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們女兒得多大了？” 姜真站在窗戶口，看着樓下一對夫妻，兩位步履蹒跚的老人，穿着層層疊疊的衣服，看起來非常的疲憊。

“ 差不多也得快五十歲了，這樣看，這日子也很久了。”

姜真回到屋子裡，整個人癱在床上，她側躺着身後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和枕頭，還有喜歡的哆啦A夢大小不一擺在床上，書櫃專門有一層放了大小不一的藍色機器貓擺件，按形态擺成一排。

她會不會以前也有自己喜歡的東西？

姜真想到剛才聽說的事情，忍不住猜測起來。

“ 姜真，出來吃水果。” 姜爸站在客廳喊道。

雖然兩夫妻總說飯後就吃水果容易積食升糖，但還是會招呼孩子趕緊來吃水果，不過吃歸吃，但還是會盯量。

“ 有芒果嗎？” 姜真穿着拖鞋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吃芒果，但桌上是洗好的陽光玫瑰，她吃了兩個就轉身回房間要補覺休息了。

借口是睡覺，實際上是想起來文字美學還沒有完成。

……

姜真沒有想到啊，這還沒到時間，她文字美學才寫了幾個，就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的，等再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亂七八糟。

這會是一個單人副本，單人的意思是直到結束她都拿着一張身份卡完成多個任務就好。途中可能會遇見其他的玩家，但并不會出現身份對調的情況。

姜真拿着身份卡，正準備質問白鳥是什麼情況，明明還有三小時的時間，怎麼會突然重新強制開始新的副本。

—— 歡迎玩家姜真進入名為“生存聯盟”的無限世界，今日你将挑戰單人副本 - 救助 ，又名牛郎織女。

姜真：……

說真的，這個任務，再來一次。

姜真無法保證自己還能繼續忍住情緒。

——— 母親，我還是你的女兒嗎？母親，有人說我是你的耗材。我不相信的，母親，我想問你，我是你的耗材嗎？還是，我成為了你的鏡子，被人看到了無數的污點。媽媽，你知道的，我知道你愛我。可是媽媽，母親她好像不再愛你和我了。

姜真的身份卡已經變成手上成為虛拟手環的信息，身份卡上寫着上面這樣一段話。姜真看着這信息，她不是完全理解這個故事。

她其實在這個副本裡很混亂，因為她在成為一個身份完成任務的途中，短暫的又成為了另外一個人，各種事情疊加一起，這才讓她沒有及時寫完文字美學。

十個“核”類美學，或者需要完成各種任務。本來是都完成了，就是文字美學沒有及時寫完，一切的一切又要重新來一遍。

………

“ 你知道嗎？這要給她去申請精神補助，戶口在的話就能申請，一個月有1000元呢，能買不少吃的了。”

“啊？精神病還有錢拿？”

“ 對，國家對她們有補貼的。”

“诶喲，那可真好。”

鄉下的院子裡比以前幹淨多了，水泥地的院子左側還有洗手池，水流嘩嘩地響着，站在那洗手的女兒紮個馬尾，帶着眼鏡，一頭大汗，不知道在想什麼，小小年紀眉頭緊皺。

洗手池對面就是個門，門口坐了個女人總是眯着眼睛，看着像睡不着覺似的。還有兩個女人坐在另外一邊，眼神不停的打量着，嘴裡嗑瓜子跟上瘾一樣。

眯着眼睛的女人穿着衣服很普通，算不上利落，但還算幹淨，但她總是一隻手用力死死揪着自己的耳朵，再不然就是整個人突然起身坐下起身坐下弄出什麼動靜。而一個手背上幾乎都是傷口，她手指甲經常摳破了肌膚，她眼睛緊盯着門口，口中不停念叨，聲音越來越大。

“ 啊，啊 ，鬼故事，鬼故事，我不聽，我不聽，你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她周圍一個洗手小姑娘早就回屋子，根本不管院子裡的事情，兩個嗑瓜子女人前後各站在怪異着自言自語的女人面前。

顯然，這幾個女人之間并不是互相友善的，兩人看待那個女性的視線也不是友好的。姜真不是那個奇怪的女人，她是那個孩子……

她實在是覺得在進行一次副本很累，因為她無法改變最原本的故事，她隻能給予一個可能的結局，但也是虛假的。

至于剛才說的事情，她也知道。

那個怪異說話的女人是這個女孩身份的媽媽，叫阿霞，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是一個媽媽，也是一個黑戶。

而讨論給阿霞進行戶口登記的是阿霞的小姑子和鄰居，兩人喊阿霞精神病一點不避諱人，她不會避諱阿霞也不會避諱小孩款的姜真。

而且她倆也不會注意到小女孩的變化，更不會在意阿霞越來越大的聲音的原因。聽久了，隻會覺得阿霞真吵啊，連她說的話也根本記不住，就像是看面目模糊的人，隻知道她說話，不在意說了什麼。

因為不尊重，也因為… 算了… 姜真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她站在屋裡，個子不高她能看到外面，但也不多。

屋檐下一前一後所謂的親人，就跟鬼故事裡的怅鬼一樣，那東西是被老虎吃掉的人變成的，人高三丈假借老虎的勢力，要把其他的人一起拉入深淵。

那也算不上是人了，身體怪異，長手長腳不似人形，再不然就是個女人腦袋挂在老虎的尾巴上，探出頭去發現這新的食物。這說她們是伥鬼，就有吃人的老虎，明明是惡的動物，但有些人可能還會以為是誇贊，臉皮長滿畜生的毛發，已然算不上人類。

這樣的日子裡，一切都很恐怖且怪異。

姜真坐在桌前，頭也不擡，好像根本沒有察覺那姑姑開門進來，像是有長脖子帶着頭放在她肩膀，冷氣吹的十足。

“ 小女孩學習也沒什麼用，但是你寫的好點就能出去掙錢，還能再養着家。過幾天我找人來給你媽登記上戶口，你有點眼力見，不要亂說話。”

女人叮囑完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想了想說，“ 你應該知道家裡情況，學校裡什麼主義，什麼女的什麼教育，對你沒有幫助。”

“ 不要在學校裡把腦袋學壞了…”

“ 知不知道家裡還要靠你掙錢，以後有了弟弟，你也得跟着養弟弟，你媽也就能生，養孩子，你還不是我帶大的？”

耳邊說的話跟噪音一樣，像是狗在耳邊不停的叫喚着，姜真已經在上一次任務聽過一次了。這會她強忍着沒有直接翻身給這個女人一拳頭。

“ 你這個是什麼表情，怎麼？我說你點事情還不行了？這會非要擺着臭臉給我看嗎？還是你覺得我不能把你怎麼辦，你就是個女娃娃，什麼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