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更替鬥轉星移,謝頑拎起‘九阙’的次數跟時長越來越多,謝璟也在一日兩次的藥浴以及姬月籬繼而不停投喂下肉眼可見的好轉,不說内裡如何但至少外貌比成親那日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把一個形消骨立病氣沉疴的人養到現在這樣膚白貌美,姬月籬看着就成就感滿滿,還時不時圍着人砸舌兩句:“我可真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養成?”
謝璟被盯的頭皮發麻:“什麼意思?”
姬月籬咂嘴回他:“就是你被養的很好的意思。”
你在忽悠我對不對?謝璟看他。
沒有呢親你要相信我呢親,姬月籬抱以真誠視線回望。
“怦——”
“怦——怦——”
“怦——怦——怦——”
要說謝頑打雞血唯一敗筆怕就是力竭時‘九阙’磕地上的時候了,廢地闆不說,還很吵,姬月籬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碎棉又問了句:“你要嗎?”
謝璟搖首,好笑看他把揉搓小團的碎棉塞耳朵裡,笑道:“要是覺着吵讓謝頑去别處煉便是,”
前者換一邊耳朵塞棉,抽空回了句:“哦那到不用,就讓他在這裡煉,對他有好處。”
聞言謝璟眸光一動,垂眼深思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姬月籬用小刀把靈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餘光掃到他深沉模樣。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謝璟回神笑了笑:“在想我能幫些什麼忙。”
“幫忙?你想幫什麼忙?”說着一手抄起裝有靈果的水晶盤一手移了凳子過來,坐到旁邊用精緻小叉子投喂,謝璟歪頭咬住叼進嘴裡,道:“什麼忙都好。”
姬月籬忍俊:“别躲給我摸幾下算不算?”
“。。。這個不算。”能不能正經說話?
姬月籬遺憾咂嘴:“那算了,不過你也是怎麼那麼容易害羞?我們都成親了,難道等你好了以後還這樣發乎于情止乎于禮?”說完一副上下打量左右衡量,頗為鄙視神情啧啧道:“看你長的劍眉朗目正氣凜然的樣子結果還搞行式婚姻那套,玩的挺花呀,”
“什麼叫‘行式婚姻’?”謝璟哭笑不得問。
後者擺手回他:“就是兩口子有名無實的意思。”
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謝璟紅着耳朵再次無語。
那廂謝頑力氣用盡把‘九阙’插回地上,回來抱着裝水的茶缸就是‘噸噸噸’一陣狂炫,喝完把精緻白瓷荷葉紋水缸挾在胸腹,一頭霧水問:“哥你臉怎麼紅了?”
謝璟尴尬移開視線:“不該問的别問。”
姬月籬撐着下巴悶笑開口:“你哥心虛呢。”
“心虛什麼?”謝頑越發好奇了。
“他欺負我,所以心虛了。”
謝頑瞪大眼:“我哥欺負你?!”視線情不自禁看向他哥,你怎麼欺負他了?你怎麼能欺負他呢?
表情太逼真姬月籬歪頭笑到發顫,謝璟瞥眼他,視線投向謝頑,好氣又是好笑:“你是用腦子喝水麼?”所以滿腦子都是水?
他哥眼神有些吓人謝頑心裡打了個突,隻是頂着姬月籬視線又不好不做回應,期期艾艾擠過來一副伏底做小模樣。說:“月籬哥,我哥好歹是個病患加傷患,有什麼不對的你多擔待,别跟他一般見識,你要實在氣不過你就罵我吧,我不反嘴。”
姬月籬壓着嘴角:“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哥欺負我我罵你做甚?”
謝頑想了下,遲疑開口:“。。。你聽過有個詞叫‘指桑罵愧’嗎?”
“卟~哈哈哈哈。。。。。。”謝頑的‘指桑罵愧’可謂神來一筆,直把姬月籬笑慘了,最後眼淚都笑出來直拍腿樂道:“謝頑你是個天才!”
謝璟又是無語又是哭笑不得,最開始怕他們關系不好憂心不已,現在關系太好好像也不是很理想?
頂着他哥一言難盡的視線,謝頑撓頭續道:“我哥一般不欺負人,”
姬月籬笑着擦幹眼淚:“對,你哥欺負人起來不是人。”
“那到也不是,我哥隻是有些蔫壞蔫壞的,”
“對,表皮白晰内裡漆黑漆黑滴,”
“什麼意思?”
“就是長着一臉好看騙人的臉,内裡可壞!”
“那到也不至于,”搞得他哥長得跟騙子似的。
姬月籬憋着笑:“你不是讓我‘指桑罵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