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數是集中于對孩子的幫助,對貧困的消除,但對于女性,志願者就算發現被拐人,外來的志願者也擰不過當地人。甚至任何人說自己來自哪裡,都是姜真不熟悉的城市,她都在想這些副本是不是平行世界裡的存在的地方。
這樣的猜想總是在心裡瘋狂轉動,越想越是緊張,就在教室裡,她都能聽到逐漸明顯的聲音,直至整個教室都充斥着這種聲音。
太吵了!
姜真忍不住站起來,直接離開了教室。
這可不得了了,她就像是往幹枯的草地裡扔了一團火,周圍莫名出現各種聲音,還有火裡伸出的手要把她抓回位子上。
為什麼?
因為她藐視課堂紀律出去了。
雖然上一個不敢藐視課堂紀律的拉在了教室裡,也被罵沒有素質。
出去,是藐視紀律。
留下,是沒有素質。
姜真不怕死,反正白鳥給她的是不死,身後有多少隻手伸出來,她都不在意,隻有吵鬧的聲音讓她厭煩到忍不住擡手捂住自己耳朵。
周圍的一切開始扭轉起來,有人推她出去,讓她自由的做着會要做的事情。姜真離開了教室,她看着周圍的環境像是漂浮的彩帶一樣,有什麼東西總是突然靠近,又突然的消失。哪裡來的指針又豎起,在她耳邊響着滴答滴答的轉表聲,時間在流逝,時間在流逝。
姜真恍惚着看着周圍,轉身看到的教室,卻又恢複正常,站在台上的老師不是之前的人,而是一個志願者老師,她喊着快去快回,對于姜真離開教室就當是孩子想要去廁所,沒有絲毫想要阻止的念頭。
或者那志願者老師還是孩子的時候,在這樣的事情下,隻能滿臉的焦躁和痛苦,但現在她會讓孩子直接出去,解決生理問題那是必然需要給予時間的。
姜真想着剛才的情節,懷疑在這個副本裡,二次進入後,每個人情緒主要影響到姜真,就會出現情緒的實體化,但或者對于姜真之外的這個副本裡原本存在的人而言,似乎并沒有什麼變化。
拍了拍身上的土,姜真安靜的往前走着,她看着想到剛才的那團火,在教室裡突然爆發的危機,似乎要把每一個人都直接送上滅亡的狀态裡,像是一把劍牢牢紮進每個人的胸膛、後背。
就像是她之前用筆戳傷自己,并不是實際存在的動作,而是情緒實體化下産生的現狀,她還記得鮮血從手心流出,嘩啦啦地和桌面紙上逐漸黑墨混在一起。
是黑是紅,看也分不出來。
“ 她也有清醒的時候,為什麼她不走?”
“ 她一個31歲都沒有工作的人,對國家沒有貢獻,她應該對我哥哥感恩戴德。”
姜真原本想回到教室,看看還有什麼能在教室内收集的核,但是沒想到下一秒時間就直接推進下去,她回到了那個名為“家”的建築門口,院子裡傳來聲音。
她聽着這兩句話,她隻覺得好恐怖,更恐怖的事情是,她是在扮演這個小孩。而真實的小孩聽到這些會怎麼想,姜真完全不知道。
姜真站在門口,她皺着眉頭,心裡有無數的情緒在不斷的反轉,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姜真站在門口,透過是有磚縫看着院子裡,她看不清别人的身影,但坐在院子裡的女人阿霞透着磚縫和姜真對上視線,阿霞發着抖,她也不管自己的動作,還在死死盯着姜真。
但有注意到什麼,她把視線轉了回去,像是有什麼恐懼的事情讓她不敢在露出一點清醒的表情。姜真聽到有什麼“咚咚”走動的行走聲音,一群個子或高或矮的家夥走過來,姜真的“姑姑” 張鳳榮連忙走了出來迎接着那群人,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阿霞急得渾身汗如雨下,整個人躲在角落裡試圖藏住自己不讓别人看到,她嘴裡叨叨着什麼,像是有什麼要她選擇的事情一樣,她的嘴裡喊着,“ A,A,我要選A。”
但有人湊在她的身邊,笑着,溫柔着,不斷的告訴她,“你選C,選擇C,你是自願留在這裡的,你是自願的。”
“ 我不是,我不是。”
姜真作為旁觀者,她咬牙抖着唇,用盡全身力氣想去幫阿霞,結果她受制于身份卡的存在,每次想走都離不開原地。
“ 我要把她登上戶口,這樣能申報精神病補助,女聯都跟我說了,這樣的能給不少,而且我還能直播賣貨,她這樣可憐巴巴的坐在鏡頭前面,編幾個故事就能騙不少錢。”
“ 都是說,現在直播一個月也能賺好幾萬,那可是我家一年收入啊,還種地幹什麼哦,傻子才種地。”
“ 就是這個道理,但是你哥跟她領結婚證了嗎?”
“沒有,但是辦了酒席不就是結婚了?而且隻需要登上戶口就有錢拿,以後還能再申請救助保險,我救助她,還有錢拿,都救助她,多幸福啊,她得感恩。” 4)
由于沒有進去,張鳳榮和另外一個女人也沒把發瘋的阿霞當作需要躲避的對象,聊起來一點不回避,至于張鳳榮直接大大咧咧地這樣說,那也是整個存在都這樣,家家都有被買來的老婆,各家還要比較誰花的錢少誰花的錢多,簡直是可惡至極。
“咚!咚!”
姜真聽到重物敲擊的聲音,她連忙去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直到她看到附近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姜真扭頭回去看,一個兩三層樓高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走來的,但看着像是輕飄飄的氣球,風吹着就倒。直到他走到家門口,走不進去矮小的家門,才試圖控制自己變小。
就像是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東西,沒有巨大的房子隻能自己變小,但膨脹在心裡的情緒就越來越擠壓在一起,這才有一個虛假的實體,它是男人的形狀,但隻敢對家裡的人頤指氣使,看着他出現,阿霞開始瘋狂搖頭大喊:“不是的,狗東西,你tmd滾,你怎麼不去死。”
此刻,男人樣子的它已然逼近,腳踩着阿霞的神經,每走一步她的尖叫聲就更大,直到它停在阿霞面前,手上拿着把鉗子,眼神閃了閃,随後試圖捏着阿霞的嘴巴,要做什麼動作。
姜真沖了進去,直接撿起地上的斧頭,在男人形狀的它動手前,像劈柴一樣砍了它的雙臂。
血像是噴泉一般,鉗子掉在地上,男人形狀的它再維持不住人形,整個副本的周圍開始扭曲,時間像是不斷地推進,中間被誰割掉了一般,等姜真在一片混亂中站穩的時候,她隻看到周圍像是閃屏一般,等她再有意識。
那個男人形狀的東西咧着嘴斜笑着,它的手裡拿着數個帶着血的牙齒,阿霞蹲在地上,捂着嘴巴嗚咽的哭泣着…
靠!什麼傻逼副本直接跳過女性受傷害的地方。
姜真想要拿着斧頭去阻止都沒用。
到底是誰在幫這些畜生。
怎麼副本裡砍它的手都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