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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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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九,諸事皆宜。

卯時未至,長公主府的侍從,已經有條不紊地忙碌了許久。

長公主平日治下甚嚴,這樣的大日子,公主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更是恭謹異常,生怕出一絲錯漏。

寝殿内,紫檀雕鳳首燈架上,兒臂粗的紅燭汩汩燃燒,照得滿堂紅彩。

趙明臻端坐鏡台前,側過頭,看向窗外。

天空通透而澄淨,無有一絲一毫遮蔽的烏雲,殘月仍舊挂在半空,但已然可見,今天會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好天。

趙明臻轉回頭來,凝視着菱花鏡中的自己。

她已進宮拜别了皇帝太後,這會兒,就要改妝正式出降了。

雖說是改妝,但也和重新折騰一遍沒什麼區别。

七八個喜娘正簇擁着她,描眉的描眉绾發的绾發,而手上再忙碌,口裡也不忘吹捧着她。

“哎呀,殿下的眉眼,真真是生得極好,我這眉黛都不知該怎麼落了,怕污了殿下的好顔色。”

“奴家服侍過這麼多貴人娘子,可沒見過哪位,有咱們長公主這通身的氣度。”

“咱長公主的婚事,更是一等一的天作之合!奴家思來想去,這滿京城的世家公子哥,還真就隻有那燕将軍的本事、樣貌,能配得上長公主殿下!”

聽到這兒,趙明臻的眉心微動,随即從擡手在一旁的匣子裡抓了把金瓜子,直接就塞到了身邊喜娘的手裡。

喜娘們忙手忙腳地收下了,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多謝長公主!”

“謝長公主賜賞——”

“大喜的日子,這麼客氣做什麼?”趙明臻卻對着鏡子,似笑非笑地問她們:“本宮……隻是想問一問,你們當真覺得,我與那燕渠,是天作之合?”

有喜娘立馬就要讨好着張口,被身旁的其他人悄悄拽了拽袖子,才慌忙收聲。

拍馬屁的話雖然是張口就來,但是京中對于這對新人,會是佳偶還是怨侶,其實早有議論。

一個是嬌貴的金枝玉葉,出門要坐轎、沐浴要牛乳;一個是草莽出身的糙人,餐風伴飲露、落牙和血吞。

誰聽了心下都有數,這兩個人,性情迥異、天生不配,縱然一時的新鮮可以讓他們走在一起,早晚還是要雞飛狗跳,分道揚镳。

當然,這些話是不可能在今天說給趙明臻聽的。

皇帝賜婚,有幾個腦袋敢這麼說?

為首的喜娘觑了一眼這位素有驕縱名聲的長公主,見她神色平靜,沒有一絲一毫新嫁娘該有的羞赧或喜悅,忽而又想起了,她曾公然抗婚的舉動。

不過,到底還是見人見得太多,喜娘擦了把冷汗,很快轉過思路、另辟蹊徑道:“能尚公主,是臣下的福分。殿下您這般金尊玉貴的人兒,到哪兒不是蓬荜生輝呢?隻要您願意,與誰都是天作之合。”

雖然張開了口,但這喜娘心裡還是忐忑異常,垂着眼連頭都不敢擡,生怕說錯了話被公主發落。

好在,話音剛落,她就聽見了一聲很輕的笑聲。

她松了一口氣,擡起頭,見雪亮的鏡中,趙明臻笑靥明麗,整個人下意識又是一慌,趕忙又低下了頭。

這位長公主實在……實在是生得過分美麗了。

她的眉梢眼角,每一處都秾麗得恰到好處,今日盛妝如此,隻是輕擡唇角,都足夠攝人心魄。

低着頭的喜娘心裡蓦然有些恍惚。

誰說聖旨賜下的這一對,一定會是怨偶呢?雖然這麼說太膚淺,但單憑這位長公主的容貌,恐怕,很難有哪個男人不動心吧?

有一個人能動心,這姻緣也算成了一半了。

趙明臻不知這喜娘心中所想,隻往她的手裡又抓了一把金瓜子。

沒人不喜歡聽好聽話,何況這奉承話的分寸掌握得确實很好。

不管下降于誰,她都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能尚公主,是燕渠的福分。

時間緊湊,喜娘們緊趕慢趕地服侍趙明臻完成了全部的妝容,又佩好了整副頭面。

趙明臻起身,注視着鏡中盛氣淩人的自己。

直到碧瑛在身旁小心翼翼地催促,她才終于挪開視線,擡步走到嫁衣前。

這身吉服,華貴到以她的身份來穿,都有些僭越了。

不過,她很喜歡。

趙明臻伸出手,緩緩撫過嫁衣上綴着的最大的那顆明珠。

這不隻是嫁衣,更是地位與權力的象征。

“服侍本宮更衣吧。”她收回手,淡淡開口:“莫誤了吉時。”

——

燕府。

熹微的晨光裡,铮的一聲,燕渠收劍入鞘。

即使是這樣的日子,他也沒有懈怠晨功,隻更早起了半個時辰。

秋日清早,風裡沁着絲絲縷縷的涼意,他的眉眼和劍鋒一樣凜然,帶着高不可侵的意味。

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此時此刻,他隻回到裡屋,重新更換了一身绯色的官袍。

在民間,平民男子成親時,亦可以穿戴官袍,也正因如此,才有新郎官一稱。

皇帝極為看重這場婚事,特地給燕渠賜下了一品大員的绯色官袍,以此作為今日的吉服。

燕渠站定在鏡前,調整着自己頭上的玉冠。

衣着穿戴,他一貫隻求簡樸大方。

但今日不同。

難得照一回鏡子,燕渠看着鏡中的自己,心情有一點莫明。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若說心下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該是高興的——短短兩年,他便從北境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将,一躍而升至從二品輔國大将軍,如今,更是有幸尚公主。

那位長公主殿下的颦笑,似乎也随着他的思緒浮現在了他眼前。

不知今日,她又會是何心情?

是怨怼于這場從頭到腳都不匹配的婚事,還是幹脆不在意他,隻打算将冷漠和利用進行到底?

不論如何,他都可以接受,不會妄圖更多。

門外,親兵項飛鵬來報:“将軍,長公主府來人通傳,說公主的鸾駕已經出發,您這邊,也是時候動身了。”

燕渠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随即轉身,淡淡道:“知道了,去牽馬來。”

話才說完,項飛鵬剛要拔腿去馬廄,忽然又被燕渠叫住了。

“等等。”燕渠道:“去牽那匹大宛馬來。”

項飛鵬不免奇道:“将軍,您不騎那匹陪您征戰的馬兒了?”

因為有人,嫌那匹馬毛色雜、長得醜。

燕渠沒來由地擡了擡唇角,竟是輕笑了一聲。

不過他沒有解釋,隻睨了項飛鵬一眼,反問道:“派去路上查探的人,都回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番他與長公主的婚事,皇帝意在通過聯姻籠絡寒門。坐不住的人會很多,隻是這些人到底會不會在最後鬧出點什麼來阻止,就隻有天知道了。

但燕渠不打算賭。

他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前夜就陸陸續續派了些親兵,在婚車儀仗預備會經過的地方探查情況,以防真的有人造出些意外,來破壞這場婚事。

項飛鵬聞言,正色道:“這兩日都沒有異常,禁衛的人也在布防,将軍放心,不等婚儀全部完成,我們的人絕對不會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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