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懷疑自己幻聽了:“。。。?”我沒太聽清麻煩再說遍?
謝頑聽清了,謝頑窒息:“有了?月籬哥不是男孩子嗎?姬家男孩子也能生孩子?!”
“??!!!”聽聽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謝璟腦子宕機,五指蓋住謝頑臉把人摁回去,側目看向謝虎的視線一言難盡:“爹,你想多了。”
謝虎撓撓頭:“可十七樣子跟你娘懷你的時候一模一樣,看誰誰不順眼,看哪哪不對勁,你要不問問?不是說玄界大到無法想象嗎?也許十七是不好意思呢?”
這想法當真是離譜到沒邊了。謝璟捂眼崩潰道:“爹不知道有個詞叫‘禍從口出’嗎?您還是去忙您自己的事吧,這幾天沒事、不有事也不要過來了。”
謝虎被攆走,謝頑思考再三:“哥沒準爹說的對呢,月籬哥沒準——”
“謝頑。”謝璟截斷他話,眼神冷靜問:“你今天的劍練完了嗎?”
“練完了呀。”
“符紋師試煉呢?”
“也畫完了呀,哥我感覺今天比昨天又有進步!”
“。。。再練一遍。”謝璟神情麻木看謝頑,續道:“劍練完了再練一遍,符紋師試煉做完了也再做一遍。”
“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突然想起什麼,叮囑道:“走遠點練,别吵着你月籬哥。”
打發走謝頑,謝璟轉回屋内還沒幾步就被丢在地上的軟枕攔了去路,彎腰撿起來放到一邊,擡眼正好撞進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裡。
“你們父子仨在門口嘀嘀咕咕什麼呢?”姬月籬視線考究問。
謝璟突然無端緊張,暗自咽了咽喉回道:“沒什麼。”
姬月籬一腿撩起騎在錦被上:“你撒謊。我明明聽見你們說‘有了’,誰有了?”
謝璟心裡簡直破了大防,表面卻是不露聲色回道:“是一位遠房族叔兒子的妻子有了,爹跟我說這事問我要不要随禮。”
“這是好事呀,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撒謊?”
幫他理了理被角,視線放輕:“你現在生病了不适,如何讓這些小事來擾你煩心?”
“添丁進口如何是小事?新生命就是新希望,你随禮吧,多随點。”
“好。聽你的。”總算把事揭了過去,謝璟暗自松口氣,神色卻是絲毫不露把他散亂頭發理好,促勸道:“時間還早,你再休息會,睡醒了應該就沒那麼難受了。”
聞言姬月籬恹恹睨他眼,最後還是掀了掀眼睑依言睡下了。隻是他忘了白天睡多了晚上就越發睡不着了,再加上身上難受,那股煩躁感直接破表。
“睡不着?”
姬月籬咳嗽聲白他眼:“廢話!我要睡得着睜着眼睛幹什麼?打蚊子嗎?!”
謝璟不惱反笑,撐着手肘起身套上衣服坐上輪椅,回頭拿薄被把姬月籬從頭裹到腳順勢抄起放到腿上,垂目笑了笑:“坐穩了,我帶你去曬月亮。”
說着不由分說轉着輪椅去到屋外,姬月籬喉嚨不舒服心裡煩躁,挑刺道:“别人都是曬太陽,到你這曬月亮,你當我是妖獸嗎還曬月亮?”
一手把坐腿上的人扶正,解釋道:“白天現在溫度高,你若曬太陽怕是高熱不退反升,”
姬月籬沒事找事道:“那你就不怕晚上風涼把感冒吹的更嚴重?”
“感冒?”
“就是我生這種病的叫法。”
“不是風寒麼?怎麼會叫‘感冒’?”
“你問我我問誰去?”姬月籬氣的拍他胸口下:“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就不怕吹了涼風把我病症加重?”
謝璟連薄被帶人往懷裡收緊:“這樣就不會了。噓~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
無風微涼,寂靜湛藍的天空上銀月像銀盤高挂,皎淨銀輝遍撒大地,略大攏月城及略大謝府似乎也都進入沉睡,人聲絕稀之餘,孤夜廖寂之間,好像隻有彼此。
原本煩躁的心緒似乎都被美好的銀月撫慰了,姬月籬歎息着往後靠了靠:“是呀,月亮不管過多少萬年終歸如一。”擡眼間餘光掃到旁邊人臉。
龍章鳳姿,鼻若懸膽,其眉眼在皎潔月輝應照下濯濯其華,讓人目炫神迷。
“真帥。”他說。不僅說還伸出手去摸了把。
謝璟收回視線,哭笑不得捏了他手塞回薄被:“别胡鬧。”
手順從被塞進薄被,姬月籬往他頸脖蹭了蹭:“誇你好看怎麼就是胡鬧了?講真,我見過許許多多形色各異的人,就相貌你能排進前十。”
“才前十?”謝璟挑眉。
“豁看不出你長的龍章鳳姿還挺自戀。”說着撐起腰身回身不由分說在謝璟唇角親了一下,看他瞳孔呆怔神情恍惚模樣,狡黠笑道:“不過那些人長的再好看我也不會對他們這樣,我姬月籬可不是那種嗯——”
餘下所有的話被湊上來的人吞了下去。
銀月星空為證,這次是謝璟先動的嘴。