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難言的氛圍讓江問渠感到不自在,有點臉熱,低頭一看,發現風聽瀾還在攬着他的腰,趕緊讓他松開。
原來如此,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能不熱嗎?
想明白後,江問渠後撤一步,點點頭,果然這樣涼快多了。
風聽瀾:“……”
或許是風聽瀾的無語引起了江問渠的注意,他擡頭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說完,踮起腳尖,将面具發帶系在他的腦後,本來挺簡單的。
但是風聽瀾頭發太滑了,加上挽得發鬓有些高,挂不住發帶,江問渠來來回回地系了幾次,頭上直冒汗,還是系不好。
還好風聽瀾有耐心,一直安靜等着他擺弄頭發。
又試了幾次,還是不成,自己的手倒是能打結了。
江問渠服了,把面具拿在手裡,雙手插着腰,擺爛不系了。
愛咋咋地!
看着他氣呼呼的樣子,風聽瀾輕笑起來,将碧玉簪取下,長發如綢緞,在他的肩上如水般傾瀉而下。
“問渠,回神。”
見江問渠又發起呆來,風聽瀾溫柔地敲了敲他的額頭。
“噢噢,不好意思哈。”
風聽瀾哄他:“問渠,别着急,再試一次如何?”
江問渠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他隻是手酸了,歇一下而已,沒想到被風聽瀾誤會了。
“我可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嫌棄我的手太笨了。”
“我知道。”
江問渠的雙手穿過風聽瀾的兩側頭發,給他戴上鳳凰面具。
終于,戴好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江問渠内心叉腰狂喜,眼睛總是控制不住地望風聽瀾臉上瞟。
【估計再也沒有比風聽瀾更适合這個面具的人了吧,真的是又帥又美,好像神女降臨啊!】
風聽瀾忍俊不禁,面具下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江問渠:“?”
他左顧右盼,又旋轉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好玩的事啊。
他很耐悶:“聽瀾你怎麼突然笑起來了?”
“無事,隻是我心中歡喜罷了。”
風聽瀾面容恢複了平靜,他将碧玉簪放入江問渠手心中,語氣平緩道:
“問渠,你送了我禮物,我自然要還禮,這個碧玉簪能夠驅邪避魔,傳送靈訊,雖然算不得什麼珍貴靈器,但也是我一直随身攜帶之物,希望你不要嫌棄它。”
江問渠:“怎麼會?我一定好好随身帶着它,愛護它,珍惜它,與它一刻也不分離!”
他趕緊接過來,牢牢握在胸前,對他鄭重承諾。
【剛才說得話怎麼那麼耳熟啊?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也會這樣做。】
風聽瀾眼中笑意更盛:“我亦是。”
二人就在半明的燈火裡含笑相視。
一個心知肚明,一個似懂非懂。
“咳,打擾二位一下,你們已經聊完了吧?”
李清許托着臉蹲在地上,和他身邊的青年一副牙酸的模樣在不遠處看着兩人。
那青年赫然就是之前熱心幫助江問渠的那位大哥。
江問渠:“大哥,是你啊,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青年身邊的清許,驚訝道:“清許,你也在啊,不知道你去哪裡了,我剛才都沒看到你。”
李清許小臉幽怨,眼神在二人身上掃視:“呵呵,你們能看到我才怪了,我和這位大叔都呆在這着好久了。”
青年則言簡意赅,提醒幾人:“小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實在是不能再耽誤了,你們幾人恐有禍難,請速速離城。”
風聽瀾微笑道:“道友,如何稱呼?”
“鄙人姓徐,一個單字,這些不重要,你們二人抓緊時間離開此城才是要事!”
風聽瀾:“徐道友莫急,你是為剛才的事而來?”
徐單看他風輕雲淡的模樣,更是心急如焚,直言道:“不滿二位,剛才你們得罪的是城主的三兒子——花無畏,嚣張跋扈,睚眦必報,如果你們不速速離城,恐怕有性命之憂!”
哦,原來是花城主的孩子,怪不得和旁人穿着明顯不同,普通修士隻是袖口衣領有鳳凰圖案,而他後背衣袍上卻用金線繡了一整個鳳凰。
而且身上靈寶閃爍着金光,一看就絕非凡品,身邊還帶了一衆随侍,個個修為都達練氣巅峰,包括那幾個突然出現為花無畏打抱不平的人。
江問渠滿不在乎地說:“原來他叫花無畏,人不怎麼樣,名字還挺好聽的。”
李清許甜甜地笑了:“噢~原來是他欺負我師兄的啊…”
風聽瀾也微笑:“可惜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幾位還是一臉平靜,徐單很是不解,難道剛才得罪花三公子的不是他們?他們怎麼一點也不急啊?!
“我說二位,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還帶着一個小孩,千萬别一時意氣用事,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