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清任他叼着,眼睛眨了眨:“什麼呀,聽不懂。”
“你肯定早就知道俞深在門邊,卻不提醒我,故意看我被抓現成的!!”
曲放痛心無比的控訴道:“清寶你變壞了知道嗎!你變得和俞深一樣壞了!”
“我沒有哦,”夏清清笑眯眯的搖搖頭,“俞叔叔——”
曲放猛地回過頭,嘴裡還念叨着“見了鬼了”,卻什麼都沒看見。
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之後,氣得又咬了一口:“你這就是狐假虎威!”
夏清清像拍小狗腦袋那樣,拍了拍曲放的腦袋,以示安撫。
玩鬧過後,曲放給牛奶插上吸管,遞到弟弟面前。
“喏,還是溫的,喝吧。”
夏清清接過,習慣性的用兩隻手捧着溫熱的牛奶,像隻小松鼠一樣,低下頭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曲放光是看着就心癢癢,恨不得上手揉一揉:“嘿嘿,我弟弟真可愛。”
“夏缺呢?這幾天都沒怎麼看到他。”
夏清清問的突然,曲放還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才答道:“他啊?好像是說燙傷了手,也在住院呢。”
曲放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對夏缺的不屑:“切,我看啊,這就是報應。”
燙傷住院?
夏清清喝奶的動作一頓,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原劇情裡,似乎并沒有這一段。
*
夏清清在醫院又住了幾天,期間有不少人都想來探望他,跟夏家拉近拉近關系。但他性子冷清,天生就不喜歡熱鬧,更加不喜歡人際往來,是以這些人壓根就沒放進過他的房間,全都被曲放或者曲弛兩個哥哥擋了。
倒是未婚夫俞植的母親來過一次,剛四十出頭的俞夫人并不像電視劇裡演的豪門富太太那麼刻薄。相反,她長了一副很和藹、很舒服的相貌,說話時也細聲細氣的,帶着一些南方人的溫柔。
不過,隻有她一個人來,俞植作為夏清清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本人卻不見蹤影。
曲放當時在給寶貝弟弟削蘋果,他抖了抖小刀上的蘋果皮,也沒擡頭,就光是擡起一雙眼睛,笑着看向俞夫人。
明明從相貌上看是挺帥氣陽光一小夥子,但笑得卻讓俞夫人後背直發涼。
“我那位準弟媳怎麼沒來呢?他的小男朋友在醫院裡躺了快一個暑假了,我連他面都沒見着。”
俞夫人正想回答,就隻聽曲放說:“哇不會吧,難不成是死了?”
“我弟弟年紀輕輕的,不能讓他守寡啊。”
夏清清在看書,聞言擡起頭看了曲放一眼。
俞夫人嘴角的笑凝固了一瞬:“哈哈……小放你……真幽默。”
“謝謝,我經紀人也這麼說,他還打算給我接一部賀歲喜劇電影。”
曲放笑眯眯道:“那俞植要是沒死,您還是讓他出來露個面呗,這還沒結婚,就打算喪偶式婚姻了啊?”
他随手一抖,将蘋果皮抖進垃圾桶裡。
那小刀鋒利得泛着銀光,俞夫人看着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小輩裡曲放混不吝是出了名的,哪怕做着演員這種職業也毫不收斂,幾乎沒人治得了他。
他人生那本字典裡就不知道尊敬人怎麼寫,當着俞夫人這種長輩的面,也依舊出言不遜。
俞夫人也挺怵這種混世魔王類型的小輩,她救助性的看了一眼夏清清,希望這位唯一能治得住曲放的能幫自己說說。
接收到她的求助,夏清清雖然對俞植為什麼不跟着一起來探望心知肚明,但他還是不打算為難無辜的俞夫人。
俞夫人滿眼感激的看着夏清清,心想:果然還是清清可愛,能把他偷回家當兒子就好了。
夏清清看向曲放:“哥——”
“唔。”
他才剛開了個口,嘴裡忽然就被塞了一塊蘋果,還特意切成了兔子形狀。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曲放投喂成功,夏清清像小兔子一樣,小口小口的咀嚼起來。
曲放一邊投喂寶貝弟弟,一邊對俞夫人說:“您剛剛是在給清寶使眼色,希望他幫您說話嗎?這次我看到就算了,下次可不許咯。”
俞夫人:“……”
果然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她實在招架不住曲放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又總不能明着說自己家那個賠錢兒子綁都綁不來,那豈不是直接落了夏清清的面子嗎。
“呃,小植最近……可能有些忙吧。”俞夫人結結巴巴的說。
“呵,呵呵,等他忙完肯定就來見清清了。”
她笑得有幾分尴尬,語氣也無比心虛,找了個蹩腳無比的說辭。
曲放點點頭:“希望他是在忙學業,而不是在忙其他不該忙的東西。”
俞夫人立刻正色道:“俞植他平時就是再混,我也絕對不允許他在這上面胡來。”
“這一點,不管是小放,還是清清,你們都放心,我俞家認定的兒媳婦,永遠都隻有清清一個人。”
“俞深也還沒結婚呢,伯母,您說清楚點,别誤會了。”曲放提醒她道。
夏清清吃了三四塊蘋果就有些膩了,他搖搖頭,拒絕了曲放接下來的投喂。
曲放便抽了幾張濕巾,先給夏清清擦了擦嘴,再自己擦幹淨削過蘋果的手指。
夏清清淡淡笑道:“不能讓俞植嫁到夏家嗎?”
俞夫人還沒來得及表态,曲放立刻就中氣十足道:“好!”
“讓俞植嫁進來做贅婿!”
夏清清和俞夫人都被這動靜給吓了一跳,緊接着就聽見他說:“清寶你放心,不管是彩禮錢還是嫁妝錢,二哥都幫你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