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洛弦無奈,隻能自己伸手去摸。
身後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眼睛盯着他,讓他有些不自在。
江初硯就是故意這麼說的,他能清晰感受到腰腹部的觸感,冰涼的溫度透過衣物,深深刺進身體,但那柔軟發癢的觸感讓人着迷。
因為要摸索鈴铛,餘洛弦離他很近,甚至可以看到對方,白皙的脖頸後,那枚類似蓮花的胎記,平添幾分豔色。
沒等他仔細看清,餘洛弦就直起身子,手中拿着那枚殘魄鈴。
因為江初硯法力被封,鈴铛自然也沒了控制,恢複成原本的模樣。
餘洛弦注入靈力,利用殘魄鈴解除了對村民的控制。
一瞬間,這群村民便四散開來,少了他們的控制,這些人的情況并未好轉,像群等待指令的傀儡,在街道上漫無目的遊蕩。
他記得楚言方才說過,是臨江城城主的陰謀。
臨江城……這不是江文墨所在的城鎮嗎!
那城主,不就是江文墨的外祖父嗎!
“你為什麼要殺江文墨?”思及此,餘洛弦悄聲問出自己的困惑。
江初硯倒是沒料到,掀起眼皮,這小仙君對于靈力的感知還挺敏感,僅憑他釋放的魔氣,便能知曉,上次下手的人是他。
“江文墨他……是誰?”
這拒不承認的态度,再加上江初硯一副目中無人的反應,讓人火大。
不能确定對方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餘洛弦咬咬牙,繼續道:“臨江城的那個孩子。”
“哦,那個小東西啊。”江初硯揚頭,恍然大悟道。
餘洛弦還以為能得到真正的原因,豎着耳朵仔細聽,沒料到江初硯下一句便是,
“想殺就殺,還需要理由嗎?”
手上的匕首一抖,在江初硯脖子上劃出傷痕,滲出紅色的一條長線在匕首下方浮現。
随後,他的手被溫熱的大手覆蓋,攥緊。
“很痛的,小仙君。”江初硯還在不正經地往他耳朵吹氣,聲音低沉纏綿。
餘洛弦甩開江初硯的手,掐訣在江初硯身上畫了幾道,一個銀白色的小法陣就浮現在江初硯的脖子。
江初硯見狀眸色一暗,倒沒說什麼。
真是難為江初硯了,手都被綁住,還不忘騷擾他。
拽住綁在江初硯手上的繩子,長出來的一截,餘洛弦盡量忽視江初硯,拿出自己的靈劍。
他打算先去一趟臨江城,看一下城主府的情況,再另做打算。
扯着江初硯站上靈劍,對方順勢就抱上他的腰,姿态親密,下巴還壓在他腦袋上,胡亂蹭。
餘洛弦倒是不擔心江初硯有什麼小動作,他在對方身上設下禁制。
但凡離開他二十米距離,便會爆體而亡。
企圖沖破靈力束縛,反擊,也會爆體而亡。
反正跟匕首抵着,也沒啥區别。
懶得去搭理江初硯,這種人越看到對方着急,就越開心。
楚言掉了個頭,本想去攔下餘洛弦,又被他爹施展了定身咒。
隻能眼巴巴看着餘洛弦,帶着那個不要臉的魔尊離開。
“仙尊還不放我離開嗎?”即便在風聲呼嘯下,江初硯的聲音還是全然落在餘洛弦耳邊,畢竟他的嘴都快貼上那截瑩白的耳垂了。
笑話,如果放江初硯離開,他肯定會報複自己的,餘洛弦在完成此次任務前,并不打算放虎歸山。
至于完成後,再說吧。
這些話在心裡想想就好,餘洛弦不打算解釋這麼多,秉持一貫的性子,不搭理江初硯。
臨江城,
餘洛弦沒打算去看江文墨,身旁還有一個定時炸彈,實在不敢把這人帶去。
正巧,城主府在招攬能人異士,城主府為報名的人提供住所,并趁機選拔符合條件的人,作為城主府常駐客卿,待遇及其優厚。
雖然不知道這個城主在謀劃什麼,但餘洛弦打算去碰碰運氣,聽楚言的意思,城主追求長生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價,那次客棧的事件極有可能是城主所為,危險人物放在眼前最好。
就像身邊這個。
餘洛弦順勢看了眼跟在身後的江初硯,很不巧,和對方視線撞了個正着。
“小仙君在看什麼?”江初硯微笑,像隻蔫壞的狐狸,但優越的五官,讓他看上去更像位儒雅的君子。
二人的模樣引起旁人側目,餘洛弦無奈,先帶着這個麻煩回到客棧房間。
“在這裡别叫我仙君,叫我名字餘洛弦就好了。”仙君什麼的還是太顯眼了,餘洛弦本就打算去城主府,不能把江初硯留在這裡,無奈隻好帶着。
若是因為這人的稱呼,引起城主等人的猜疑,一切才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