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白天實在忙碌,沒一會他就昏昏欲睡了。
待餘洛弦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身邊的床陷下去,好像有什麼人躺在了他身邊。
誤以為是錯覺,他轉身去看,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躺在身邊。
一番驚吓,讓餘洛弦睡意消失了大半,還沒等他叫出聲,就被黑影捂住了嘴巴。
溫熱的大手附在唇上,一張臉就這麼貼過來,近距離下,他看清眼前之人,美目深情,紅痣豔麗,不是江流年還能是誰?
江流年看着還有些迷茫的餘洛弦,因着困倦,精緻的杏眼含淚,細眉微蹙,小巧挺翹的鼻尖下,是被蒼白大手捂住的唇,他能清晰感知到手下的溫軟,喉結滾動。
餘洛弦見是江流年,警惕害怕的情緒消散了大半,舒了口氣,拿手輕拍捂在唇間的手,示意他放下。
江流年好在聽話,乖巧松手。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餘洛弦一想到隔壁就是餘父餘母的主卧,又謹慎地用氣音說話,“你怎麼不回自己房間啊?”
“哥哥,我是偷偷回來的,就想來看看你。”江流年也配合餘洛弦,氣音傳進餘洛弦耳畔,激得他渾身戰栗。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在他耳朵吹起,餘洛弦伸手揉了揉發癢的耳朵,黑夜裡看不清他那紅到滴血的耳垂。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躺着,江流年的手搭上餘洛弦的腰肢,見對方毫無察覺,不慎在意,就生了些旖旎的心思。
手開始順着睡衣的縫隙鑽,細膩如綢緞的軟肉剛一觸碰,他便忍不住輕捏。
餘洛弦感覺到腰間不安分的手,感覺莫名其妙,猛地起身,遠離江流年,直接竄到床角,還不忘踹了江流年一下。
“我真服了!你幹什麼啊!”餘洛弦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你喝大了啊!”怎麼對他動手動腳的。
被這劇烈的反應,打斷心思,江流年自我懷疑,他真這麼讓餘洛弦反感嗎?
屈辱憤怒不甘的情緒充斥在心裡,江流年起身,把餘洛弦逼到角落,還在不斷靠近。
“哥哥,我的心思你難道不明白嗎!”江流年聲音多了幾分強勢,他明明就是看書上怎麼追求别人,照着做的,他不信餘洛弦一點都不明白。
很顯然,餘洛弦真就一臉懵,“123,他這是怎麼回事,救救我啊!”他真怕江流年一個生氣做出什麼舉動。
本打算用武力反擊,奈何雙手被一股大力鉗制,江流年什麼時候手勁這麼大了?
混亂中的餘洛弦,并沒有注意到江流年的小腿早已恢複,一股腦在心裡呼喚系統。
卻不知曉,123早就被屏蔽了,對此自然是無法回應。
江流年離開餘家後,去到他購置的一處房産,卻在處理公務時,滿腦子都是餘洛弦和他身後的林言澈,實在無心工作,打算回來看看這沒心沒肺的家夥。
待看到熟睡的餘洛弦後,江流年怨氣滿滿,将餘洛弦吵醒,原本隻是想逗逗這迷糊的貓兒,卻也被他強烈的反應激起了怒火。
“什麼心思啊?”餘洛弦見系統沒有回複,隻好拖延時間,“我知道我知道!”
“呵呵。”江流年冷笑,“那你說說。”
“呃,你恨我,想把我趕出餘家?”餘洛弦猜測着就自己頓悟了,怪不得一直這麼反常的纏着他,原來是打算先讓他放松警惕,然後趁機奪取餘家。
那這目的和他一樣嘛,餘洛弦不由感歎,還是江流年手段高,都沒讓他察覺到,還真的把江流年當兄弟了。
聞言,江流年氣到笑出聲,和往常判若兩人。
“你可知,你那個好父親打算把你嫁進蕭家,換取讓他那即将破産的公司的運轉資金。”江流年把今天聽到的餘父道貌岸然的話,全都說出來,“他收養你不過就是為了讓你成為他往上爬的階梯。”
餘洛弦琥珀色的瞳孔放大,沒想到那麼和善的餘父竟然存了這種心思。
“給你一家公司也不過是為了穩住你,讓你心甘情願聽話。”江流年繼續揭露,“你知道嗎,他還求我繼承他的公司,嘴上說着什麼血緣大于親緣。”
“啊這……”江流年的一通發言絲毫沒讓餘洛弦破防,他跟聽到什麼豪門秘辛一樣,事不關己。
隻是,餘洛弦微微皺眉,那繼承權他還要自己去搶了啊!
“不過,我拒絕了。”江流年扯唇輕笑。
他沒告訴餘洛弦,餘父還說出那年的車禍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讓他離開蕭家的視線,讓蕭遠放棄他,娶下餘洛弦,順便也挫挫他的銳氣。
這下江流年的一切謎題都解開了,隻是看向餘父的眼神充滿陌生與厭惡,刺激地餘父怒氣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