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渠,你來了。”風聽瀾溫聲回答他。
江問渠一看到風聽瀾,就心道不妙,轉身想走。風聽瀾輕輕攔住他,
“既然來了,不如一起等一等清許罷。”
江問渠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看他含笑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了,很可能約他出來的人就是風聽瀾。
明白後,江問渠無奈一攤手,轉身坐到亭子中的椅子上,“好吧,那我就和你一起等吧。”
嘴上說着一起等,暗地裡拼命想方法給李清許傳音,卻發現根本傳不出去,隻能放棄,和風聽瀾大眼瞪小眼。
過了一會兒,李清許手持一張信紙出現在亭子外,令江問渠驚訝的是,李清許不僅沒看到到他和風聽瀾兩人,反而對旁邊的空氣有說有答的樣子。
江問渠怎麼喊他都沒回應,不知怎的,李清許突然拔出小木劍劈向某處,同時發動雷靈根噼裡啪啦的一陣放紫電,仿佛看到了什麼,他獨自打鬥了好一會兒。
……
在對假江問渠不斷雷擊劍劈下,李清許也有些靈力不支了,他正想辦法,如何和江問渠安全離開,
這時——
他看見,亭子裡突然出現了另一個江問渠和風聽瀾的身影。
亭子裡的江問渠正無奈地看着他。
這下李清許終于明白了,剛才的兩個都不是真正的江問渠,隻有亭子裡面的才是。
不用風聽瀾說什麼,他們就明了,看來這場考試,他倆都沒合格。
風聽瀾看着他們,微笑開口總結:“問渠出門那一刻就判定不合格,清許則是耗盡靈力不合格。”
江問渠看向風聽瀾,疑惑問道:“啊?為啥我是出門就出局了啊?我還沒發力反抗呢!”
李清許對他解釋:“師兄,你修為低微,能引你走出結界的大都比你強,所以你出去必死無疑。在演練中就是失敗。”
江問渠垂頭:“好吧,是我太弱了,那你怎麼回事?不是還沒分出勝負嗎?”
李清許小臉嚴肅:“我是因為沒分清真假,導緻與幻想敵人纏鬥,靈力幾乎耗盡,還沒發現幕後主使,在真正戰場中,敵人還未出力,我就用盡全力了,所以我也活不了,因此也是失敗。”
風聽瀾看着他倆頹喪失落的樣子,好心安慰他們,輕聲說:
“既然清許已經總結你們失敗的原因,就不必想太多了,今天都好好休息罷。”
江問渠和李清許都有些蔫蔫的,随口答應他,然後表示他倆一起睡,讓風聽瀾自己回自己的住所。
風聽瀾笑着應答。
……
江、李二人組回到房間後,坐到一旁的的凳子上,開始複盤之前的演練。
江問渠摸着下巴,思忖道:“清許,我們倆把事情經過描述一下,看看哪裡不對,以防風聽瀾用同樣的招數騙我們。”
李清許回道:“好呀!師兄,那就我先說吧!”
李清許把今天下午的經過講了一番,江問渠右手在左手手心一錘,說:
“哎呀,清許,我們都太大意了!”
“我怎麼可能會給你寫紙條呢?我寫的都是簡體字,而紙條上面的是繁體字,我寫了你又看不懂!那麼明顯!而且我出了結界,風聽瀾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樣我去找你,他也會知道我們倆要商議啥啊!”
“最重要的是我才不會想出,‘布谷布谷’這種簡單的暗号!”
李清許小臉無奈:“我也想到了,那個人可能是假的,所以才會跟着指引,本來想将計就計,去找真的你,沒想到兩個都是假的,而且其中一個那麼逼真。”
江問渠安慰他:“沒事,我倆也是第一次,也沒想到是計中計啊,看來你二師兄還是挺看得起我們的智商的嘛,啊哈哈~”
李清許甜甜一笑,傲嬌道:“那當然啦!我們那麼聰明!”
又問他:“師兄,你那邊的情況是怎麼樣啊?”
江問渠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也完整複述一遍。
李清許兩條眉毛像蚯蚓一樣皺起,氣呼呼地說:
“師兄,你也太傻乎乎了,隻有金丹修為以上,才可以傳音啊,金丹以下,隻能通過靈符法器這些媒介傳音。”
“而且,就算我用靈符給你傳音,你之前不也說了,在二師兄的結界内,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知曉!”
“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不在一起釣魚的的時候商量演練這個事情呢?”
江問渠讪讪一笑:“我以為演練明天才開始,想到到時商量也不遲。而且,那不是假的李清許特意強調了,沒有魚的湖嗎!我想這我倆不都知道嗎?還以為是暗号。”
李清許搖搖頭:“這件事,不隻有我們兩個知道,不是什麼秘密,特意強調才會有問題!”
江問渠往床上一躺,唉聲歎氣:“哎呀,看來我倆還是對雙方不太了解啊!”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并且還有學習一下修仙基礎知識啊。”
江問渠翻了個身,面朝他繼續道:“還有重新…”
正說着,眼睛無意間朝李清許一瞥,發現李清許竟然沒有影子,話聲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