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看着都很年輕,大都二十多歲的模樣,容景和眼眸深邃如夜空,眉宇間透露着不凡的英氣。沈流霜英姿飒爽,氣質卻冷漠疏離,就像湖面結的一層薄霜。
同是一樣的青色弟子服,有的人穿起來俊雅挺拔;有的人穿起來恣意潇灑;有的人穿起來銳意冷清;還有的穿起來可可愛愛。
“聽瀾啊,一個月了,你終于閉關結束了,我們等你等得好苦啊!你不知道,我和師妹除完妖後就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趕回來看你啊!誰知你又閉關了。”容景和開始了他的表演。
沈流霜嫌棄地瞥他一眼,離他遠了一點,看向風聽瀾,語氣關懷,:“二師兄,你的傷勢如何?
容景和插嘴,“哎呀,你沒看他靈氣磅礴,神采奕奕嗎?師父親自護法,再加上我們給的培元丹、聚靈香,他必然安然無恙啊!”
李清許跳腳,“還有我,還有我!”
“哦,還有小師弟的照料。”容景和語氣敷衍。
氣得李清許踢了他幾腳。
風聽瀾道謝:“如大師兄所說,我的修為已經恢複。多謝師兄和師妹,勞煩你們費心了。”想到修為恢複,還有江問渠的功勞,風聽瀾笑容便不自覺擴大。
容景和雙眼微眯,看他笑容不似平常,狐疑道:“難不成你有什麼奇遇?總感覺我錯過了什麼?”
風聽瀾語氣從容:“并無。”
容景和:“那你突然笑什麼!”
……
風聽瀾:“看到你們平安歸來,我心中歡喜。”
容景和/沈流霜:……果然像小師弟所說,風聽瀾真的有些反常啊!
你師兄好敏銳啊,竟然能感到你身上有不對之處。江問渠佩服地想。
風聽瀾回他:師兄心細如發,常常注意到他想注意到的細節。
容景和/沈流霜: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現場不是四個人,其實是五個人!
面對他們疑惑的眼神,風聽瀾淡然詢問:“師兄,你們來找我還有其他事嗎?”
容景和:“當然,除了關心你的傷勢,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傳達給你,關于金丹修士的比試要開始了,上一次你沒去,這次你還不參加嗎?”
風聽瀾:“你知道,我對這類比拼不感興趣。”
容景和:“你真不參加?聽說這次比試第一名會獎賞複魂丹,對你有益。”
風聽瀾依然搖頭拒絕:“不參加。”
“好吧,真無趣!那我們就不勉強你了,走了走了。”
“等等,聽瀾,這個複魂丹好像是我們修煉《陰陽訣》要用的。”江問渠急忙提醒。
“師兄,請留步。”風聽瀾微笑,“我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是參加罷,畢竟好久沒和人切磋了。”
容景和:……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到底忽略了什麼?容景和抓耳撓腮。
*
是夜。
“嘿哈…嘿哈。”一個奇怪的聲音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燈光明亮處,一個瘦小的剪影在書案上忙忙碌碌。隻見一支毛筆在顫巍巍地移動着,筆心分成兩半,猶如兩條腿,一撇,一捺。
“聽瀾,你快看!我成功地站住了!”江問渠驚喜地喊他,讓他觀看自己的成果。
像小朋友向做成什麼事後,朝大人炫耀的口氣。
風聽瀾輕笑,學着他誇李清許的語氣,道:“問渠,你真是太厲害了!”
“哈哈,哎?哎!”還沒笑完,江問渠啪地一聲——又倒下了。
“好難啊,操縱毛筆都那麼難!”江問渠歎氣。
風聽瀾溫聲安慰他,“修煉第一層,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随着法決修煉的精深,你也會運行地自如靈活。”
江問渠又打起精神來,摩拳擦掌,“嘿嘿,那我要試試附體其他東西試試。”
說着,又附體了茶壺,水杯,椅子等物,叮呤咣啷一陣響。
正在積極找東西附體的江問渠,突然眼前一亮,看到牆上懸挂着一柄寶劍。劍柄為白玉雕刻而成,柔美的線條流暢自然,在月光照耀下發出柔和的微光。
好帥好優雅的劍!
江問渠扔掉凳子身體,迫不及待地向寶劍附體。
隻聽寶劍,發出“铮”的一聲轟鳴,江問渠就被一股力量拍回了風聽瀾的身體裡。
江問渠暈頭轉向,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風聽瀾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抱歉問渠,忘了告訴你,承影已有自主靈識,且強悍于你,你無法進行附體。”
承影發出陣陣劍吟,仿佛嘲笑江問渠不自量力。
江問渠就更好奇了。
“聽瀾,你能拿下來讓我看看這把劍嗎?”
“可以。”
風聽瀾拿起承影,右手緩緩拔出劍身,一瞬間仿佛所有的光都被吸走,周圍變得黯淡。
它的劍身通體由黑色的玉石和金屬交織而成,黑金色劍身與玉白色劍柄交相輝映,猶如冰雪裡一條神秘優雅的暗河,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江問渠通過風聽瀾的眼睛,欣賞起了這柄寶劍。
“承影,是承接所有光影的意思嗎?太飒了!”江問渠啧啧稱奇。
說完,有點羨慕,“我也好想有一把屬于自己的劍。”
風聽瀾淺笑“不急,等你築基之後,也可以尋一把自己喜愛的劍。”
江問渠歡呼:“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