因為甚爾,而現在畏懼死亡那是因為牽挂,沒有和今牛若狹結婚的話,死掉後會覺得遺憾的吧?
……
禅院祈向今牛若狹坦白了自己的情況,還好戀人不可置信之後還是照單全收了。
直到兩人去交了婚禮的時候,今牛若狹才從禅院祈的輔助監督那裡聽說,禅院祈向他求婚那一刻的情景,月光、鮮血和表白。
……
後來再說起當初的事情,今牛若狹也不後悔兩人走失的這些年。
“我之前确實喜歡你,之所以會拒絕你,隻是因為你太小了。”
“我不敢看你,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害怕沉溺于你,我隻有在借口教你拳擊的時候才能注視你,才能好好跟你說說話。”
“你抽身離去時,我也痛苦,但是沒法挽留,喜歡上一個比我小十歲的女孩,我更怕你受傷。”
“所以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他愛得克制,愛得沉默,卻愛得溫柔。
他本來應該是張揚的白豹,卻硬生生忍住了,隻能在電話裡跟原本不知情的朋友傾訴。
“我知道。”禅院祈輕聲回他,“但我已經不是小孩了,阿若應該再大膽一點,比如現在,可以吻我。”
他笑了笑,讓人好像看到了那個張揚的白豹,欺身而上,扶着戀人的後脖頸吻了她,甜絲絲的,有糖的味道,最後還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嘴角。
在禅語祈成年後,兩人一起去了禅院祈家裡,惠和津美紀一早知道他們在談戀愛了,孩子們對這個姑父非常滿意,唯一不知情的是甚爾,雖然他反對了,但是反對無效,祈本來想和他打一架的,但是阿若站出來說。
“祈的大哥如果要打還是打我吧,我還是不想讓她受傷。”
最後當然沒打起來,因為惠也放了玉犬護在了姑父面前,津美紀也連忙拉住甚爾。
禅院甚爾有被氣到,一屋子逆子。
還好婚後生活真的很幸福,唯一讓禅院祈感到遺憾的是,結婚後今牛若狹的廚藝越來越好,她也再沒能進過廚房。
今牛若狹還是會去接惠,每個周末,隻要伏黑惠沒有任務,總能等到姑父來接他回家吃飯,連帶着兩個同期也沾了不少光。
伏黑惠時常覺得,她姑姑大概所有的運氣都用來遇見姑父了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