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孔昭是懷化将軍親手帶大的,如今最親的親人離世,他該有多難過?
蕭景媛心中萬般念頭轉過。
不行,她得去看看。
蕭景媛對慧心說:“慧心,去給丞相府下拜帖,我要去見楚楚。”
“是。”
另一邊,林楚楚也得知了懷化将軍病逝的消息。
她不敢置信,明明在涼州時懷化将軍還老當益壯,為何回長安不久便病逝了。
想起那個年過花甲卻依舊鎮守涼州、保護百姓的将軍,林楚楚心中也有些難過。
雖然她與懷化将軍隻在涼州有過一面之緣,但在涼州将軍府的那段日子,懷化将軍吩咐人将她和春花照顧得無微不至,于情于理,她都應該上門吊唁。
她拿過紙筆,在紙上飛快的寫了幾個字,然後疊好綁在信鴿的腳上,摸摸信鴿的頭,“去吧。”
信鴿很快便朝忠勇侯府的方向飛去。
林楚楚身份不便,想裝作薛懷峥的小厮,讓薛懷峥帶着她一起進懷化将軍府為将軍吊唁。
可薛懷峥還沒來,蕭景媛先來了。
林楚楚:“阿媛,你怎麼來了?”
她今日可沒空陪阿媛玩。
蕭景媛拉着林楚楚進了房中,她現在對林楚楚的閨房熟悉的就好像她自己宮中一樣。
一進房中,蕭景媛便直奔主題,“楚楚,你是不是有那種可以改變人臉的面具,能借我使使嗎?”
林楚楚狐疑,“你要那個幹什麼?”
蕭景媛在宮中,也用不上那東西吧?
蕭景媛搖着林楚楚的手撒嬌,“哎呀,楚楚,你就借我下嘛,我真的有用……”
林楚楚雙手一抱,“不行,你不說清楚,我可不能借給你。”
蕭景媛洩氣,還是實話實說:“好吧,我也不瞞你了。我聽說懷化将軍病逝了,想去吊唁下他來着,不過我身份不便,要是以公主身份去,還不引起轟動啊……”
其實主要是她跟懷化将軍也不熟,貿然前去也挺奇怪的。
林楚楚更是疑惑,“你跟懷化将軍有什麼交情嗎?”
她怎麼不知道。
蕭景媛被問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便開始胡攪蠻纏,她撓着林楚楚的胳肢窩,“楚楚!你說,借不借?”
“借!借!借!”林楚楚被撓的咯咯直笑,全身發軟,她無力招惹,隻能求饒。
蕭景媛這才放開林楚楚。
林楚楚:“不過就算我把面具給你,你要怎麼進去?”
蕭景媛:“這……”
她還真沒想過。
林楚楚歎了口氣:“正好我也要去吊唁懷化将軍,咱們便一起吧。”
蕭景媛眼睛放亮,“真的?!那太好了!”
“那咱們快走吧!”
“不急,我們還得等個人帶我們進去。”
“誰呀?”
林楚楚瞥見西邊牆頭有個人影正熟稔地翻牆進來,她努努嘴,示意蕭景媛看那邊,“喏,帶路人來了!”
蕭景媛跟着林楚楚的視線看去,失聲道:“薛懷峥?”
薛懷峥帶她倆進懷化将軍府?
薛懷峥拍拍手,熟門熟路的走到林楚楚的房間,一眼就看見個不速之客。
他眉頭緊皺,蕭景媛,她怎麼在這?
林楚楚見薛懷峥來了,上前解釋道:“阿媛也跟我們一起去。”
薛懷峥眉頭更是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她去幹什麼?”
他可不知道,懷化将軍跟蕭景媛有什麼關系。
蕭景媛看見薛懷峥,公主氣勢便上來了,“我崇敬懷化将軍,知道他逝世想去吊唁他一下,怎麼,不行啊?”
薛懷峥一聲嗤笑,正想回嘴,一隻手伸過來擰了下他的胳膊,他疼的嘴角抽搐了下,低頭一看,林楚楚對着他使眼色,讓他别跟蕭景媛杠上。
薛懷峥氣笑了,行!
林楚楚真行,為了一個外人竟然掐他的胳膊?!
哼!
好男不跟女鬥,他今天便放過蕭景媛!
“行啊,怎麼不行?你可是晟朝長公主……”
說完轉頭看着林楚楚,“我們走吧。”
林楚楚點點頭,拿過兩張人皮面具給自己和阿媛帶上,兩人又換上一身小厮的衣服,讓靜秋和慧心扮作她和阿媛在凝香居等候。
她和阿媛跟着薛懷峥翻牆出了丞相府,往懷化将軍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